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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不是【因为男人,所以因缘不行】
而是【因缘应在了男性的神明身上,所以男性的人类不行】吗?
恐山安娜面无表情的歪了歪头,吹散面前的红沙。
——下次再见那个人,给她退点钱吧。
要不是翻到那本宗象手写的笔记,宗象礼司这人对她来说,就是个大伯推见的合适人选、兼互相伤害的家庭教师,因为条件确实符合、也有了交往的基础,和他过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可是偏偏让她翻到了……
——这明明就是注定的缘分啊!
想到这里,园子情不自禁的呼了口气,她还差一点点,就能体会到电视剧里那种两情相悦的交往到底是什么感觉了,宗象礼司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跑了!?
好气啊,想报复他怎么办?
铃木园子窝在房子里思考了一宿,从网上下了个整人APP,其研发的主要目标是帮高利贷催债,可以按照设定的时间,每天自动给指定号码打电话,如果你想,可以一天打一千个。
除了打电话,还有发送恐怖故事(付费下载),恐怖小视频、长篇废话以及乱码的功能。
她另外买了个手机,配了新的号码和邮件地址,专门负责在二半夜骚扰宗象礼司。
烦死你!
不过这种报复其实没什么卵用,临睡前,园子不由感叹:她最近的经历想起来都觉得丧,明天约小兰去吃点好东西,试试看能不能转运好了。
城市另一边的御柱塔中,用“注定”这个词断言了铃木家小姐情感运道的黄金之王,正式将行政和约束的权利转移回青之氏族手上。
不知道算不算一语成箴,自此之后,铃木园子的相亲生活不止节奏快得吓人,其过程简直算得上水深火热。
其实“相亲”两个字,现在已经不能准确概括园子的约会日程了。
如果说一开始和西门总二郎那会儿吧,还有那么点相互考察、计划着凑合过一辈子的意思,等一连跳了三个坑之后,相亲这件事,已经变成了单纯的【面试】。
——具体面试过程中,偶尔还会夹杂着诸如其他家族的勾心斗角。
比如她的第四个相亲对象,须王环。
该男子金发碧眼大长腿,金毛蓝眼睛还都是天生的,长相高能到分分钟逼的人想闭眼睛挡光,脾气还好的不行。
他们第一次见面,约在郊外某个私人花园的下午茶沙龙里,铃木园子面无表情的盯着须王环看了一个下午。
哦,对了,说明一下,在这个时候,铃木园子其实只是单纯的被美色迷了眼睛,她并不知道这个金毛就是须王家的儿子。
毕竟在铃木园子的意识里,须王家的让先生和静江夫人都是正统亚洲人,生不出混血的。
她以为这就是个负责在交集集会上弹琴的工作人员。
——还是长得特别好看的那种!
园子面无表情的坐着,满脑子都是“真好看啊”这样毫无意义、却能使人大脑一片空白的浅薄想法。
那个大金毛一样的男孩不知道从她的神态中看出了什么,居然意外的没有任何答话的意思,像是体谅安慰一样,沉默着弹奏着音乐,从钢琴小品到各种组曲,全是些温柔缱绻的调子。
下午茶结束的时段刮了点微风,沉默了大半个下午的须王环跟憋了气一样,鼓着腮帮子揉了揉手指,也不准备弹琴了,趴在钢琴上愣愣的和那个沉默的女孩子对视。
两个人较真似斗鸡眼斗到晚饭时分,铃木园子终于把他看困了,须王环眼皮耷拉着半天,终于不受控制的闭上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
黑灯瞎火的花园里,飞来飞去的蚊子们尽情的吸食着鲜血,铃木园子莫讳如深的从原地的站起来,在钢琴前停了很久,最后伸手摸了摸金毛的发顶,眼中瞬间就不受控制的闪出了小星星。
这手感真好唉!
