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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曜左怒急,额头上青筋暴起,其实不上青霞院,靳曜左在外边也有一个处所,他养了一个外室,叫做方碧池的可怜人儿,是春华楚馆的一个绝代佳人,这个方碧池也够争气的,为靳曜左生了一个儿子,已经六岁大了。靳曜左给他取名字叫靳青。
也就是说,靳曜左在大夫人安思澜过世之前,已经在外人有女人了。
当然,这些是靳曜左的秘密,靳曜左掩护得相当好,就算是莫长枫也没有察觉。
“侯爷不要啊——妾身也不想啊——”莫长枫一门心思只在于医好喉疾,被靳云轻说了一大通什么喉咙生毒疮生烂疮,她简直吓了个半死,不行,她莫长枫决不能死,“侯爷,对不起……对不起……妾身还是要喝……为了保妾身的喉咙……保妾身的命……”
莫长枫的喉疾隐患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也叫过了不少名医,也请来宫中太医开了方子,就是没见好,听闻弟弟莫冷谦说云轻医术超天,就能砒霜之毒都能解,霎时间,莫长枫就把靳云轻当做神明一般,神明说的话,莫长枫她当然得听。
“母亲!”靳如泌。
“姐姐。”莫冷谦虚。
众人惊呼声中,莫长枫整个人扑在夜壶把门上,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浑浊带黄色的尿液喝得莫长枫整个香腮嘴畔都是,而莫长枫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一股满足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叫靳曜左真真不是滋味儿,竟还有一股恶心之感,就好像自己的父亲大人和自己的二夫人经历过了一场翻云覆雨一番,残留在莫氏脸上痕迹一般!
“疯女人!真的是疯了!”靳曜左甩袖而去。
“是谁要喝长生的尿,是谁……是谁?”
老祖母靳史氏在隔壁清荷苑赏花,一听到消息,就由贴身丫鬟绿翘搀扶过来瞧上一瞧,万万没有想到,喝老太爷尿的,竟是二媳妇莫氏!
靳史氏不知为何起了无名怒火,手中的拐杖狠狠往莫长枫的背脊上敲打而去,“莫长枫!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连你自己的公爹的尿壶都要喝!你这个下作的女人!下作的女人!”
哈哈哈哈——
靳云轻的心底相当之得意,旋即,飞流偷偷溜进庆福堂,在云轻耳畔窃语道,“小姐,小人已查明,莫府医莫冷谦房里那一双鞋码,正好也是六寸。”
“知道了。”靳云轻点点头,更加不屑得看着满脸是湿哒哒黄色尿液的继母莫长枫,不过云轻还是清了清嗓子道,“爷爷,你最近上火了,尿液那么黄,也怪辛苦大姨娘了……”
呃……
靳长生老太爷听到这么一句,差点笑岔气了。
第38章捉弄靳如泌
“贱人……”
祖母靳史氏狂骂莫夫人,气得靳史氏老迈的身体抖颤抖颤。
靳曜左身为儿子,不敢忤逆说靳长生什么,靳史氏暴怒无极,被喝下的那个夜壶,可是靳史氏相依携手的老夫君的。
“我打死你这个乱|伦贱妇!”
靳史氏狠狠在莫夫人身上打几下,不解气,又继续打,拐杖杖杖用力,猛击莫长枫后背华服都开裂乃至出血,靳史氏也不解恨。
“够了!长枫媳妇儿此番也是为了治愈喉疾罢了,哪有你想的如此龌蹉?”
靳长生是史宝珠的丈夫,这件事情,连这个永乐侯府的当家人靳曜左都没有发言权,史宝珠她还有权了?
“宝珠!”靳长生老太爷爆喝,“住手罢!住手罢!宝珠,大媳妇思澜已经死了,难道你还要儿媳妇长枫死了不成!”
被靳长生太爷一叱,史宝珠手中的拐杖滑落,铿得一声,坠落在地上,史宝珠的心砰蹦一声,仿佛也应声而落!
