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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氏律师行。办公室内,啪的一声,一叠文件被扔到了秦洛的面前。秦洛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傅其深大病初愈,但是他的盛怒还是让秦洛吓得魂都要掉了。
“秦洛,我原本以为我可以足够信任你。温思凉向你求助过,为什么拒绝她?!”傅其深阔步走到了秦洛的面前。
秦洛不敢抬头,低声道:“傅先生,是夫人吩咐我这么做的……”
“你到底是我的秘书还是我妈的秘书?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先用脑子想一
想,记住你是一名律师!”
秦洛惊地连忙点头:“是……”
傅其深咬了咬牙,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看着秦洛开口:“这件事情既往不咎。现在去帮我查一个人。半个小时之内我就要答复。”
秦洛恍然抬头,这些年傅其深很少动用私人手段来解决事情,但是这段时间却有些频繁。
“去调查温思凉的母亲。”他扔下一句话便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根本不等秦洛反应过来。
秦洛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又是温思凉。
她见傅其深已经走远了,便立刻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夫人,傅先生刚才让我去调查温思凉的母亲,您看,需要我怎么做?”
那头的苏玉芬原本已经回到傅家老宅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便又立刻不镇定了。
“什么?温思凉的母亲回来了?呵,真的是太好了。你就按照其深让你做的去调查。这段时间我不希望你再在其深身边出什么岔子。给你的钱,我会让人打到你的账号上的。”
“谢谢夫人。”秦洛抓紧了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
律师行门口,傅其深刚刚打开车门准备上车,手机忽然响了。
他有些不耐地按下了接听键,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尚且还在恢复期,很头疼。
“喂。”陌生的号码,让他有些警惕。
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傅律师吗?我是温文的前妻,路婷。”
在听到这个自我介绍的时候傅其深先是怔了一下,他知道路婷从美国回来之后一定会来找他一次,但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动作这么快。
“师母。”他面子上还是恭敬地称她一声师母。
路婷只是轻呵了一声:“都过去十几年了,不用这么称呼我了。傅律师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见个面吧。”
“什么时候?”对路婷这样的女人,其实他向来都是不屑的,但是碍于她现在还是温思凉的母亲,他不可能不管不顾。
“现在。滨海咖啡厅,我等你。”路婷说完便收了线。
傅其深有些厌恶地蹙眉,情势,似乎越来越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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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咖啡厅内,路婷一个人等在那边,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思凉的号码:“一个小时后你来滨海咖啡厅,妈有话对你说。”
在傅宅的思凉双眼红肿着,根本来不及拒绝她便已经收线了,她根本不想出门,但是一想到傅其深可能随时随地会回来,与其在这幢房子里跟他碰面,倒不如去出去见路婷。
她真的,很想很想傅其深,但是也很不想见到傅其深!
十五分钟后,傅其深的车子停靠在了滨海咖啡厅门口。他推开了咖啡厅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靠窗位置上坐着的女人。
路婷的面容其实跟十年前并没有多大的差别,看起来保养地很得当。
傅其深认出了她,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路女士。”傅其深何等骄傲,师母这个称呼说一次就够了,别指望他会对着这个女人说第二次。
路婷看到傅其深的时候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傅律师。坐吧。十年不见,傅律师更加成熟稳重了,难怪思凉留在你身边都不愿意跟我回去了。”
傅其深刚刚落座便听到了这句话,脸色瞬间沉了沉。
“思凉不愿意跟你回去?”他蹙眉,脸色有些难看。
刚才在傅宅,思凉可不是这么说的。
路婷挑了挑眉,呷了一口咖啡淡然道:“是啊,这小丫头脾气倔的很。我今天苦口婆心跟她说了很久,她也只扔给我了一句等她考虑一下再说。我原本在想A市有什么好的,不如跟我去美国一起生活,但是今天见到傅律师我就明白了,换做任何一个女人留在傅律师这样英俊又优秀的男人身边,都是不愿意离开的。”
路婷一气呵成的这些话显得有些直白,让傅其深不由自主地蹙眉。
“我和思凉一起生活了十年,她只不过是像依赖叔叔一样在依赖我而已。跟路女士说的天壤之别。”傅其深镇定自若,一边向服务员点了一杯绿茶。
然而路婷却是忽然嗤笑,双腿叠放在一起,后背靠在椅背上看着傅其深,开口:“呵,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傅律师就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了。这些年我派人暗中调查过思凉,经常隔一段时间就会拍一些近照给我。而每一次照片里她几乎都跟你在一起。傅律师,温思凉是我的女儿,我看得出来她应该很喜欢你。”
这句话蓦地一出口,路婷原本以为算是自己亮出来的王牌了,她以为傅其深肯定会感到震惊。
但是没想到傅其深却是镇定自若地拿起玻璃杯呷了一口绿茶,脸色极为镇定:“你也说是‘应该’。这些年我和思凉相处的时间远比你要多,我知道她很懂分寸。她不可能也不可以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大了十二岁的男人。况且,我是她
父亲的学生。”
傅其深的一席话让路婷略微眯了一下眼睛,看来傅其深这个男人,真不简单。
还没等路婷开口,他便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继续道:“十年前老师车祸死亡,留下了思凉和路女士孤儿寡母。但是路女士却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抛下了当时才十一岁的思凉改嫁去了美国。这样的母亲,没有资格带她离开。”
路婷闻言,脸色瞬间变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在跟傅其深的谈话中会占据主导优势,被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她咬了咬牙,有些坐不住了:“所以,傅律师现在是在跟我争夺思凉抚养权的问题?”