她深吸一口气,搁花房角落的杂物间里,找出了一架移动大花盆的铁架子推车,然后把睡着了依旧很高雅、但实际上已经缩成了一团的大金毛托着腋下提起来,搁到木头板子上放好,淡定的选了个方向,推走。
铃木园子小姐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是在犯罪。
期间须王环断断续续醒过几次,园子毕竟不是专业花匠,花园的小路又曲折的不行,轮子每划过一颗鹅卵石,须王环靠在柄上的脑袋就要不轻不重的嗑上一下。
等园子把他从小花园里运出来,停到后围墙边的路灯下时,早就被嗑醒了的须王环一言不发的坐在木板上,双手抱膝眼帘半垂,神情虽然有些沉郁萎靡,但看起来极其的乖巧。
昏黄的灯光映着飒飒的梧桐树,铃木园子居高临下的站在等下,看着那点微光在落男孩的眼睫上,映出了淡淡的金色高光。
不知怎么的,他那一瞬间的神态,突然有种让人悲伤的奇妙触动。
于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愫(主要是被帅晕了)的驱使下,她同样蹲下身来,把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轻手轻脚的挂在了金发男孩的脖子上。
抱着膝盖的大金毛眼睫微动,但特别配合的动了动脖子,让园子在他正面打了个温暖的结。
就像真的捡回了一只弃犬一样呢……
须王环耳朵下巴窝在绒绒的布料里蹭了蹭,觉得这位绑匪小姐心地真好。
铃木园子早年能因为【狗比猫可爱多了】这种理由,较劲似的和小学生用碰碰车决一死战,这会儿更像是被踩到了死穴一样,不受控制的想去拍拍他。
于是她学着记忆里那些宠物医生安抚动物时的样子,用眉心的位置去蹭了蹭大金毛的鼻尖。
她说:“跟我走吧。”
因为货真价实的说出了诱拐犯的台词,铃木园子心下发抖到了棒读的程度。
所幸受害者似乎没听出来。
须王环眉睫微颤,轻声说:“好。”
园子于是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站在铁架子车的一侧,就着这个一站一蹲的姿势,安静的牵住了他抬起来的手。
蚊子依旧在锲而不舍的吸血,铃木园子拉着金毛少年的手,站在路灯下等家里的司机来接她。
她想的很简单:反正须王家的那位公子一下午都没出现过,她既然都被放鸽子了,也不能真的白跑一趟啊!
何况相亲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就算没看找须王环,碰上一个让她产生触动的男孩也很好啊!
手边这人虽然看着蠢蠢的……
——但是他帅啊!
无论如何,入赘了以后都是要上课的,有没有基础无所谓,学习时肯吃苦就行了。
铃木园子不知道她大伯把宗象拐回他们家时,具体经历了多少个步骤,但她在被这个人秒到的一瞬间,满脑子只剩一个想法。
我要带他走。
于是她就这样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还一边犯罪,一边莫名的觉得自己在拯救这个弹琴小哥。
至于另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配合……
就如同铃木园子小姐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做了诱拐犯一样。
在须王环先生的角度,他同样以为自己遇到的这位小姐,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绑匪。
之所以会造成这种认知偏差,还要牵扯到一段狗血的豪门恩怨。
须王环是个私生子,生母是个国外弹钢琴的,而须王家的夫人比铃木家还惨:这个家族和铃木家一样,默认了继承人得是男性,然而须王夫人连个姑娘都没有,拖到最后,捏着鼻子把私生子认了回来。
认回来了她又不甘心了,比起接受情妇生的孩子,还不如人工受孕先做一个,就算不能用她的卵子,那小孩儿好歹是她生下来的,基础感情不会太差,只要手续处理好,怎么的都比任由情妇的孩子接掌家族要好啊!
事实上这法子早想十年,啥事都没有了,无奈静江夫人放弃夺|权开始想辙的时候,须王环都已经接回来了。
对于集团内部的一众老董事来说,盘靓条顺的大小伙子实实在在的站在面前,怎么都比看不见摸不着的受精卵可靠不是?
须王夫人憋了许久的气,忍了五六年的火,终于在远方发现了一道曙光。
铃木家居然在招上门女婿唉!