“长生~!”史宝珠唤了一声,无奈捂脸伤心走出庆福堂。
老祖母贴身丫鬟绿翘,怯生生凝了靳云轻小姐一眼,对于绿翘来说,觉得云轻小姐恍若天人一般!
靳长生太爷从来不曾这般态度对老祖宗过,打小绿翘就跟在老祖宗身边,今天便是头一次。
若不是云轻大小姐的缘故,他们这两位永乐侯府大巨头,何至于此?
“母亲,你快起来,你快起来,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靳如泌锦帕捏着琼鼻,不敢靠近,生怕从莫夫人那给自己染一身的恶心尿骚味。
“如泌,你快来搀我一把,我感觉自己喝了老太爷的尿,喉咙真的好多了,只怕喉疾是真的好了呢。”
莫长枫用手摸了摸喉咙,很明显,感觉比之前好太多了。靳云轻那个小贱人果真是神医呀!
站在靳云轻身边的青儿丫鬟掩嘴嗤笑,忙对靳如泌使眼色,“哎唷,二小姐,你赶紧搀二夫人起来呀,难道二小姐你没有听见你母亲叫你吗?”
“贱婢!你怎么不去扶!”靳如泌挺着肚子,要挟道,“本小姐腹中有二王爷的种,未来的天家贵种,要本小姐去扶?若是臭着了我腹中麟儿可怎么使得?青儿,你这个该死的贱婢,怎么不去?”
靳如泌怒瞪着青儿,青儿到底是一小小丫鬟,当然会示弱。
靳云轻眸子冷傲睨视靳如泌,“如泌妹妹,长姐没有想到你竟如此不孝!堂下那位喝尿的大姨娘好歹是你的亲生母亲,难道你因为你母亲肮脏骚臭不堪,你就甘愿让自己的亲生母亲受苦吗?如泌妹妹,你实在是让长姐太失望了!如泌妹妹,你不是想要做二王妃,你如此不孝?还能安心你的王妃?到时候上京所有人都会议论如泌妹妹是为不孝,届时,当今圣上也会不高兴的,圣上若是不高兴了?请问如泌妹妹,你这个王妃还能当得下去?”
“靳云轻……你……哼!”
靳如泌用手摸摸肚子,心想,靳云轻贱人倒说的挺在理,亲生母亲莫夫人叫自己呢,不过去,不孝事小,传到当今陛下耳中,可是大大不妙,再怎么恶心,再怎么臭,靳如泌锦帕掩住口鼻的力量加重了几分,然后徐徐轻轻移动步伐过去,“母亲,你快起来,女儿来搀你。”
还没靠近莫夫人身侧,靳如泌已经开始吐了,“呃……呃……”毕竟肚子有胎儿,壬辰反应难免。
也怪老太爷的尿骚实在是太腥太臭了,浓臭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往靳如泌手帕缝隙往鼻孔里钻,靳如泌手帕掩盖住口鼻的力加重几分,哪怕用手帕把如泌自个儿掩窒息了,也没得法。
这人总不能不要呼吸,靳如泌忍不住松开帕子舒一口气,这下,闻到的却是更多是尿骚腥臭的味道!
“呃……”靳如泌忍不住大吐狂吐。
过了一会儿,靳如泌好些了,她心想,若是自己过去,肯定要顶着呕吐的压力,眸眼一扫身后的三个丫头,“银月,圆荷,方荇,你们三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本小姐的母亲搀起来?”靳如泌思着无法命令靳云轻贱人身边的心腹丫头青儿做事,但是命令自己的贴身丫头做事,还是可行的。
圆荷和方荇面面相觑一番,踟蹰得看着银月。
银月明白圆荷方荇眼中的意思,她们意思是说,她银月之前是靳云轻大小姐那边的贴身丫头,背弃了大小姐,辗转到靳如泌二小姐麾下,为二小姐效命!
不仅圆荷和方荇两人如此,靳如泌的意思如此,她眸子冷冽的光得滑过银月丫鬟的腮帮,故作清音道,“唷呵,银月,该是你为二夫人和本小姐表忠心的时候了……”
“二小姐我……”
银月两颗眼珠子眼巴巴得凝了靳如泌一眼,希望靳如泌觉得她可怜,会放过银月她,毕竟二夫人莫长枫身体浑身上下皆是尿骚臭味,这要是不小心沾染上了,恐怕十天半个月,也不能祛除那股子恐怕的味道!
