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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疼…”夜胥华捡起虎符,逼问靳云轻,“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太子贴身永陵关虎符会在你的身上?本王知道了,定是你连夜出逃想要外接什么人吧。你这个贱人……!”
不管靳云轻如何挣扎,夜胥华扛起靳云轻,永陵关虎符自然落入夜胥华的囊中,旋即往府内落雁轩的寝室飞去。
“不要!夜胥华!快放开我!”
“你……你这个禽兽!”
靳云轻拼命挣扎着,后腰还有一股被夜胥华重重摔在床板的痛楚。
随之一声咔嗒,貌似床板开裂的声音。
“你这个坏女人!是你自找的!如你所愿!本王就是禽兽!”
扯掉靳云轻身上的最后一缕贴身衣物,夜胥华扑上去,胁迫靳云轻的娇躯剧烈得扭动起来。
烛火幢幢,湖光山色双面绣屏风倒映出激烈碰撞的光影,床板哒哒哒得响彻不停,叫人面红耳赤不忍旁听。
……
更深漏断时,床板也坍塌了半边。
夜胥华照例一脸满足得捡拾床榻之畔的衣物,往洗房去了。
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怨念,他都在靳云轻的身上得到酣畅淋漓得发泄之后,而结束的。
靳云轻起来整妆,穿戴好罗衫,然后打开门叫一个三等小丫鬟去准备洗澡水,落雁轩内寝屏风后面有一木浴桶,是她专用的。
前来的丫鬟叫冬蔷,是府邸新进的三等丫鬟,半个月前,靳云轻的身份与她一样,都是府中位份最为卑微的下人。
“夫人,热水准备妥当,奴婢帮你擦背吧。”冬蔷今年十三,圆圆的小脸蛋,肉呼呼的,看上去很可爱。
“嗯。”靳云轻点点头,褪去罗衫,一丝不挂得落入浴桶之中。
冬蔷极为羡慕得替靳云轻的头上涂均着天罗小国进贡的橄榄油,“夫人,你的命可真好。夫人与奴婢同一天进府。夫人三天之后就得到王爷的恩宠,现在更是专房宠幸您,哪像冬蔷,恐怕永远都是奴婢的命了。”
“冬蔷,怎么你也想得到王爷的宠爱?”靳云轻抬起无比精致的俏脸来,一双凤眸宛如桂圆得凝望着着她。
冬蔷心扑通跳了一下,替靳云轻擦洗香肩的那一双握着搓布的手不禁一抖,旋儿对着浴桶之中的靳云轻磕头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冬蔷绝对没有对王爷心怀眷念妄想。”
靳云轻幽幽一笑,这个冬蔷心性如此胆小,倒是一个好收买的角色,如果把收为自己的人,在这偌大的王府,也不怕没有人相助于她了,靳云轻并不是没有想过羽歌,只不过羽歌始终是夜倾宴身边的人。
“二王爷是人中之龙。别说是你了,就连府中丧夫多年的厨娘陈二嫂对王爷也是存着一丝心意的。如果阮妈妈不那么老的话,她也一定会喜欢二王爷的……”靳云轻这话说的并不假,不过却令冬蔷开怀大笑了一番。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冬蔷又趴在地上连连告饶,“夫人饶命,夫人…奴婢我…”
“好了,你起来吧,以后你帮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的。”靳云轻虚搀了冬蔷一把,她自然是感激得喜不幸甚。
冬蔷连连躬身,“奴婢我以后一定会对夫人您忠心耿耿。”
“嗯…”靳云轻淡淡点了头,“这两天,你留意一下池芳阁内一举一动吧。”
“奴婢遵命。”冬蔷头如捣蒜。
翌日午时,靳云轻用过一点午膳觉得心口莫名闷得慌,遂闲庭信步在锦绣长廊。
锦绣长廊是通往王府各大府院的枢纽要道,靳云轻极目远眺,东南角隅一方金琉亭仿若振翅高卷。
是了,那就是沉香亭。
靳云轻记得前世的自己,每当遭受夜胥华凌虐之时,就拖着不堪重负的身体一步步蹒跚此境,畅抒对夜胥华的无穷恨意,还有对夜倾宴的无边爱意。想想真是太过天真。
故地重游,靳云轻并无一丝近乡情怯之感,相反她愈发无畏无疚了。上一世,她那星罗棋布的人生,她是那一枚被人下的棋仔,而今世,她成为了那个下棋之人,所有人包括夜倾宴即将成为了她的棋子。
靳云轻嘴角勾起一抹冷傲的弧度,本想寻一方石凳落座,齐齐一缕浓郁幽芳的气味袭来。
好像是香囊的味道。靳云轻对自己说。
轻轻一弯腰摸索,靳云轻果然从凳脚捡拾一个香囊,这是芳香馥郁的异香,放在枕头旁最能入眠。说起来,这种异香断然不是寻常的婢仆所有能力拥有的,应该是府中的王妃侍妾所有。
“夫人,请将你手中的香囊交还给我,谢谢。”
厚重有力的男声宛如珠玉掷落在地上,一袭朱子深衣的年轻人映入靳云轻的眼眸之中,他昂藏七尺,头上顶着一方儒子帽,左肩傍着一檀木药箱,幽幽檀香在他身体齐畔浮曳。
好一个儒幽的君子如玉。
看似书生意气淡薄,却难掩一缕无形的杀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见过,那么带有杀气的书生就不多见了。
靳云轻心内好笑了笑,重活了一回,自然知晓此人的身份,七尺男子注视自己之时,他眼瞳带有一丝杀意,却令靳云轻的语气更幽冷了些,“这香囊一看便是女人家之物。薛神医,你怎么证明是你的?真是可笑?”