事实上,在静江夫人的评估标准里,把须王环嫁给铃木园子的处理方式,简直就是太便宜他了,私生子这种东西死了才是最好的。
接着,这位夫人挨个拜访了姓须王的老董事,摆事实讲道理,证明现在有个更有价值的事业,需要那个私生子为家族付出。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等把须王环嫁出去,下一步就是找个代孕的了……
她规划的很好,但有些事情却不能说明,毕竟须王环是须王家法理上的唯一子嗣,他从来就不在铃木家的考虑名单上。
所幸须王静江和铃木朋子是手帕交,她只是在朋子烦恼的时候,平淡的提了一句自己可以介绍个人。
出于对朋友的信任,静江的母家也确实有那么几个未婚的青年,朋子便大方的跟她约了个时间,并且真的嘱咐园子记得要赴约。
就这么个从头到尾都说的模棱两可的约定,导致铃木朋子夫人一直以为少女时的朋友,是要给她女儿介绍娘家的对象。
而铃木园子在找准了须王这个重点词以后,下意识以为自己的下一个对象,就是那位静江夫人的儿子环。
至于须王环本人……
他只是在母亲冷漠的吩咐下,按照要求,在固定的时间到了固定的地方而已。
须王环从八岁回到日本,以答应再也不同母亲相见为代价拥有了姓氏,但却一直处在须王夫人的排斥期里。
他的父亲因为性格的原因从不和夫人正面冲突,而须王财团的大环境,则在男主人和女主人的对峙中保持了长达数年的沉默,对这个外来的孩子持忽视态度。
就是【什么都给他,但一般不管他】。
环虽然性格阳光灿烂还偶尔迟钝,但本性从来都是敏锐的,母亲的厌恶几乎从来不遮掩,他到达这个小花园的时候,就奇异的发现安保设施几乎是瘫痪的,而除了他之外,就剩下一个从头到尾都莫讳如深的小姐一直坐在角落里。
她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用一种环不太好形容、但下意识觉得她必然有些难过心事的眼神。
出于骨子里那种情怀的影响,环不自觉的就想安慰她一下。
于是他开始弹琴。
那位小姐的眼神变化很快,到了后来充斥着各种赞叹【园子:长得真帅.jpg】或是赞赏【园子:我好喜欢.jpg】,最后还有些不可言说的可惜【园子:好想带他走.jpg】.
须王环心说童话故事也不都是骗人的,被皇后派来猎人在将白雪公主代入森林时,大概也曾经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吧?
他倒不是不能跑,但是这次是那位母亲通知他来的,而私人沙龙一个保安都没有(主要方便相亲),他不确定这后面还有什么别的手段,反正母亲真的鱼死网破想弄死他的话,他大概也想不到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反击。
就是不知道这位杀手小姐,会不会像白雪公主的猎人一样,宁愿欺骗雇主也要放走他了。
那一瞬间,开朗的男孩蹲在寂静隐蔽的围墙旁边,身边只有个随时可能掏枪杀了他的侩子手,孤独的像是马上就要被全世界放弃。
其实须王环到现在还没什么实感,甚至有种死就死了无所谓的奇怪感觉,只是在某个瞬间,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经几年没见过面的母亲。
要是能在感受一次就好了,他有些沮丧,他都已经快要忘记被母亲揽在怀里是个什么感觉了。
下一秒,细软的棉绒带着清爽的柠檬香气贴上了他的脸颊,那位长得挺可爱、但一直神色不明的杀手小姐突然蹲在他面前,将一条长长的围巾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于是环后知后觉的回忆起:记忆里那种平淡又雀跃的感觉,就是温暖。
杀手小姐的声音有种意料当中的冷漠。
她说:“跟我走吧。”
环感受着脸颊边清软的触感,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位小姐于是撑着膝盖站了起来,在环再次产生【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的错觉的前一秒,缓缓的牵起了他的手。
须王环蹲坐在拉花盆的铁架子车上,不咸不淡的透过光影去看路灯附近飞舞的蛾子,悄无生气的使了点力气回握。
就算不是像白雪公主的猎人一样放她走也无所谓了。
和杀手小姐一起亡命天涯也挺好的啊!
话说……
须王环暗搓搓的打了个哈气:好莱坞是不是有哪部电影,拍过这个情节来的?
