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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凉看着傅其深的眼神里除了厌恶别无其他。
“傅其深,你好卑鄙。”思凉开口,近乎于咬牙切齿。
“对自己想要得到的女人,就算是下三滥的手段,也不算卑鄙。”傅其深开口,话语近乎于讽刺,听不出是什么味道。
思凉的心底剧烈地咯噔了一下,她浅浅吸了一口气,冷笑:“看,你也只不过是想要得到我而已。得到之后又可以轻易甩掉。傅其深,你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配得到幸福。”
说完,她甩开傅其深的禁锢,转身便走向了玄关处鲎。
傅其深看着温思凉瘦小却笔挺的背影,面色一下子改了。他蹙眉,她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的威胁对她竟然毫无用处褴!
傅其深的脸色深沉,一把扯住了正在穿鞋子的思凉。
“就这么走了,不怕台里怪罪下来?”傅其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那么一丝的促狭。
他刚才其实只是为了激将思凉才让她选择,目的不过只是单纯地想让她留下来过夜而已。因为傅其深只以为很了解思凉的个性,依照她的性子一定会妥协的。
但是没想到,思凉这一次竟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思凉穿好鞋后淡淡看了傅其深一眼,浅浅吸了一口气:“就算饭碗可能会丢,但是我也不会住在别的男人家里。”
说完,她转身离开,毫不犹豫。这个原本她赖以生存的地方,此时此刻已经称不上她的家了。
傅其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以往那个几句话就能够软下来的温思凉,已经变得态度有些太过强硬,变得太有主见了。
他看着她离开,一拳击打在了墙上,扑通一声,思凉听得清清楚楚,却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思凉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顾同也刚刚结束了手术回家。
“今天工作顺利吗?”顾同似乎看上去有些疲惫,但是在思凉面前他永远都是满满的正能量。
他上前将一块芝士蛋糕盒子递到了她面前,习惯性地给了她一个backhug。
思凉接过蛋糕,有些埋怨地开口:“大晚上地吃蛋糕,不是要胖死吗?”
顾同却是轻笑,伸手刮了一下思凉的鼻尖:“胖点才好,摸上去才有肉。”
思凉用手肘立刻顶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不知道你脑子里成天在想些什么。”
思凉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拆开盒子美美地吃起了蛋糕。她晚上没来得及吃完饭就去了傅宅,一等就是五个小时,期间除了喝了一口傅其深的冰水之外什么都没吃,现在都快要饿死了。
顾同看到思凉一只手拿着勺子,另外一只手一直在摸自己的膝盖,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下一秒他起身,走到了洗手间,几分钟后从洗手间里出来,端着一个木桶。
正当思凉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顾同忽然将思凉的双腿放进了木桶当中,吓得思凉瑟缩了一下脚踝。
“你干嘛?”思凉脱口而出,嘴角因为吃的太匆忙还沾着一点蛋糕。
顾同笑着附过身去,下一秒凑近思凉,伸出一只手用宽大的手掌掌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无法逃脱。
下一秒,他吻上了思凉的唇角,直接将思凉残留在嘴角上面的蛋糕舔进了自己的嘴里。
动作亲昵地让思凉毫无防备!
