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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怎么求人啊!”燕南笙急步走到靳云轻面前,一字一句道。
“你还敢找我要人情?如果不是你,百里玉会重伤?殷雪伤的也不轻,流沙也怕是要养上一阵,这些都是你造成的,他们养伤的费用自然由你来出,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把钱带来!”靳云轻埋怨着提起茶壶朝内室走去。
“靳云轻,不讲理也该有个限度吧!要不是我,你们早就死了!”燕南笙极度无语,他怎么认识这么个势利又小气的女人啊!怎么认识的啊!
“筱萝做这一切是为了谁啊?燕南笙,说到底筱萝是一直在帮你照顾着里面那位,若论人情,你不知道欠我多少。一千两,一分都不能少,现在,请你离开,百里玉需要安静。”靳云轻挑眉看向燕南笙。她真觉得燕南笙的美倾天绝地,狰狞成这样还是很好看。
“你!黄金还是白银?”燕南笙泄气开口,他终于明白一件事,这个世上,他最不该做的,就是和女人讲理,尤其是像靳云轻这样刁钻的女人。当看到靳云轻脸上浮起的诡异微笑时,燕南笙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嘴真是贱。
“黄金!”丢下这两个字,靳云轻已然推门进了内室。只留下燕南笙独自在门外悲愤不已。
百里,静谧无声,月光透过镂花的窗棂洒了进来,月华满室,靳云轻倚在床边,清如水的眸凝视着榻上昏睡的男子。
“百里玉啊,你真是蠢的要命,还好我活着,不然你该怎么办呢......”不知过了多久,靳云轻终困倦的匐在床边睡了过去。
清晨,当百里玉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看到靳云轻的脸贴在自己的掌心,沉沉睡着。发丝凌乱在靳云轻的额前,挡住了她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
“表姐?”百里玉鬼使神差的伸手,想要拨开那缕长发,看清它后面熟悉的面孔。
“你要干什么?”清越的声音陡然响起,靳云轻猛的起身,直直看向百里玉。
“咳咳......咳咳咳......水......”靳云轻的动作太过突然,吓的百里玉猛咳一阵,停滞在空中的手指直接转向桌上的青釉茶壶。
靳云轻这才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向桌边。
“这是你的房间?本王怎么会在这里?”百里玉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的位置,登时自榻上弹跳下来。
“我的床长刺了么?”见百里玉反应如此之大,靳云轻多少有些介意。
“那倒没有,只不过......咳,水!”百里玉没有往下说,可靳云轻知道他在顾忌,一个王爷若被发现躺在贵妃的床上,意味着什么!
就在这时,汀月敲门进来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娘娘,齐国太子差人来请娘娘和王爷到雍和宫用膳食。
桌上的膳食,显然不是出自百里宫的御膳房。靳云轻不语,心道封逸寒定是在防百里连城,这倒是他多虑了,百里连城还不致于自找麻烦。
“只是早膳而已,会不会太丰盛了些?”靳云轻浅笑嫣然,经过昨百里,生死已定,此时的封逸寒便似浴火重生的凤凰,他日必有大作为。
“这些皆出自逸寒从齐国带来的御厨之手,千恩万谢不必多说,他日两位若有机会到齐国,逸寒必定盛情款待。”眼前的封逸寒丰神俊逸,精神铄朗,眸光华彩满溢,声音掷地有声。
“太子客气了。”百里玉微微拱手,笑言以对,与封逸寒相比,百里玉眼中的光芒少了几分凌厉,名利于他,如过眼云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看在眼里。
或许封逸寒奇迹般的活下来让百里连城大为震惊,亦或者百里连城潜入齐国的密探得到了什么消息,在封逸寒到达百里宫的第十天,百里连城居然设国宴款待封了逸寒。即便对封逸寒而言,这迟来的宴席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过他整个宴席都面带微笑,表现的十分大度。
封逸寒离开那日,专程到关雎宫抱走了絮子的宝宝,而且他向靳云轻保证,必会将那小猫儿当国宝似的宠着。倒是絮子,为了找自己的宝宝几乎转遍了整个关雎宫,直到第二日,那种焦急的情绪才算好了些。
“絮子,你放心,封逸寒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宝宝的。”关雎宫内,靳云轻正安抚着絮子,殷雪突然出现。
“主人,奔雷传来消息,大蜀集结在莽原临郡的军队已经撤回,莽原暂时安全了。”殷雪说着话,将手中的紫色字笺递给靳云轻。
“这次是安全了,下次呢......”靳云轻若有所思的握着字笺。经此一事,靳云轻可以断定一件事,那便是百里漠北夺莽原之心从没消失过,那个难缠的家伙啊!