薛云飞急得满头大汗,若是遇到刘芳菲那样平凡府中侍妾,看在自己是王爷跟前的小红人定然会马上还给自己的,“我再说一遍,请把香囊还给我。谢谢。”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文弱书生。
“你说你的就是你的么?”靳云轻明眸微绽,“倘若你说王妃端木兰馨是你的,那么也是你的咯?”
“……这?!”薛云飞他隐忍。
率府之内,谁敢说这样的话,真是大胆!
可是眼前的靳玉竟如此胆大妄为实在是……也不知道王爷为何还要宠幸她,薛云飞双手拱拳道,“还望夫人还给我,这是先妣给我的遗物,适才遗失了,我原路寻找,才发现是夫人捡了去。”
“你早该这般说话了。”靳云轻嘴角微勾,很是得意,蛮横无理的人是不能在她这里拿到一点好处的。
靳云轻伸出手去,要将香囊还给人家,自然是人家先母的遗物怎不好拿人家的,凤眸一紧,道,“不过薛神医,你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总不能平白无故说要回就要回。若是被下人拾了,说不定拿到外头典当也是有的。”
“好吧,你说什么条件吧。”薛云飞想要伸手却被打回,晙了靳云轻一眼,“不过不要太过分更不能违背道义,谢谢。”
靳云轻淡然一笑,“我相信薛神医的承诺,这要求嘛,我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说吧。”
说完,靳云轻直接将香囊扔到薛云飞怀中。
不再理会薛云飞了,靳云轻直接走人。
薛云飞愣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女人好奇怪,听说她就是府中王爷新宠的侍妾靳玉,怎么跟其他的侍妾不一样呢?算了,不想了,现在该去太医院。
深夜,殇王府御书房。
“云飞,太子东宫可有什么异状?”
夜胥华在金线蒲团之上盘膝而坐,手掌中一杯名贵香茗升腾出氤氲水汽,水汽仿若洞府仙气幻化着他的星辰眉眼,璀璨且迷离。
“王爷,太子东宫并无异状。”
单膝跪地的薛云飞顿了顿,“倒是皇上安排太子殿下准备下臣们的夏衣和百索,端午佳节快到了。”
置办夏时衣和绑在手腕上的长命丝绳百索,是大齐国开国以来端午佳节的传统,代表着当今天子体恤下臣,恩荣同泽的初衷。
夜胥华释下手中的杯盏,剑眉染上了一层晦暗,“往年这个时候,都是父皇亲手置办的,怎么一下子就交给了太子了呢。难道父皇现在巴不得要将皇位委任于太子么。夜倾宴你到底给父皇灌了什么**汤!这个奸诈的小人!”
“王爷且莫动怒。”薛云飞双拳紧握,铿锵掷地,“只怕真是太子对皇上说了什么才会如此。不过王爷你不用担心,属下白天以去太医院寻医问药为名,实则留意太党,宫中一切我了如指掌。”
夜胥华起身,叹息道,“云飞你身为华殇暗卫的总统领对我忠心耿耿,本王何尝不知。只是你也要小心为上……还有一件事本王不得不派你去查。”
“王爷请说。”薛云飞起身。
他从腰间摸出一沉甸金黄之物,示于薛云飞眼前,夜胥华冷冷得问,“你看这是什么?”
