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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可以强迫你再去做你不愿的事情。
陆庭舟看着谢清溪,知道他是明白自己的。其实他并非迷恋权利之人,不过陆家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强势,试图去掌握一切的强势。
谢清溪突然扶着他的肩膀,站了起来,她转了个方向朝外头看去,不远处就是陆庭舟说的那个湖泊,此时一只小船正停靠在岸边,湖边长满了莲叶,荷包正值盛开的事情。
“小心,”陆庭舟怕他摔了下来,便赶紧站起身扶着她。
谢清溪指着远处说:“都说站得高才能看得远,果然没错。我也觉得如果人生一抬头就是个四四方方地框子,那实在是太无趣了。所以我想和你一起看遍这山川万里,你的山川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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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汤圆玩累了,谢清溪就进去让人抱着它出来,不过原本雪白的皮毛这会在地上滚了不知几圈,早已经是灰扑扑的,而它再看见陆庭舟的眼神都是那种明显的讨好。
所以王爷方才只是在哄它开心吗?
倒是谢清溪颇为高兴地指着里头的鸡说:“让厨房今个弄个全鸡宴来吃吃,什么葱油鸡、麻辣鸡、叫化鸡都可以做。”
陆庭舟要拉着她回去换衣服,反倒是谢清溪则是一点不在意,拉着他便说:“你刚才不是哄汤圆开心了,现在轮到我哄你开心了。”
她拉着陆庭舟就往湖边去,此时船上的垂钓工具已经摆好了,就连鱼饵都是最新鲜的。谢清溪让人在湖边摘了两片荷叶给她,她自个拿了一片顶在头上,又想给陆庭舟举着,可她实在是太高了。
谢清溪忍不住问他多高,陆庭舟歪头想了一下:“五尺六寸吧。”
她都快被他突如其来的歪头给萌翻了,结果这会一听他说,又开始将尺换算成现在的标准的厘米单位,算了半天这才大概算出,他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六左右。
谢清溪以前在家的时候就给自己量过身高,她大概是在一米六三左右,那他们两之间的身高差就是二十三厘米,这种就该是最萌身高差了吧。
据说这种身高差,最适合接吻,不过陆庭舟从来没站着亲过她,所以她打心底对于这个答案有些遗憾。
没多久,陆庭舟就亲自撑着船往里头湖中心滑去。苏通原本想派了小厮跟着的,不过王爷不让跟着,后来齐心又说让人在奴才乘另一条船跟着,这样主子有什么吩咐,也好立即办了。
不过陆庭舟说过的话,基本没人能劝服他。而唯一能说得动他的谢清溪,这会正拿着荷叶给他挡太阳呢,她才不想要这些电灯泡跟着呢。
待到了湖中心,陆庭舟就把鱼竿甩了出去,谢清溪盘腿坐在他旁边,旁边还有切好的水果。她顺手给陆庭舟喂了一块香瓜,这种小香瓜听说是贡品,今年内务府统共就十来筐,皇上自个留了两筐,给太后送了一筐,恪王府也得了一筐。
谢清溪知道这是好东西,问了陆庭舟的意思之后,就让人送了四五个去了谢家。余下的一半放在冰窖里头冰着,还有一半就这么切开来吃了。
朱砂也是头一回见着这种小香瓜,她都不知道怎么切,又怕底下小丫鬟把瓜切坏了。最后还是谢清溪教她的,把瓜皮削掉,对半切开,把瓜里头的籽切掉,再切成一小半的就成了。
这香瓜是用成窑五彩小盖盅放着的,把盖子一掀开,里面的瓜都还冒着冷气呢。看来这个是被冰镇过的,她给陆庭舟挑了一块,连他都道:“今年的香瓜倒是更甜一些。”
谢清溪知道他这人要求完美,嘴上不会挑剔,可让他说声好,比登天还难呢。所以这会她就笑道:“难得你喜欢吃,索性我让他们都放在冰窖里冰镇了。”
“你不是放了一半的冰镇了,那一半没冰镇的,你留着自个吃,女子本就性属阴,吃太多冷的不好,”陆庭舟难得教训他。
谁知谢清溪一转头就看见那鱼线不停的动,她一着急整个人就跪了起来,扶着船舷就冲下头看,还着急问:“可是有鱼上钩了?”
