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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滋养圣花,历代洢皇都葬在圣花旁边,为的就是用自己的尸骨来滋养它,每一个归氏子孙都以死后能滋养圣花为荣,可惜好像没多少作用。
灵渊从怀里怀出一只玉碗:“你的血。”
“这么大一只?”归冷晴无语的瞪着那只跟面碗差不多的玉碗。
“如果你只想救一株圣花就少放点儿,要救这一片就放满。”灵渊道。
归冷晴咬咬牙,把自己的左右手腕都割开一起放血。
空气里弥漫出血的气息,将死的圣花似乎也闻到了新鲜血液的气息,无风自动起来。
等注满一碗血,归冷晴都开始头晕眼花:“好了。”
“恩。”灵渊端起碗闻了一闻,背着归冷晴从怀中掏出另一个瓷瓶,把事先采好的寒汐的血缓缓注入归冷晴的血里,他动了动唇,无声的念了句什么,然后把一碗血落进了草丛的根部。
归冷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很快,圣地就有了变化,狗尾巴草慢慢变成了翠绿色,纵是在月光下亦绿得发亮,再然后又冒出四五个白色的花骨朵。
“圣花!”归冷晴失声惊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憔悴了数百年,接近死亡的归来去竟然真的复活了!
“对。”灵渊晗首,伸手夹住其中一个花骨朵,很快那小小的花骨头便迅速膨胀,最后在他指尖慢慢的绽放开来。核桃大小的花朵只有六片花瓣,没有花蕊。它在月华下如霜似雪,美丽至极,却没有一丝香味。
“一年内圣花不会再凋零。”灵渊回过身来道。
“一年?”归冷晴愣了愣,“那一年后呢?再割一碗血吗?”
“呵呵,可以这么说。”灵渊眸光闪了闪,“圣花复开,你们的国师大人很会就会知道,我就不久留了。多谢公主!”
圣地一直都在国师的掌控之中,圣花复开这样的大事他一定会察觉到的。
归冷晴点点头,目送灵渊乘风离去。
不多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破空而来,轻盈的落在她身边——正是洢洲国师风千华!他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面如冠玉,长眉入鬓,鼻若悬胆,唇若丹朱。许是长期修炼的原故,他的举手投足间皆是道骨仙风,高洁得令人不忍玷污。
然而这一切从容在看到圣花的花骨头后龟列,他震惊的蹲下身去,颤魏魏的伸手去抚摸那些幼小的花骨朵:“圣花真的又开了……”
“是啊,圣花终于复开了……”归冷晴叹息。
凤千华慢慢转过身来,眼里闪烁着某种狂热的光芒:“是你?你怎么做到的?”
“我用了我的血……”归冷晴道。她手腕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止血,因为失血而小脸泛白。
风千华皱起眉,目光紧盯着她受伤的手,而后断然摇头:“不可能!”
“国师从来都不相信本宫。”归冷晴苦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玉碗耸耸肩转身就走。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风千华看着她渐行渐远,许久才喃喃低语:“这不可能,这世间除了她还能谁能让圣花复开?”
仿佛为了回应他的问题,已经翠绿如玉的草丛随着夜风轻轻的摇摆起来,那几个色白如玉的花骨朵便是翠玉之上的极品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