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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秋,传闻大周第一美女,也不过如此而已。实在是想不明白,罗定邦怎么就能对你不离不弃,还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他那个模样,我真心看不下去,恶心。”
沈静秋冷冷的盯着南越圣女,“孩子,我要见孩子。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哈哈,就凭你?”南越圣女嘲讽一笑,“沈静秋,你有什么值得罗隐死心塌地的?”
沈静秋轻蔑一笑,“就算我一无是处,罗隐爱的依然是我,而不是你。南越圣女,你就算身为圣女又如何,还不是连个男人的心都得不到。”
显然这番话戳痛了南越圣女的心,只见到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的问道:“沈静秋,你还想不想要你儿子。想要的话,就给本尊客气一点府,否则别怪我让你们母子二人阴阳相隔。”
“你敢!你若是敢动他,我沈静秋发誓,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必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沈静秋又冷又狠,没人能够质疑她这番话,更没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伤害朝哥儿。
南越圣女哈哈大笑,“是吗?就凭你。你且抬头看一看,到底是你本事大,还是我更厉害。”
沈静秋狐疑抬头,一边警惕着南越圣女耍阴招,一边小心翼翼的搜寻。突然,沈静秋面露惊喜,转眼又变成惊愕,到最后龇目欲裂,恨不得除南越圣女而后快。只见朝哥儿被安置在高高的树丫上,树丫不算结实,貌似朝哥儿一乱动,就有跌落的危险。这还不是让沈静秋真正感到恐惧的地方,真正的恐惧是离着朝哥儿身体两寸远的地方,一左一右各有一条巨蛇伺机而动。只见那巨蛇头顶带着鲜艳的花色,分明是剧毒。南越圣女竟然将朝哥儿置于毒蛇的包围下。朝哥儿愣愣的趴在树丫上,动都不敢动一下。这样的局面,别说小孩子,就算是成年人都会吓得屁滚尿流。沈静秋无法想象,这一天一夜,朝哥儿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她更不敢想象,朝哥儿究竟受到了多大的惊吓,会对他的将来造成如何惨烈的影响。
沈静秋满心杀意,再也克制不住。不等南越圣女再一次嚣张大笑,沈静秋抽出腰间软剑,就朝对方杀去。受死吧,贱人。
南越圣女微微眯起眼睛,真够嚣张,竟然敢主动攻击她。不发一言,直接甩出一包颜色艳丽的药粉,冷笑一声,只要沈静秋接触到这些药粉,必然会命丧当场。是的,南越圣女的根本目的就是要诛杀沈静秋,让罗隐痛苦悔恨一辈子。不仅沈静秋要死,树上那个朝哥儿更要死。凡是罗隐所在意的人,统统都要死。她就是要亲眼见证罗隐的痛苦,失去亲人的打击,痛不欲生的模样。唯有如此,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南越圣女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本是笃定的事情,却出现了意外。沈静秋接触到了药粉,却没有命丧当场,而是带着无可比拟的速度和杀意,朝她杀来。南越圣女不敢大意,急忙后退,与此同时洒出更多的毒药,她就不相信,这些毒药合在一起还不能毒死沈静秋这个贱人。
沈静秋冷冷一笑,没有任何迟疑,不惧所有的毒药毒粉,带着义无反顾的决心,朝南越圣女杀去。剑尖刺入南越圣女的肩头,穿透肩胛骨,沈静秋狠狠一抽,抽出剑尖,带出冲天的血沫。南越圣女惨呼一声,捂住伤口,嘴里发出奇怪的叫声,然后冲沈静秋,“沈静秋,你若是再敢动手,我必让你儿子死无葬身之地。”
沈静秋猛地抬头一看,只见两条剧毒毒蛇已经缠上朝哥儿的身体。朝哥儿哇的哭了出来,以平生最大的力量喊道,“娘亲,娘亲,娘亲……”
“你,你这个毒妇。”沈静秋龇目欲裂。“他若死,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我说到做到。”
南越圣女哈哈大笑起来,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对的,就是这样,瞧瞧沈静秋面上那痛苦的神色,眼中的仇恨火焰,她想要的就是这样。杀了他们岂不是太便宜,让他们尝尽蚀骨的痛,才是她的所想要的。
南越圣女嚣张的说道:“怕了吗?想要救你的儿子吗,那就放下你手中的剑,给本尊跪下来。你磕头求我,说不定我一时心软,就放过了那小子。”
沈静秋咬牙切齿,贱人,她必杀了她泄愤,给朝哥儿报仇。沈静秋干脆利落的丢下手中的剑,膝盖一弯,就要给南越圣女跪下。南越圣女已经忍不住大笑出声,完全是一副小人张狂的德行。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沈静秋突然暴起,无端端的手中就多了一条鞭子,带着诡异色泽的鞭子。沈静秋没有任何迟疑,一鞭子就朝南越圣女的面门抽了过去。