思凉瞪大了眼睛愣愣地僵持在原地,顾同却是轻笑给了她一个摸头杀。
“蛋糕都吃到嘴上了也不知道擦,我只好勉为其难帮你吃掉了。”顾同啧啧了两声,低头开始帮思凉泡脚。
“我看你刚才一直在摸膝盖,是不是风湿病又犯了。”顾同出于一个医生的直觉,开口询问思凉。
思凉轻点头,勺子还咬在嘴里。
顾同丝毫没有忌讳地用手帮思凉捂热膝盖,这样亲密的动作,思凉其实是不适应的。她的思绪不自觉地会回想起出狱后那段跟傅其深在一起的时光里,傅其深曾经也帮她泡过脚,也是这样亲手帮她捂热膝盖。
她连忙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有关于傅其深的任何事情。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忽然想到傅其深那边去,明明那个时候,他也只是纯粹的新鲜感而已,而并非真的对她好。
她低头看了一眼顾同,晦涩开口:“顾同,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我觉得……你也有必要知道。”
“什么事?”顾同随口问了一句。
“当年生下点点我大出血,导致我现在都没有办法怀孕了。”思凉浅浅吸了一口气,在顾同微微愣住的目光当中继续开口,“如果不告诉你的话,有些残忍。如果我们结婚,我们是没办法要孩子的。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我不会怪你的。”
思凉凝视顾同的目光很坚定。
因为她知道,对于每个男人来说,能不能听到孩子胎动的声音,能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爸爸真的很
重要,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男人可以接受无法生育的女人。
顾同沉默了两秒钟,但他却不是犹豫,只是有些被怔震惊到了。
他轻笑扯了扯嘴角,伸手温和地摸了一下思凉的和点点一样细细软软的长发:“其实吧,家里孩子多了也挺闹腾的。有一个小不点就够了,我可没那么多功夫在养一个。我养你就够费精力的了。”
顾同半开玩笑地开口,但是心底却是真挚。因为他真的不那么在乎思凉是不是能生孩子。
在他的心目中,自己深爱多年的女人能够嫁给他,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没有再多的奢求了。
思凉的眼眶有些微微湿润,她咬了咬下唇,看着顾同想要开口说谢谢但是又觉得太生疏,所以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第二天思凉先去了一趟傅院看了一下点点之后才去的电视台,点点很乖,让妈妈放心去上班,说是会一个人乖乖地呆在病房里的。
思凉安心地去了电视台之后,却被自己的指属上级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办公室内,上级直接摔了思凉桌上的笔筒。
“台长千叮咛万嘱咐有关于傅其深的采访必须今天中午之前上报上去!你倒好,给了你整整一天的时间还没有拿出采访视频和稿件来。温思凉,你是怎么当上出镜记者的?我看你是徒有虚名吧!”
思凉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在来电视台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准备,想着趁着现在还是上午,不如让别的记者代替她去采访傅其深,兴许傅其深见到不是她心情便会好一点也就接受了,这样一来也能够赶在中午之前将采访视频交上去。
但是没想到台里这么快就怪罪下来了。
思凉倒吸了一口凉气,咬了咬下唇。
“你知道上一期播放出了傅其深要参加这档节目之后的反响有多大吗?这是傅其深第一次以商人的身份参加财经类的节目,我们台好不容易抢到了优先采访他的权利,就这么给你毁了!”上级又是一通谩骂。
思凉蹙眉抬头:“节目不是两天后播出吗?我会想办法补救。”
说完,她独身拿着摄影器材转身离开了电视台,招了一辆的士便去了傅氏。
但是傅其深今日却不在傅氏,她扑了一个空。傅氏的前台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思凉的报道,算是她的半个粉丝,偷偷告诉思凉傅其深去了B市的一个画展,今天早上出发去的,估计要到明天晚上才能够回来。
思凉心惊,如果在这里傻傻地等着傅其深到明天晚上的话,那真的是一切都晚了。
几乎没有多想,思凉直接去了汽车站买了一张去B市的长途大巴票。
从这里去B市,除了自己开车之外只能够乘八个小时的长途大巴,思凉没有思虑太多,一心只想着要把工作完成。
八个小时的车程,她只告诉顾同自己住到黎晚家去陪黎晚了,今晚不回公寓了。她不是不想让顾同知道她的工作情况,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傅其深,顾同肯定不会同意她一个人去B市找他的。
傅其深是顾同的眼中钉,而顾同则是傅其深的肉中刺。
相安无事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告知。
八个小时的颠簸,思凉一路上吐了好几次。当她终于到达B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这个傅其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兴致去看画展了?画展跟他这种人有什么关系?
思凉按照前台偷偷给她的地址找到了那个展览国际知名画家的会展中心。她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占地巨大的会展中心,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疯了吧……这么大的会场,让她去哪里找傅其深?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后跟,那边的皮肉已经被磨破了,疼的思凉算得上是举步维艰。
今天早上因为要去电视台上班,按照惯例和礼貌她都是穿着高跟鞋去的,但是没想到下午竟然赶来了B市,一路上走那么多的路,脚不磨破才怪。
思凉忍着疼痛,心底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完成工作,咬了咬牙走进了会展中心。
但是门口的保安却忽然拦住了她。
“小姐,您的票呢?”
思凉愣了愣:“这里还需要票吗?”
“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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