“回信让奔雷把钱财转移出去,莽原到底是个是非之地。”靳云轻冷声吩咐。
“是!”殷雪得令转身时,似忽然想到什么,随手自袖内取出一千两黄金的银票递到靳云轻手里。
“这是燕南笙给主人的。”殷雪禀报后,转身消失。看着手中的银票,靳云轻不禁浅笑。
“你又坑了燕南笙什么东西?”百里玉进门时,就只听到个尾音。
“没什么,一千两黄金而已。”靳云轻心情大好,随手将银票搁了起来。
“一千两黄金,还而已?他平白无故为什么给你钱?”百里玉一脸质疑的走到靳云轻身边,肃然开口,目光凌厉。
“王爷这是在过问筱萝的**么?”靳云轻一副你管不着的模样看向百里玉,旋即转到桌边,自顾端起瓷碗。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刻薄了,本王只是好奇问问罢了。”见靳云轻没有回答的意思,百里玉自找台阶开口。
“那筱萝就满足王爷的好奇心,南笙之所以给筱萝银子,是因为他担心筱萝在皇宫吃不饱,穿不暖,所以特别贴补筱萝的!”靳云轻凑到百里玉身侧,一本正经道。
“燕南笙是瞎子么?现在吃不饱穿不暖的人到底是谁啊!”百里玉狠舒口气,极度无语,比起靳云轻,他更适合得这笔银子。百里玉哪里知道,如果不是为了他,燕南笙也不会乖乖的把钱给靳云轻。此时,靳云轻浅笑不语,只顾用膳。百里玉呵,不久的将来,这天下都是你的,又何惧吃不饱穿不暖呢。
自封逸寒离开,百里玉又开始追查孙嬷嬷,郑公公和韵儿的去向,如今有流沙相助,百里玉很快查出孙嬷嬷并未如簿册上记录回河泽老家的事实。这样的速度让靳云轻有些担忧。
于是,靳云轻让燕南笙平生第一次做了小人,硬是将流沙从百里玉手里要了回来。与殷雪不同,当初燕南笙把流沙交给百里玉时,并没有让流沙易主。
“王爷似乎很不开心啊?”此事发生的当晚,靳云轻便调侃起百里玉。
“本王要跟燕南笙绝交!”百里玉发狠道,说话时,手中的竹筷用力到碗底。
“为什么?他得罪你了?”靳云轻明知故问。
“他居然要回了流沙!”百里玉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才查出孙嬷嬷去向有蹊跷,燕南笙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流沙要回去,太不厚道。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向燕南笙摆明厉害关系,可燕南笙却没有丁点动摇的意思,真是绝情。
无语,靳云轻忽然沉默,面色凝重。
“你没事吧?”看出靳云轻的异常,百里玉忧心寻问,不知不觉中,他对靳云轻的关心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只是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连百里玉自己都没意识到。
“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燕南笙对我不冷不热,现在看来,他真是自骨子里心疼我。”靳云轻搁下碗筷,抬眸间,一脸沉静。
“为什么?”百里玉费解看向靳云轻,这样的话听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流沙!”靳云轻樱唇轻启,音落时,流沙赫然站在百里玉面前。这一刻,百里玉终于明白了,燕南笙前脚从自己那里要走流沙,后脚便跑到靳云轻这里大献殷勤!在看到流沙的那一刻,百里玉肺都要气炸了!
见百里玉脸色骤红,靳云轻满意的挥手退了流沙。
“靳云轻。”百里玉深吸口气,正色看向眼前一派悠然自得的靳云轻,轻声唤道。
“什么事?”靳云轻睁着无害的眸子,眉眼弯弯。
“你一天不气本王,能死不?”百里玉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的问过一个问题
“不能,可是会浑身不舒服。”靳云轻眨着那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真诚回应。百里玉暴走之后,分明听到关雎宫内传来一阵清脆如铃的笑声......
自从生了小猫儿,絮子被养的越发懒了,经常会在贵妃椅上睡上半日,之后再懒散的绕着正厅走两圈回去继续睡觉,索性还有絮子的宝宝活泼机灵着,靳云轻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优,平日里便逗着小优,任由絮子睡去。
此刻,靳云轻正拿着线团逗着小优,汀月急步自宫外走了进来。
“娘娘,德妃回来了!”
靳云轻闻声,手中一滞,眼底光芒微闪,随即将线团扔给小优,缓身走到桌边。
“什么时候回来的?”靳云轻秀眉下意识蹙起,声音肃然沉静,四妃之中,她唯一看不透的便是德妃谢思。
身为敦亲王谢重的小女儿,太后最宠爱的侄女,谢思无疑是天之骄女,而她与百里连城联姻,更是亲上加亲,彼时百里连城封自己为后,便受到太后的反对和敦亲王的不满,倒是谢思表现的十分平静。或许是因为信佛的缘故,那张温和如水的容颜,似对谁都那么亲近。靳云轻还记得,在自己出事的三天前,谢思便已离宫去了万佛塔,名义是为皇上祈福,保佑皇家子嗣绵延。
“回娘娘,奴婢得到消息的时候,德妃才入宫门,这会儿该是到了宣室殿。”汀月据实禀报。
“嗯,皇上呢?”靳云轻记忆中,百里连城对谢思素来相敬如宾,有时候看他们在一起时的神情,更似兄妹,而非夫妻。
“奴婢回来的时候,听安柄山身边的小太监说,皇上已经去了宣室殿。”汀月庆幸自己多打听了几句。
“知道了,你下去吧。”靳云轻微微点头退了汀月,随后独自坐在桌边。许久,方才唤出殷雪。
“殷雪,你亲自走一趟万佛塔,查查谢思这段时间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靳云轻神色幽冷,吩咐道。
“是!”殷雪从不多话,对于靳云轻的吩咐,她只尽力去办。这是身为隐卫最起码的要求。
待殷雪离开,靳云轻轻舒口气,在她印象中,谢思隔段时间便会到万佛塔祈福,她真的那么虔诚?靳云轻不以为然,这其中必有隐情!