“永陵关虎符,怎…怎么会在王爷身上,这可是太子贴身之物,王爷是从何而得的。”薛云飞眼珠子瞪得滚圆,接过来,虎符底部篆刻的五个字令他无比心惊。
夜胥华眸深沉得宛如冰琉璃,“本王是从靳玉这个贱人身上搜到的,昨夜她想要爬墙逃出王府,幸好被本王劫持。云飞,本王命你日日夜夜监视靳玉,查出与她接头之人,本王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说罢,又将虎符藏于袖内。
“是!”薛云飞退了出去。薛云飞的医术名动华京,表面上他是夜胥华二王爷的贴身医士,更有自由进出宫中太医院之权,这一切都是夜胥华赋予他的权力。实则,夜胥华身后不为人知的二万华殇暗卫死士集团,皆是薛云飞一人在管理操纵,他是薛神医,更是传说中的薛统领。
靳云轻偷偷摸到王爷的书房,怎奈见里边灯火幢幢,人影闪动,她原本去偷盗夜胥华拿走的永陵关虎符,这东西留在夜胥华身边终究是个祸害,她要制止同样的悲剧发生。
“靳玉夫人,怎么会是你?”薛云飞此刻走出来,手里提着一盏琉璃防风灯,对着那墙角一照,打了个照面,原来是白天捡到自己香囊的女人。
“怎么不会是我?”靳云轻淡淡得看了他一眼,“难道本夫人不能到书房找王爷么。不过这一次是王爷亲自叫我来书房找他的。”这是在骗薛云飞了,至于王爷找自己干嘛,当然涉及敦伦之事,料到薛云飞不敢再问下去。
薛云飞汗颜,幼嫩白皙的脸庞满是通红,他一生攻读医术,还有就是兵书谋略,何尝有过男女之事的经验,仓皇逃走而无不及。
“该死的女人,这么快就想我了?”
等薛云飞离开没多久,靳云轻突然感觉细脖处被男人浓厚而又熟悉的气味笼罩,叫她无法窒息,随之,双手被反方向得束缚,她香腮裹上了一层火辣的滚烫。
靳云轻抗拒着,眼眸之中带有一丝坚韧,“鬼才会想你,我不会想你的,夜胥华,你这是做梦!”
“是吗,我真的是在做梦吗?”夜胥华狠狠得在靳云轻纤弱无骨的小蛮腰掐了一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
又痛又麻的触感,几乎叫靳云轻步入昏厥,可是每一次都被夜胥华玩弄在鼓掌之中,“求求你,我好痒,你快……快放开我……我错了是…是我在做梦。”
靳云轻真的忍不住了,只好投降,想想前世夜胥华因自己而死,哪怕今生要自己的性命去偿还,她的眼睛绝不会眨一下。
“说!今夜来本王书房为了什么?是不是又想着来嫁祸本王!”夜胥华狠戾的眼眸对上靳云轻的瞳,两只大手抓住靳云轻的腰肢,徐徐攀延她的背脊而上,每一个手指几乎可以挤入女人的骨髓。
女人忍着奇异的痛楚,一个字一个字得说道,“夜胥华,你把永陵关虎符交给我罢,只有这样,才会安全?”
“安全?真是可笑?到底是你安全,还是本王安全。恐怕你是要至本王于死地吧。”夜胥华惨淡一笑,“好啊,你要的永陵关虎符就在本王的身上,咱们进书房,本王把衣服一件一件剥下来让你好好看清楚,本王身上是不是有你口中所说的虎符。”
什么?又来?!
靳云轻心口一窒,她真是受够了,一连三日下来都是如此这般,她身子真的快扛不住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靳云轻没有半点的反抗之力,再次被夜胥华扛进书房。
推开书房角门,夜胥华将书桌上的一种卷宗撤到地上,拉着靳云轻的身子,一下子就欺压上来。
四更天的锣声响起。
吃光抹净的夜胥华邪魅回眸一笑,“靳玉,刚才可看清楚了?永陵关虎符确实不在本王身上是吧。”
“无耻!”