面纱落下,真容露出。南越圣女突然捂住双颊,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惨呼。
沈静秋冷冷一笑,“原来是个丑八怪,难怪整日里带着面纱,不敢见人。”
“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南越圣女癫狂大叫,完全没了理智。
沈静秋冷冷一笑,盯着那张不成样子的脸,半边脸全是各种刀疤,似乎曾经遭受过极为惨烈的酷刑。另外半边脸则全是烂肉,上面还有虫子蠕动。沈静秋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因为伤口没处理干净的缘故。江湖一直有传闻,南越以身体养蛊,尤其是本命蛊,全都养在自己身上。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半边脸上的烂肉,全是为了养蛊。至于脸上蠕动的虫子,自然就是南越圣女的本命蛊。沈静秋有种恶心欲吐的感觉,她万万没想到,身为南越圣女,竟然会是如此恶心的玩意。
这一切说起来是长篇大论,其实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南越圣女杀意大涨,沈静秋不容她有第二次机会,又一鞭子抽了过去。
“啊……”这是南越圣女的惨呼。
“娘亲……”这是朝哥儿发出的最后一声喊叫。
这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了这一声响彻天际的叫喊。朝哥儿的身体滚落树丫,直接朝地面落下。沈静秋不敢相信,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她要救下朝哥儿,她一定能救下朝哥儿。她绝对不允许朝哥儿死在她的面前。
“啊……”沈静秋痛苦大喊,为什么会这么远,为什么老天这么残忍,难道真的要她眼睁睁的看着孩子逝去吗?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个人从旁边冲了出来,赶在沈静秋之前,稳稳的接住朝哥儿,并及时的除掉缠绕在朝哥儿身上的毒蛇。
“朝哥儿!”沈静秋冲了上去,朝哥儿已然昏迷过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呼吸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死去一样。沈静秋大呼,“朝哥儿怎么样,朝哥儿会不会有事。”
“朝哥儿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毒蛇还没来得及咬他。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沈静秋愣愣的抬起头,看着说话的男人。男人四肢僵硬,脸色青黑,还布满了各种诡异的纹路。沈静秋惊呼,“五郎!”眼前这个诡异的男人竟然会是罗隐。罗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到底遭遇了什么,在南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隐想要笑,可是脸上肌肉僵硬如铁,根本就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沈静秋猛地回头,望着还在崩溃大叫的南越圣女,怒吼一声,“贱人,纳命来。”
抄起手中的打魂鞭,沈静秋就朝南越圣女的天灵盖上抽去。今日南越圣女必须命丧当场,她绝对不能允许这个贱人活着离去。
“住手!”随着一声大喝,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及时救下南越圣女,挡住了沈静秋必杀的一鞭子。
沈静秋从半空中落下,狐疑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突然脸色一变,怒吼一声,“你是风云子?不,你不是风云子,世上根本就没有风云子。你是司徒阅。”
司徒阅并不在意自己的伪装被沈静秋拆穿,他很是好奇的盯着沈静秋,啧啧称叹,“难怪血祭对你竟然无效,原来是因为你腹中有孕。你腹中胎儿替你挡住了血煞,这才保证你平安无事。”
一听‘血祭’二字,沈静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一边警惕的盯着司徒阅,一边用眼角余光瞥了眼身后的罗隐。僵硬的四肢,诡异的面容,青黑的脸色,一切一切都说明罗隐遭遇了某种神秘的力量。沈静秋压抑着内心的仇恨,平静的问道:“你对罗隐用了血祭?当初你假扮风云子,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我和罗隐的血。司徒阅,你已经对天发下毒誓,你竟然违誓,不怕天打雷劈,毁你天道吗?”