如今百里连城已经失去了桓横的信任,也丢了庾庆这位重臣,如果能让他与敦亲王谢重反目成仇,必会引起其他几位老王爷的不满,只要那几个老顽固不支持百里连城,那便是扫清了百里玉称帝道路上的一半荆棘。
深百里的宣室殿宁静优雅,紫沙香炉内檀香袅袅依依,整个内室弥散着一股淡淡的佛的味道,风从窗入,桌上烛火摇曳,忽明忽暗的光芒映衬着这房间的主人。床榻上,一身着月白素裳的女子倚在床栏处,云鬓轻拢,发簪浅别,眉如墨画,面如桃花,长发垂落于纤腰,随着烛火的明灭,闪动着莹莹的光泽,这便是四妃之中的德妃,谢思。
此刻,谢思正手执经卷,轻轻翻读,神态恬静自若,静如处子,唯有那张倾城容颜显得过于苍白,几近病态。
“娘娘,皇上来了。”直至宫女月婵走过来提醒,谢思方才搁下经卷,起身迎了出去。
“臣妾叩见皇上。”清雅的声音纯净透彻,波澜不惊。
“快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行此大礼!”见谢思俯身,百里连城急忙上前两步将其扶起,眼中透着隐隐的忧虑。
“到底是皇宫,人多嘴杂,还是注意些比较好。”谢思抿唇浅笑,任由百里连城将自己搀扶到桌边。
“你啊,就是太小心了,这宣室殿独占皇宫东南角,与那些妃子的宫殿距离甚远,除了巡逻侍卫,哪会有人来啊!”百里连城说话间挥手退了月婵。
“当初皇上为思准备了这样安静的地方,着实费心了,思至今仍感激不尽。”谢思微颌首,感激道。
“若说感激,该是朕感激你才对,当日朕初登帝位,根基不稳,如果不是舅父倾力相助,出面安抚那些本姓,外姓王爷,朕这个皇帝又岂会坐的稳,朕知道,舅父之所以帮朕,是因为你的关系。只是为了帮朕,委屈了你和剑尘了。”百里连城歉疚看向谢思,语气尽是愧疚。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你我兄妹自###要好,思又岂会见皇上身处险境而不顾,而且就算思不入宫,父王也断然不会同意思与剑尘的婚事,如今虽不能与剑尘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每个月都能相见,思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思如何都没想到,短短数日,皇后竟生了这样的变故,思听到消息后,便在万佛堂多留了几日,为皇后和小皇子祈福,咳咳......”谢思话说的有些多,已经有轻喘的迹象。
“这件事就别提了,剑尘怎么样?”百里连城面容有一刹那的僵硬,旋即恢复如初。
“剑尘......虽然他不告诉思,可我看到他已经在咳血了......皇上,思舍不得他......”泪,悄无声息的划落,谢思的声音越发哽咽。
“你放心,朕已经派御医院里最好的御医去了万佛塔,他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也该爱惜自己的身子啊,才去了几日,就瘦成这样,这不是让朕担心么!”分明是责备的话语,却听不出责备的语气,百里连城随手倒了杯茶递给谢思,眼底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思没事,只是染了风寒罢了。皇上......思有个不情之请......”谢思水眸微抬,欲言又止。
“什么事?”百里连城接过谢思的茶杯,为其蓄满。
“思想把......想把剑尘接到宫里来。”谢思忐忑看向百里连城,眼底满是希翼之色。
当听到谢思的请求时,百里连城握着茶壶的手猛的握紧,似要将壶柄生生握碎,只是脸上,依旧平淡如水。
“这件事朕不是没想过,可你该知道,如果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百里连城语重心长道。
“思知道这件事很冒险,可剑尘的状况越来越不好,我怕他没有几日好活了,思只想在剑尘最后的日子里陪在他身边,哪怕每天只看他一眼也好啊!皇上,思求您!咳咳......”或许是过于激动,谢思猛咳不止,脸色越发惨白 “你别着急,让朕想想......再想想......”百里连城撩下茶壶,直直坐在椅子上,浓密的睫毛挡住了那双眼中绝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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