西门家面子上说是搞茶道的,其实底子里是搞政治的,早前干过不少私底下左右政局的懊糟事,最近几年改走高雅路线,低调的扮演着“官商勾结”里面那个“官”。
西门总二郎是家里的二子,老二嘛,在不需要继承家业的前提下,除了花天酒地,就是干点辅助活儿了,他在成年之前的主要工作就是交朋友,意在代替他忙成狗的大哥,稳固和利益集团下一代的感情基础。
于是他大部分的时间,又都耗在了和朋友一起玩上。
结果到了十五岁,出现了另一件他能为家族做大贡献的事情:去铃木家当上门女婿。
换句话说,嫁进铃木家,然后帮娘家撮合好处。
对此西门总二郎接受良好,联姻招赘和正儿八经谈恋爱是两码事,他现在的情况与其说是结婚,不如说是去应聘,而那位叫铃木园子的小姐,也并不单只是他未来的妻子或是“丈夫”。
——那是他下半辈子的上司。
于是应聘者拿着家里给的一沓子资料,仔细研究他未来的上司是个什么样的人。
西门总二郎从幼儿园开始上英德,见过很多娇生惯养的女孩子,其实越是生活富足的孩子,越是不知道体谅别人:毕竟对他班里的那些女孩子来说,谈恋爱期间问交往对象一次要求五十个玩偶,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毕竟她自己、她从小到大接触的朋友同学、朋友同学的家长们,都是在这个标准下长大的。
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情,你自己做不到就算了,但你怎么能说指责人家是无理取闹呢?
但对于英德的女孩子来说,她们脑子里还有个类似于“阶级”的意识,对于比自己强的人会下意识退让。
在英德,西门总二郎是金字塔尖上的王子,她们也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一再努力之下,不止完全不“娇蛮”,有时甚至温柔体贴到了贤惠的程度。
但对铃木家的女儿,这些明显就不适用了。
铃木家迷一样的接地气,面对上流社会的各种潜规则时自成结界,搁他们家人眼里,只有人情关系和利益往来,哪有什么“阶级”?
何况现在是他上门应聘,连主动权都送给人家了……
想到这里,西门总二郎发现这个任务居然还很有些难度,毕竟他将要接触的,可能是个人生每一秒钟都在强人所难无理取闹,但永远也发现不了自己正在强人所难且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但愿她长得还算可爱,这样自己的耐心可以维持的久一点。
等走进了院落的回廊,西门一边计算着茶室内的水马上就要烧开了,一边不紧不慢的向铃木小姐说明:“来了这里,要先换个衣服?”
铃木园子一扫他身上那件墨蓝色的和服,心说敢情这是现换的?
转念一想她又十分惊喜:啊,原来可以换衣服唉!
于是在西门看来,铃木家的小姐先是不动如山的跟他走了一路,突然又跟死灰复燃了一样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接着就恍然大悟般欣慰了起来。
话说……这是什么特别值得欣慰的事情吗?
下一秒,铃木家的大小姐就突然完全不理他了,兴高采烈的转头就去问工作人员:“在哪换衣服啊?”
引路的工作人员十分专业的向左侧回廊抬了抬手,于是铃木园子小姐又对着空荡的走廊一转身,再次摆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以超乎西门总二郎认识的矫健身手唰一下翻过栏杆,横穿庭院之后跳上了台阶,瞬间就跑没影了。
怎么突然好气啊。
莫名其妙被扔在原地的西门笑眯眯的拂了拂袖子:可惜还要保持微笑。
他在“原地等待”和“先去别馆”之间犹豫了三秒钟不到,淡定的决定先回去。
在对方迟到的情况下还出门接人已经够谦让了,他所作所为的诚意对两家都有的交待,虽说他是来应聘的,也不至于一点气都不能生。
说起来,他坐在桌前不咸不淡的开始思索用什么茶叶:那位小姐似乎还不知道约在哪栋别馆,等她再次回到中庭时,周围大概就一个人都没有了吧?
也好。
现年十五岁的西门家二子吹了吹面前的装饰一般的灯火,联姻入赘其实是个互相拉扯的过程,铃木家想找合法劳工,但西门家让他入赘,肯定也不是让他全心全意给铃木家奉献余生去的。
碰到那位铃木史郎会长之后是个什么情况先不说,最起码在大事决断上,他得率先掌握这位小姐的主动权。
要快点无可救药的爱上我才好啊,铃木小姐。
想到这里,他拿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等过上个二十分钟,就去中庭去把找不到路的“上司”领回来吧。
他安心了没几秒钟,电话响了。
花泽类的声音仿佛是没有睡醒,但迷茫之下,还微妙的潜藏着一些对于看热闹的期待。
他说:“虽然现在才通知你有点迟,但阿司他们貌似去给你找麻烦了。”
西门总二郎抬手就把电话摔了。
姓道明寺的要找姓铃木的麻烦,这里面牵扯一些个错综复杂的历史遗留问题。
在现今社会,一个集团的外在形象,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导人的面貌,具体到铃木和道明寺,就是铃木史郎和道明寺枫之间的区别。
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胖子,怎么看都比咄咄逼人的女强人看起来好接触啊!