“哎,真是万万想不到如泌妹妹竟如此不孝,自己不身体力行,反叫一个下贱的丫鬟代替?试问,这普天之下,为人子女的孝道可以找人代替的么?”
“身为长姐,我真真为如泌妹妹寒心!”靳云轻详作百无聊赖之态,晙了青儿一眼,“青儿,飞流,我们走。”
飞流长身静立,等候靳云轻吩咐。
青儿洞破此间玄机,顺着靳云轻的话说,“不知道大小姐要奴婢们去哪里?”
“去天香楼茶馆,把普天之下,这桩不孝的事情,好好跟宾客们说一说,让他们评评道理。”靳云轻正欲抬步,手不经意挽挽螓首上的素雅钗环。
靳如泌吓得要死,忙叫住靳云轻,变得柔声起来,“且慢——长姐,妹妹没有说不去搀扶着母亲起来。”
靳如泌忍下一通恶心奇臭,一只手扛起莫长枫的胳膊,殊不知,莫夫人身畔的地砖都是尿液,靳如泌脚底一抹油般,直接摔得压道莫夫人身上……
第39章你很喜欢我是吗?
“啊……”靳如泌想死的心都有了,莫夫人身上大半的尿都染到她身上,好臭啊,奇臭无比!
“噗嗤~”飞流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掩住嘴唇,不让自己笑起来,飞流他看看青儿,还有圆荷方荇俩丫头,也是如此。
靳云轻心里好笑,可还想着要给继莫夫人和庶妹靳如泌吓一记猛药,“哎哟,大姨娘,如泌妹妹,本县主忘记一件事,那就是,其实不用喝尿,也可以把喉疾治好的。喉疾只需一味药‘人中白三分’就可以彻底治愈,人中白是铲取年久的尿壶、便桶等内面沉结的尿垢,除去杂质,晒干,服用最好。”
“哎呀……大姨娘你可要原谅云轻才好呢……”靳云轻看向莫长枫那一张已经气得冒烟的脸孔,无辜得道,“怪云轻太粗心了,本来可以祛除臭味再服下,云轻一时之间学艺不精,所以忘记了,还请大姨娘原谅——”
“啊!”莫长枫两只拳头伸向天空,“靳云轻!我看你是……你是……故意……故意整我的!”
对,姑奶奶我就是故意整你的,咋的?你特么咬我哇。
靳云轻心中腹诽,脸上却堆砌柔善面容,“哎唷,大姨娘说这话,真让云轻寒心。云轻可是好心好意要帮你的,怎么大姨娘不领情。罢了罢了,以后大姨娘以后有啥头疼脑热的话,就不要来找云轻了。毕竟是云轻学艺不精,让大姨娘怪罪,哎,这好人难当,飞流,青儿,我们回医馆。”
眼睁睁看着靳云轻带着两个婢仆,甩着云袖飘然离去,莫长枫一激动,一股尿液呛得喷出来,直接喷到了亲生女儿靳如泌脸上。
“哎呀……母亲……你干什么……天呀……这是祖母的尿啊……”
靳如泌刚刚说完,一股恶心味道侵袭上来,捂住胸口,狂呕,“呃……呃……”
站在茶几两边的银月,圆荷,方荇三个丫头,不敢贸然靠近。
二夫人莫长枫暴怒,“银月!圆荷!方荇!你们是死了!还是眼睛瞎了!要不要我现在马上把你们一个一个卖到青州妓寨,当一辈子的土娼!”