陆庭舟抿着嘴没说话,可是眼睛里头却是流光溢彩,显然也是快乐极了。他一甩线,就见一条一尺来长的鱼被他拽了上来。
“快快快,放在船板上,”谢清溪着急地说道。
陆庭舟依旧抿着唇,就把鱼摔到了船板上,结果这鱼有一尺来长,又肥又大,鱼鳞在阳光底下金光粼粼的,它还不停地往上跳。陆庭舟正起身准备将它抓住呢,结果就见它一跃而起,眼看就要重新跳入水里了。
谢清溪说时迟却是快,一个猛扑过去,就死死地将鱼压在了怀中。
她整个人躺在船板上,抬头看陆庭舟的时候,他脸上先是惊愕,随后就是震天的笑声,他笑得实在是太畅快了,几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谢清溪看了一眼怀里还垂死挣扎地鱼,扑面而来的鱼腥味。
就听头顶上的人,一边笑着一边说:“你怎么就和汤圆一模一样?”
这鱼是钓不了了,陆庭舟一边笑一边把船外回划,谢清溪已经把鱼放在木桶里面了,瞧着它欢快地游着。她忍不住趴在桶边开心地问:“咱们今晚是红烧吃,还是清蒸啊?”
结果她一说完,又默默追了句:“我还是喜欢喝鱼汤。”
陆庭舟一听又笑得不可自已了,他说:“我还以为你要放过这条可怜的鱼呢。”
谢清溪看了一眼*的胸口,振振有词地说:“为了它我脸都丢光了,干嘛还不吃。”
待两人回了院子,谢清溪赶紧让朱砂她们准备热水给她洗澡,这胸前的鱼腥味真是快把她熏死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见陆庭舟已经不在了。月白赶紧道:“方才齐心总管过来说,宫里头来人了,所以王爷去了前院。”
待谢清溪头发都要擦干了,就见陆庭舟从前院回来了。他坐在对面,看着她正拿着一本话本再看,听说这是京城最近卖的最火的话本,讲的是一个长工不在家,地主勾搭了他老婆,最后长工不堪受辱,撞死在地主家门口,结果地主还不罢休,竟打死了长工全家。最后长工的事情惊动了天上的神仙,神仙不仅弄死了地主,还将长工老婆浸了猪笼。
谢清溪对于神仙浸凡人猪笼这件事持有保留意见,不过这个话本却是有意思多了。
陆庭舟一看便皱了下眉头,问道:“这话本你从哪来的?”
“我让我六哥哥给我买的,”谢清溪看了一眼封面,笑着问道:“你也看过?”
“这本书现在是*,”陆庭舟说道。
谢清溪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书虽说是用地主和长工的故事来代替,可看了书的人都知道,这是指代如今沸沸扬扬的夺妻案。
“这个地主可是很不得人心啊,”谢清溪意有所指地说道。
“今日康王府中幕僚状告他草菅人命,残害张氏一门,如今大理寺已经受了此案。不过皇兄的事情,却是将此案和先前宁王一案都交由我审理,”陆庭舟轻声说道。
谢清溪霍地抬头,眼中竟是不可相信。
“皇兄的意思是,这两案都涉及皇室,所以理应交由宗人府审理,而如今皇室中最适合的人选就是我了,”陆庭舟倒是一点都不吃惊。
可谢清溪则一下握住拳头,皇帝这是一下子把他架在了火上烤,一边是皇帝一边是两个皇子,他如果按着皇帝的意思,宁王和康王最后夺爵圈禁是再少不了的。
可是如果这个屠刀是陆庭舟砍下的,到时候不管是宗室还是朝堂上,都会对他意见纷纷。
下午陆庭舟一直在前院,谢清溪看着夜幕渐渐降临,上午的欢快仿佛过去了好久一般。
此时庄子外,一人正策马疾行而来。待他到了庄子,便从马上一跃而下,敲了一会门,就见里面开了门。此时门廊里头挂着两只大红灯笼,门房人看着门外的人,一瞧便是个贵人,便客气问道:“请问你是哪位?可有名帖?”
“谢清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