“哈哈……”司徒阅疯狂大笑,“沈静秋,你看我还是司徒阅吗?”
怎么回事?他就是变成鬼,沈静秋也不会认错。
司徒阅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静秋,“若非有八成的把握,我岂敢使用血祭。对了,当初在国公府,本尊并没有骗你。国公府上空的确是血煞冲天,罗隐的父母兄嫂也的确都死于非命。至于你们二人的鲜血,本是心甘情愿交于我,如此自然不算违誓。”
“放屁。司徒阅,你对罗隐做了什么?你想干什么?”沈静秋怒问。
司徒阅轻蔑的朝罗隐看去,犹如是在看一只蝼蚁。反倒是沈静秋,更让他关注,也让他警惕。尤其是沈静秋手中那条诡异的鞭子,当他救下南越圣女的那一刻,他竟然感觉到一股庞大的杀意朝他涌来,连灵魂都在颤抖。这根本就没有道理,真要找理由,只有沈静秋手中的鞭子最为可疑。
司徒阅轻蔑一笑,“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自然是对他用了血祭。只可惜他还不够分量,而你却好命的躲过了此劫。”
沈静秋冷冷一笑,“你肯定不会告诉我破解的办法,对吗?”
“当然。”
沈静秋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不用废话,不用谈条件,沈静秋直接挥起鞭子朝司徒阅抽过去。司徒阅忌惮沈静秋手中的鞭子,不敢硬抗,只能现行躲避。却没想到,沈静秋这一击根本目的就是声东击西,看似是要杀了司徒阅,实则目标却在南越圣女身上。
沈静秋对南越圣女怀揣着刻骨的恨意,比恨司徒阅还要多十倍。所以南越圣女必须死,她绝对不允许司徒阅将她救走。就在司徒阅躲开的那一瞬间,沈静秋手中的打魂鞭突然改变了方向,朝还处于奔溃中的南越圣女的天灵盖狠狠的抽去。
这一鞭子准确的抽在了南越圣女的天灵盖上,天灵盖破碎,灵魂被毁,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惨叫和不甘。
“不!”司徒阅大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南越圣女魂飞魄散,被沈静秋手中的鞭子吸入黑色漩涡中。司徒阅连连后退,惊恐的看着沈静秋手中的鞭子,“打魂鞭,你手中竟然有打魂鞭。这明明是传说中的东西,怎么在你手上。你说啊,怎么会在你手上?”
沈静秋轻蔑一笑,“司徒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不,绝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打魂鞭。我找了几十年都没找到,你怎么可能轻易就得到这么珍贵的打魂鞭。”司徒阅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是他的,那必须是他的。显然司徒阅已经起了杀人夺宝的心思。今日就算是拼掉一身修为,他也要从沈静秋手中抢走打魂鞭。
司徒阅没有说废话,突然暴起,就朝沈静秋杀了过来。
沈静秋冷冷一笑,“来的好。”手中打魂鞭都在微微颤抖,分明是闻到了上乘的灵魂味道,兴奋得难以自抑。沈静秋很诡异的飞上了半空中,一副同司徒阅绝杀的姿态。只见她面无表情,眼珠子都不会转动,像是一具木偶一般,手中却比划着诡异的手势,打魂鞭发出低低嘶鸣,在司徒阅暴起杀人那一瞬间,鞭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抽向司徒阅。却在快要接触到司徒阅的那一瞬间,突然改变了角度,狠狠的抽在了司徒阅的脊柱上。
司徒阅惨呼出声,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惨叫。打魂鞭却越发显得兴奋,就像是饥渴的宝剑,渴望着饮人鲜血。生死就在这一刻,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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