“是,二夫人!”银月她们吓得半死。
银月率先第一个搀着二小姐靳如泌起身,靳如泌愤怒得没地儿撒气。
靳如泌见银月这个臭丫头到了自己跟前,靳如泌一手拔下头上的百里爵京赠的凤头金钗,另外一只手压低银月的头,把风头金钗对准银月的头颅狠狠得戳,戳得银月头上冒开凄厉的血水来。
“哎呀——疼啊——二小姐饶命——银月不敢了。”银月咬着银牙,痛苦不堪,金钗扎头的剧痛侵入骨髓一般,狠狠得一下又那么一下,似乎靳如泌二小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银月脸色因为剧痛变得青紫,靳如泌又握住银月的青葱玉指,靳如泌面色阴狠得将尖锐的金钗尖锐一头,扎进银月丫鬟的手指甲缝中,鲜红色的血喷了出来,喷得靳如泌满脸都是,骚臭的尿液还有血水,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叫人不忍看!
……
玄武西街口,云轻医馆。
“大小姐,我想,银月这个叛徒,现在肯定在遭殃,您信不信?”
青儿一想到,当初银月和二小姐靳如泌沆瀣一气,诓骗大小姐云轻去五里外的靳府家庙,栽赃陷害大小姐靳云轻!也该是要得到教训。
“青儿姐姐,这还用说嘛。”飞流两只手负于后背,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当二小姐叫银月表忠心的时候,银月没有按照二小姐的意思去做,肯定遭殃!他们是狗咬狗。”
“哼。”靳云轻冷哼,“银月那种下贱的贱婢,无须本小姐出手,靳如泌自会好好修理她。我乐个清闲。”
绿妩一直留守医馆,一边整理草药,一边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飞流弟弟,你给姐姐说一说。”
“好的,姐姐。”飞流弟弟,言简意赅得说了事情经过,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男子。
绿妩用手掩住唇笔,噗嗤一笑,“该!也该让他们看看我们大小姐的厉害!哼,没有想到,二夫人二小姐之前竟这般陷害我们大小姐!我们大小姐现在可是县主了?还用得着她们?让她们现在狗咬狗,是最好!”
靳云轻摆摆手道,“饿了,绿妩,青儿,下去摆饭吧。”
“是,小姐。”绿妩和青儿同去掀开潇湘妃帘子,进入后厨房忙活。
见绿妩和青儿不在这里,飞流走到靳云轻身侧,郑重得道,“大小姐,眼下小人已经查清了,下砒霜的人是莫府医,二夫人的亲生弟弟,大小姐,难道您就不想报复他吗?就这么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报复!当然要报复!不过不是现在!”靳云轻走到书案旁边,泼墨挥毫,写了一个字,“待!”
一个字“待”!
飞流自幼出生雍州大岭下,家宅边邻有一落魄书生,屡试不第,书生日|日与飞流为友朋,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飞流的肚子也有不少墨水。
飞流看了这个字之后,旋即很快明白过来,双拳紧抱,“大小姐的意思是说,要等待时机,他日定将莫冷谦严惩!”
“真是知我者飞流!”靳云轻勾唇一笑,“莫长枫,莫冷谦姐弟二人这么想害死我?飞流,你说他们会放过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吗?总有一天,我让莫冷谦折在我手上!让莫长枫尝尝我这个侯府丑颜嫡女的厉害!”
飞流认真得看着靳云轻的左腮的一圈烫疤,斩钉截铁得道,“不!大小姐您一点儿都不丑!大小姐是飞流这一辈子见过最漂亮最动人的女子。”
“这么说,你很喜欢我是吗?”靳云轻好笑得看着飞流。
殊不知飞流那里,已经启唇太快,来不及收回,“是……”猛然间,飞流已然感觉自己说出不该说出口的话,“不不不,飞流只是下人,没有资格喜欢大小姐。未来一定有一个高高在上,霸气盎然帝君一样的人,喜欢上大小姐。飞流不配。”
“没什么配不配的……”靳云轻喃喃道,“我们又不是手机和充电器……”
“大小姐,您说什么?”飞流听不懂了。
靳云轻勾了勾舌头,自己这个穿越女对一个故人说什么插座和充电器,连忙转移话题道,“哦,没什么,本小姐是说,不小姐肚子饿了,你去看看绿妩,青儿菜好了没有?”
“是,小人遵命。”飞流双手一拱,旋即跑入厨房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