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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佟子贡脸色突然臭了起来,“难道就不能将以前的那些事抹去?”她不用说他也很清楚她在想什么,不就是看到他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么?别说那一次他和那女人什么事都没做,就算他有过不少女人又如何,他傻了才会承认。不承认都给他们家做了五年活,要是承认了那他这辈子都得累死在他们家!
他口气又变得恶劣起来,紫弦也忍不住冷了脸,这次是真的在他背上挣扎起来,“放我下去!”
考虑到她腰上有伤,佟子贡也不敢同她来硬的,只好将她放下,转身瞪着她,“好端端的做何要给自己添堵?你要真放不开我那些过去,那又何必留我在此?你不舒坦,那我还不好受呢!”
紫弦睁大眼,面对他反口责怪,心里也有了火,“你是何意思?怎么,觉得委屈了、想反悔了?是,我承认我爹娘对你是很苛刻,可是你自己为何不反省反省这是为何?不是我要帮着他们说话,而是你这人一点都不像话。你问问你自己,有把他们当长辈看吗?你要是对他们态度好些,他们会这般刁难你吗?”
“你!”佟子贡脸都黑了,咬着牙恼怒的瞪着她。
紫弦也不甘示弱的同他对瞪。
“哼!”佟子贡一甩手,丢下她突然转身走远了。
看着他就这么走了,紫弦瞪着他背影,突然仰头吸了吸鼻子,然后低下头向前走。
他觉得委屈,她还觉得委屈呢!
说他在乎她吧,没人会怀疑,可是这些年他从来没对她温柔过,更别说深情的话语了。他是坚持了好几年,可是他的态度只会让人觉得是不情不愿。
以前的事她可以不计较,也可以不提,可是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再同其他女人牵扯不清?就他这样的性子,谁能管住他?现在有她爹娘压制着,如果爹和娘不在身边呢?他是不是又会像以前一样动不动就跟其他女人滚在一张床上?
楚雨凉和晏鸿煊刚准备停下歇一歇,可一回头就看到某侯爷黑着脸朝他们走来,而紫弦低着头走在他后面,两人隔了好大一段距离。
“你又怎么了?”楚雨凉没好气的问道。
“哼!”佟子贡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本候不伺候了!”
他人都没停,气呼呼的朝前方冲去。
楚雨凉一头黑线的看着他越走越远,回头朝紫弦望去,正好看到紫弦突然被脚边的野草绊了一下,她猛的大喊了一声,“呀,紫弦摔倒了——”
也不知道紫弦是故意还是真没稳住,摇摇晃晃还真的往路边载了下去。
楚雨凉还来不及跑过去,突然一道疾风袭过,只见一团灰色的影子嗖得冲向紫弦——
“笨死了,你连走路都不会么?”稳稳将女人抱住,佟子贡怒得直吼。
“……”紫弦红着眼眶朝楚雨凉的方向望了一眼。她能说她是被师叔母吓倒的吗?抬头看了一眼面前满面怒容的男人,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很快的移开眼。
其实这阵子他们关系已经有所改变了,可眼下,她冷漠的神色又一次刺痛了佟子贡的双眼。放开她的腰,他转而捏住她的双肩,不甘心的将她摇晃起来,“好端端的,本候又如何得罪你了?你要对本候有何不满就直说!”
紫弦被他摇晃得头晕,突然使力将他双手挥开。迎着他怒容,她冷冷一笑,“你是没得罪我,可我也没得罪你!你看不惯我的冷脸,我同样看不惯你的德性!”
她抬脚要走,佟子贡一把将她手腕抓住,怒瞪着她,“姓紫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是何意思?本候是何德性惹了你?”
紫弦脸上挂着冷笑,将愤怒中的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的过去我虽然不清楚,但我也听说过,安定候可是大晏国京城最为风流不羁的男子,更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听说安定候对女人既温柔又贴心,无数的女人挤破头都想嫁给你。虽说那些都是谣传,不过在我看来,侯爷同谣传里的人物似乎天差地别,至少我从来没见过侯爷有温柔待人的时候。这些年,你也受够了,我也看够了,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证明我跟你在一起并不合适。”
说完,她用了几分巧劲将那双大手挣脱开。
“站住!”佟子贡铁青着脸冷喝道。
紫弦回头看了他一眼,“侯爷,感谢你为我柏君庄所做的一切,这五年来你的辛苦不会白使,回头我同我爹娘商议过后一定会给你足够多的补偿。至于我同你的事,到此为止。以后你走你、我过我的,从此互不干涉。至于蛇娃,他也大了,可以自己做主,他愿意跟谁一起过就跟谁过。”
语毕,她转过身运起轻功就朝远处飞去——
佟子贡握着双拳站在原地,浑身怒火直飚。察觉到人跑远了以后,他猛的回神,铁青着脸追了上去——
“死女人,信不信本候真掐死你——”
可恶!
他任劳任怨多年,到头来她居然同他说这样的话。想同他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爷……”楚雨凉看傻了眼,赶紧拉拉身旁的男人。这两个冤家,真是说翻脸就翻脸的啊!