凡事都需要同行衬托,这么一对比,仿佛在道明寺枫的带领下道明寺家,只剩一帮为富不仁的无耻混蛋,而铃木家,就莫名有了种与人为善和气生财的温吞感。
这就如同柯南片场的有钱人团体,莫名其妙的拉踩了花样男子片场的有钱人团体,本质不和谐。
西门总二郎改姓铃木,这在以道明寺家为主体的利益集团里来看是好事:毕竟两家没有深仇大恨,莫名其妙对上了也划不来,结个婚缓和关系,多好!
但在距离成年还有两年开外的下一代青少年们看来:西门总二郎这和背叛革命有什么区别?
不,道明寺司也不是傻子,他在愤愤不平了整整五分钟后,准确的找到了罪魁祸首——应该是对他们家老太婆来说,总二郎和商店街的货物有什么差别?
说卖就这么卖了吗?
还卖给你都那么讨厌的铃木家!
于是他决定拉西门出火坑。
目前构想中的具体操作方式,包括:去相亲现场掀桌子,套铃木家那个女人麻袋,把脑子进了水的西门一拳头打清醒等等等等。
==========
西门总二郎从主控室拿到确切地址的时候,铃木园子正在私人浴室外面脱衣服。
如心怀鬼胎的未婚夫先生所料,铃木小姐确实找不到路。
事实上,这根本就不是出了更衣室找不到约定别馆的问题,铃木园子一不小心奔太快,连更衣室都还没找着呢。
但她能找到摄像头。
这种私人会所因为隐私问题,肯定不会在室内动手脚,但因为来来往往都是些需要注意安保的人,所以公共区域的监控体系十分之完善。
园子一通乱走走迷路了,直接从拐角的花盆里挖出了摄像头,在手机屏幕上打出了【迷路】两个字,对着镜头稳稳的举了半分钟左右。
果然没过一会儿,接到中控室通知的服务人员出现在她面前,并在她说出“更衣室”这个词之后,迅速回头带路。
园子人模狗样的走进室内,回头就把带路的打发走了,眼见四下无人,松了口气,唰的脱掉了外衣。
果然,柜子里放着准备给客人的和服。
园子心说先洗个澡,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让一会儿来善后的人直接扔了算了。
翻一翻手边的包,早先脱下来的毛衣还在,她扣了扣干住的血痂,觉得简直要长在衣服上面了,想想这毛衣还是小兰给她织的,扔了她好舍不得的。
既然这样……
她从边上勾了个木盆出来:先泡一会儿吧,其他的都扔了,等洗完澡,这件单独吩咐他们去洗。
因为监控只拍走廊的缘故,西门总二郎根据路线找准确地点时,很是花费了一点时间,等他面色严峻的推开拐角的木门,正看到道明寺气势汹汹的站在走廊尽头,对着漆画上的金箔抬脚准备踹门。
“阿司!”
咣当——
两道声响交相辉映,西门总二郎脑内只剩一片混乱。
他一边震惊于他发小居然真的干得出这么蛮的事,一边在诡异的平静心态下自我安慰:按照道明寺的小学生逻辑,就算他踹了女性更衣室外间的门,本意应该也只是想找铃木小姐打一架而已!
脚下穿了双五厘米朝上的木屐,西门总二郎心急之下还跑不快,就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一连绊了自己三次。
所幸道明寺司明显被门内的画面震慑住了,一时半会儿的,居然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大规模杀伤性举动。
西门强忍着脚腕的钝痛,终于赶到了门边,气都没喘匀呢,先是一脚磕在道明寺的膝弯上。
等把站在门口碍事的傻大个挪开,接着他调整了个约么算得上满怀歉意的表情——这里更衣是里外间,虽然很大可能上不会看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但不管怎么样都是私人区域,先给女孩子把门拉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