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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莫云支支吾吾起来，“我……我是……被人利用的。”
高旭东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把发生的时间地点说出来。”
他要的是证据，不是借口。
苏莫云一咬嘴唇松开后，双腿扑通地往地上一跪，“高先生，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没有伤害过林暖暖，我在一个空置的杂房里找到她时，她的脸已经那样子了，高先生，我求你，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高旭东一言不发。
一直不动声色的钟瑞揉揉眉心，突然一脸不解地问道：“旭东，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高旭东坐回软皮的办公椅，一脸倨傲，视线的焦点对准钟瑞的目光，“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钟瑞不由得更为疑惑，“什么意思？”
“这个我正要问你！”他的目光细细地扑捉着钟瑞的表情。
钟瑞无所谓地耸耸肩笑了笑，“你急急把我召见过来，有事就明说呗，干嘛弄得这么紧张呀？搞得我一头雾水。”
高旭东探究的目光怔怔地望着钟瑞，“我问你？暖暖的案情是实情？”
钟瑞略露惊讶，片刻一本正色道：“我说你事情都已经明了，你怎么还在追查此事？”
高旭东淡淡道：“暖暖的案件是你亲自调查的吗？”尽管他的胸口内有一股怒火的力量在往外推送，但此刻他显得相当的冷静。
“是，怎么了？”
钟瑞利索的声音刚落下，高旭东从办公椅霍地站起来直接走到他的眼前，眼睛危险地半眯着，冷冷质问，“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钟瑞面对他强势逼近的质问，高大的身体不由得后退两步。
“你T、M、D你就是这样办事的？”高旭东忍不住怒火的爆发，攒起拳头一拳便打在了钟瑞的脸上。
钟瑞被忽如其来的一拳头打愣住，他歪着脑袋，手摸了摸渗出血丝的嘴角，好半晌，才回神过来，嘴角一勾，手掌握成拳也准备结结实实给这眼前这个蛮横无理的家伙吃一拳时，身侧的两位保镖敏捷地把他的拳头拦开了。
“旭东，你疯了吗？”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高旭东大声呼道。
“你给我滚，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高旭东淡漠地开口，他的眼眶发着热，双目猩红地瞪着钟瑞。
他真想杀了他。
归根结底，是他造成了自己在医院里时活得生不如死。
所幸的是，他那么费尽心思最终找到了暖暖。
***
医院大门处。
方凯洛抱着小思诺急促地走进医院大门，急匆匆跟在方凯洛身后的林暖暖突然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一眼李敏媛，“得饶人处且饶人。”
李敏媛一时间找不到时间去反驳林暖暖的话，此时，她的脸色黑沉，目光犀利地落在一直内疚无比的霍启信脸上，双手还拦在他的眼前，冷冷道：“你敢跟进去试试给我看！”
霍启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暖暖他们消失在医院大门口，喉咙像被沙堵着，他艰难地开口道：“妈！那孩子受伤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感到自责？”
李敏媛眼一挑，“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
——
医生给小思诺包扎好伤口后，方凯洛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告诉旭东，林暖暖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道：“请别打电话告诉他诺诺受伤了，他那边够忙的了。”
想了想，又慌慌道：“你，你还是打个电话给他，说苏莫云人不见了，叫他派人去吉祥公寓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此时，暮夜降临，虽然毛毛细雨早已停止，然而天空仍是带着雾色的阴霾一片。
林暖暖目光柔柔地望着小思诺，手抚摸着他的脸，在他热烫的额头上亲一口，“宝贝，还疼吗？都怪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