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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莫说二哥,大家都是老飞了,咱们还是赶紧看看第一轮轰炸的效果评估和情况简报吧,有没有需要调整的。”
“嗯,老魏说的对,我觉得飞机不是问题,飞行员也没有多大问题,飞行计划编制的也很靠谱,不过我担心后勤人员,这种高强度的连续作业还得持续半个月甚至更长,第一轮除了两架飞机起飞前出现机械故障之外,没有一架出问题的。这说明咱们的地勤确实过硬,但是这可是在时间充裕而且老牌地勤人员都能全力以赴的情况下办到的,接下来我担心随着出动密度的增加,地勤保障会出现问题。”杨士海说出他的担心,殷承宗也点点头,他很了解地勤的情况,现在连地方上的航空都停了才凑足了两班倒的地勤队伍,如果一直高强度出击,这些地勤的压力会逐渐增加和他们的疲劳曲线正好反向背离,轰炸机的故障几率逐渐增大,就会威胁整个行动的成败。
“还有,这一轮没有丢在日本的飞机,不过接下来我们的好运气可不一定能持续多久,我想知道我们在日本政府沟通上做的怎么样了,如果机组被迫跳伞,会不会遭到日方的虐杀?我可听说很多机组都写下遗书才出任务,而且都商量过,如果确实中弹或者故障飞不回来了,就全机组寻找一个有效目标进行撞击,和小鬼子同归于尽,绝不让鬼子抓活的。这样固然体现我们航空队的骨气,但是不符合我们保护指战员的基本原则,而且对机组来说也是个无形的心里压力,会产生消极的影响。”
“我也没办法,行动开始前显然不能给日方说咱们要求保护跳伞飞行员。第二轮轰炸的飞行员身上都带着日文告示布,如果被日本人发现,允许他们向日本正规军队投降,我们会用在三韩被俘的日军官佐和政府官员来交换他们。”殷承宗很理解这些问题,毕竟他曾经也是前线飞行员,西线双方的飞机交火中,被击落的一般没有幸运能降落,更别说跳伞了,不过对于紧急迫降的敌方飞行员一般都能受到对方的体面对待,用于交换己方的被俘飞行员,这也是双方空军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战还是个绅士之战的战场。
就在杨士海他们一边统计战果一边协调下面的昼间轰炸行动的时候,日出后的日本已经炸锅了,从福冈到仙台的大城市都在冒烟,一座座平日里让平民百姓仰望的大学、研究所,机器轰鸣的工厂都变成了冒着火苗或者浓烟的废墟,一具具半熟或者焦黑的尸体被人用钩子拖出了火场,有人试图用手去搬运尸体,才发现一上手就皮脱肉烂,脱骨扒鸡的干活。平日里带着酒瓶子底,卫生胡,享受女学生恭维的那些教授、工程师和他们的黄脸婆们一起成了火场里的柴火,还有那些技术人员和技工平日里居住在相对宽敞的住宅区里,来来回回的接受穷苦工人和他们的妻子的仰望,现在这些下苦力的工人和他们的家人面对曾经艳羡不已的那些上等人的住宅变成的废墟唏嘘不已,老话说的对,装逼遭雷劈啊。
日本政府和军部已经半疯癫了,仅仅半个晚上,十七所大学、二十六家研究所、十二家军工企业、和十几个高档住宅区被各类航弹蹂躏一遍,全部变成了超大型露天烧烤场。虽然最终的统计还没出来,不过日本财团已经痛苦的发现,他们这些年倚重的科研力量几乎都毁于一旦,或者说倒退到二十年前,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科研团队,没有一个重点实验室没有遭到打击,大批实验资料、科研人员的损失让他们痛彻心扉。日本海陆军的军令部和参谋本部虽然都没有被炸中(他们不在第一批目标里,吴宸轩认为与其炸死这些人头猪脑又冥顽不灵的老官佐让那些头脑灵活的少壮军官上台,不如留着他们继续做点贡献)。但是江田岛和陆军大学都已经成了恒河岸边的化人厂,大批的军事教育人才和在校的军校生成了牺牲品。就在日本全国上下来回奔忙着像是被灌了开水的蚂蚁窝,凄厉的防空警报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那一刻几乎所有的日本人都愣在当场,目光投向遥远的西北方向。
天边黑压压的云层正在坚决的移动着,嗡嗡的引擎声渐渐清晰,面对地面上炸窝的日本人,高空中那些排列着整整齐齐队形的B4轰炸机群慢条斯理的打开投弹舱门,选择好投弹路线,对着选定的工厂、船坞、仓库、军队驻地等目标逼近,这时候那些刚刚布置好的高射炮才醒悟过来,凌乱的炮击如同欢迎的焰火,根本威胁不到高空投弹的那些大家伙们,反倒让一些漫无目的的转悠的三机编队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撒着欢的扑向高炮阵地,急火火的把肚子里的货色倾倒下去。日本列岛,今天的空气污染指数又再次爆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