靳云轻起身,紧紧拢了拢凌乱的华裳。
该死的,虎符会被夜胥华藏在哪里去了呢,入书房之前她明明听到夜胥华与薛神医对话之后,夜胥华将虎符收起来,那么应该是放在袖子里,刚才欢好之际,靳云轻观察夜胥华剥离的衣袖,的确是没有呢。
两世为人的靳云轻最是了解夜胥华的秉性,哪怕你用刀架子他脖子上,他未必肯说,除非他心甘情愿交出虎符。
看来,夜胥华是不会轻易把虎符交出来的。
靳云轻想要拿到虎符的初衷,不想有朝一日太子夜倾宴率领着宫廷御林军前来搜查殇王府,不想夜胥华被皇上下放蜀西,最后更是没了性命。
唯有希望夜胥华自己好好保藏,别让搜出来。前世坎坷之老路,是万万不能重蹈了。
回到落雁轩之时,云轻见天色蒙蒙亮,浑身却乏力困窘得紧。
冬蔷丫鬟端着一盅血燕轻轻放在梨木方桌上,恭敬得对靳云轻道,“夫人用点吧。用了再去小寝。”
云轻她一抹疲态之色映入冬蔷眼中,不用多问就知道自家主子发生了什么,靳云轻有点尴尬,连忙去喝了一口粥,“对了,那边怎么样了。”
“奴婢偷偷打听过了,昨日里,王妃院里掌事阮妈妈去了池芳阁,不知道对芳菲夫人说了什么,芳菲夫人笑着拉着阮妈妈的手,亲自把阮妈妈送到角门呢。”冬蔷眸子灿若黑玉,看着靳云轻的眼睛道。
女人眼里浮过一丝笑意,“很好。”
靳云轻拿出俩锭银子,一枚二两,一枚五两,塞在冬蔷的手中,虽没打听到具体说什么,但信息量已经很大,足以可见王妃端木兰馨恐怕早已跟刘氏勾结在一起了,并不像明面里一直拥护着自己,贬低刘芳菲。
“奴婢没有打听到什么,奴婢不敢要。”冬蔷怯怯得推搡。
靳云轻松开了她的手,重活了一世,她最是了解冬蔷的性格,给她足够的钱也足够让她闭嘴,“这五俩是你的,其他二俩给你收买池芳阁的三等小丫鬟,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奴婢知道。”冬蔷连连点头,池芳阁刘芳菲夫人贴身一等大丫鬟羽歌之外,另外一个便是叫寒梅的,不比羽歌的精明,寒梅可要蠢钝得多,在她嘴里应该能套出一点什么来。
……
三日后。子时。
大齐皇城以西尽头,有一气势恢宏的大别苑。
别苑之中遍植有毒的紫色曼陀罗,曼陀罗的中央横放着一张曼陀罗花瓣铺垫成的花床。
不着寸缕的妙龄美人躺在明黄长袍男子怀中,男子穿戴整齐,眸若深湾,唇似点绛,飞眉入鬓,端得是一副好相貌。
“太子,我爱你。”妙龄女子眼瞳里流连着丝丝泪痕,媚到了骨子里。
“妍惜,你是我的女人。”明黄长袍的男子眼里满是恣意的傲决。
**初歇,靳妍惜眼波妩媚横斜之际,芊芊玉指在夜倾宴硕健胸膛上画着圈,“异,你是妍惜见过最有雄心壮志的男人。此刻你穿着龙袍,难道就不怕皇上看见吗?”
“皇上?你说本太子那个老不死的父皇?大齐江山迟早要落在朕的手上。哈哈……”
夜倾宴挥舞着他五爪金龙滚金绣的衣袖,双瞳目空一切,现在就口称朕,似乎这还没有改换年号的大齐江山已经是他的了。
“到时候,妍惜你就是皇后了。”夜倾宴端起怀中女人的皓腕,轻轻得亲了一口。
靳妍惜不甘愿得嘴角勾缠醋味,“是吗?哼。恐怕不见得吧。你不是私底下让羽歌叫我那好妹妹为太子妃娘娘了吧,太子妃以后可就是皇后娘娘了呢。”
“乖乖,都到这个时候,你还在吃靳云轻的醋吗?你记住。本太子永远当她是一个傻瓜。唯有这样才能叫她专心潜入殇王府替本太子卖命。妍惜,不就是一个称呼罢了。”
旋即,夜倾宴贪婪得伸出手去,在靳妍惜的上下求索,靳妍惜被他再次撩拨得想要昏醉过去。
当靳妍惜螓首再次埋入他的怀中,夜倾宴抿出一丝困惑,这段日子,他用一点手段,把靳妍惜的身体得到手,可靳妍惜的身上,他找不到他所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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