“别管他们。”晏鸿煊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对这两人早就已经无语了。
……
天快黑的时候,总算出了峭壁到了永安村。
就在楚雨凉他们准备找村民问问有没有见到三个孩子时,突然有人给了他们一封信。
看过信后,四人脸色瞬间大变。从村里借了四匹马,四人连夜赶往祁水县。
而此时在祁水县某间客栈里,贝儿端着一盘子鸡腿同楚胤恒一起啃得津津有味。
时不时她会回头朝墙角的小男孩看过去,顺带骂上一句,“就不给你吃,饿死你!”
小男孩一直都怨恨的望着他们,但怨恨归怨恨,也会忍不住咽几口口水。一天没进食了,哪有不饿的?
“拿去!”小南将一盘油酥花生米递到他面前。
小男孩愣了愣,最终还是接过,然后靠在墙角里抓着花生米往嘴里塞。
“小师叔,你做何要给他吃啊?”贝儿嘟嘴不满,“他父皇那么可恶,都说父债子偿,他就该接受我们的惩罚,饿死他都活该!”
小南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轻笑道,“他若死了对我们也没好处。”
楚胤恒看了一眼往嘴里狂塞花生米的小男孩,撇嘴道,“我看这家伙就不像个好人。”
“……”小南揉了揉眉心,习惯性不搭他们的话。
贝儿指着墙角抱怨道,“小舅舅,这家伙的确不是个好人,之前他还带着手下欺负人呢。我帮人出了头,他还想叫手下抓我。”
闻言,楚胤恒小拳头砸在桌面上,猛的起身,怒瞪着墙角吃花生米的小男孩,“原来就是他欺负了你啊?真是岂有此理!”
见状,小南赶紧拧起他往外走,嘴里说道,“恒儿,去看厨房还有没有吃的,再拿些上来。”
楚胤恒被放在门外,不甘心的要往里奔,“小南哥哥,我要替贝儿教训这家伙,让他以后再不敢欺负贝儿!”
小南一头黑线的瞪着他,“先去拿吃的,饿着肚子能打赢吗?”
闻言,楚胤恒瞬间冷静了下来,眼珠子转了几圈,然后点头,“嗯,我这就去厨房拿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看着他跑下楼,小南又一次揉起了眉心。
……
宽敞的大路上,马车疾驰、车轮轱辘,在马车前后,还分别有人骑着快马护行。
马车里,两个被绑了手脚的男孩相对而坐,面对被捆的处境,两个孩子从容镇定,一点被抓的自觉性都没有。
因为马车里没动静,外面的人只当两个孩子中了迷。药还在晕迷中,压根就没想到迷。药这种东西对两个孩子一点作用都没有。
两个小家伙尽管没出声,可却一直在用口型交谈——
晏振傲翻白眼,“我就想看看是谁想抓我而已,你做何跟着?”
蛇娃面无表情的动着嘴巴,“我就想去外面透透气而已。”
晏振傲鄙视的动嘴,“你脑子糊涂了?外面那么大,遇到歹人怎么办?”此刻的他压根就忘了他们已经遇到歹人了。
蛇娃叹气,“不想整天看着他们争吵,我想找个地方静静。”从小到大,爹和娘就没好过一日,天天看他们吵架,烦死了。他想去外面看看,等他们吵完再回去。
作为好兄弟,晏振傲体会他的心情,也理解他。换做是他到现在都还没个正经的名字,他也会恼火的。比起蛇娃来,他家里的情况要好很多。虽然娘脾气也不好,可爹脾气好啊。不像义父,整日里没个正经样,还老跟蛇娃他娘吵架。
沉默了片刻,他动了动唇,“行了,你也别伤心了,大人的心思我们也懂不了,别去管他们就好。既然出来了,咱们就要好好逍遥一番,如此才不枉此行。”
蛇娃点头,用嘴型回道,“嗯,好好逍遥一番。”
想到什么,晏振傲突然叹了口气,“小舅舅真是笨死了,人家都用迷。药对付我们了,怎么的也该给个面子装装晕迷吧,结果他倒好,拔腿就跑……他这次不能随我们去逍遥,真是可惜了。”
也好在他俩是用口型说话,要真正常说话,估计外面的几人已经吐血身亡了。
……
楚雨凉他们感到祁水县的时候天还未亮,四人按照小南给的地址找到了客栈。
小南开的门,屋子里三个孩子还在睡觉,贝儿睡床上,楚胤恒睡窗角下,被他们控制的那个小男孩依然在角落里,背靠着角落正睡得沉。
事情发生的经过楚胤恒都同小南说了,小南也一五一十的转诉给他们听。
只不过听完之后,楚雨凉火冒三丈,不再像之前那般担心儿子安危,而是恨不得把儿子逮到狂揍一顿。
“爷,那兔崽子分明就是故意的!”楚胤恒说有人用迷。药对付他们,可是这三个孩子早就饮过大人的血,迷。药要真对他们有用,楚胤恒就不会回来了。因为看见其他两个孩子倒下了,楚胤恒心里慌张才跑的,她敢说,那两个兔崽子绝对是故意装晕的。
尼玛,这叫啥事?哪有主动跟着坏人跑的?而且对方还极有可能是晏子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