“呵。”一声嗤笑从对面传来,傅其深放下玻璃杯,直视路婷,“思凉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再用抚养权这三个字了。她愿不愿意跟你走是她自己的意愿,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也是她的决定。但是,我不会放手让她跟一个毫无责任心的母亲离开。”
最后一句话,口吻极为霸道。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不让她跟我走?!”路婷在理智方面相对于傅其深来说到底还是欠了点火候,“别忘了,她是我的女儿,而跟你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以为一点点的男女私情就能够拦住她?”
“男女私情?”傅其深冷笑,“哼,路女士想必已经知道我快要结婚了,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少不经事的小女生抛下我的未婚妻?我跟温思凉之间,不可能有男女私情,连亲情都不是。”
傅其深的话落地,忽然在路婷的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眼神,他略微皱了一下眉,回过头,思凉一张惨白的脸庞瞬间印入了眼帘。
“妈……”思凉张了张嘴巴,虽然喊的是路婷,但是目光却直直地望向傅其深。
傅其深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睛在那么一瞬间也沉了下去。
刚才他说的话,她尽数听了进去。
不过傅其深也没有要辩解地意思,蓦地一下变了眼神,掩藏去了原本略有波澜的神色,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和平静。
他这样的变化让思凉觉得很不舒服,她轻咬了牙,走到了路婷身边的椅子前坐下。
傅其深正好在她的斜对面。
“思凉,刚刚我跟傅律师在讨论你去不去美国的问题呢。如果你跟妈去美国,就可以去那边继续念书,还有妈在身边照顾你,总比在A市寄人篱下的好。”
思凉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她没有正面回答路婷,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傅其深的身上。
一句寄人篱下,让思凉的心底很不舒服。
“傅叔觉得呢?”她的双眼仍旧红肿着,看着傅其深。
傅其深紧抿着薄唇没有开口,路婷却抢着替他回答:“你一口一个傅叔的,又没有血缘关系,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还不是你一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傅其深的手机响了一下,他低头看了几秒钟,沉默。
“反正我不走留在这里也招人人烦,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吧。”思凉浅浅吸了一口气,眼神一直紧紧盯着傅其深,然而傅其深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时候思凉还是怀着一丝期待的,她还在奢望傅其深会挽留她,但是他却开口都没有。
“可以,反正我也还打算在这里留几天。你好好收拾一下,把该断的关系,都断了。”路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看向傅其深的。
下一秒,傅其深忽然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还没等路婷开口他便其深离开了。
思凉见状,条件反射一般地其深也跟了上去,路婷也不拦着,只是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有些隐隐的担忧。
走出咖啡厅的门口,傅其深忽然停顿住了脚步。
思凉一直快步跟着他,他一停下,思凉差点跌倒。
他转过身来,脸色明显的不悦:“你要跟着我?”
思凉浅浅地吸了一口气,咬了咬下唇抬眸看着他:“你就这么亟不可待地赶我走?一分钟都不愿意让我呆在你身边?”
“随便你怎么想。”傅其深对她的冷漠与日俱增,以往他就算再怎么冰冷,对她还是温和的,这样的转变让思凉心底很堵。
她快步跟着他走到了停车场,不等他开口拒绝季已经坐上了副驾驶座。
傅其深没有像以往一样附过身来替她系安全带,而是兀自发动了车子。
思凉低着头看着手指搅动在了一起,沉默不语。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奔驰轿车与傅其深的A8相驰而过,停在了滨海咖啡厅的门口。
苏玉芬从奔驰车内走了下来,径直走进了咖啡厅。
咖啡厅内原本准备起身离开的路婷忽然被人叫住:“路女士。”
路婷怔了一下,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回国了,还有人认识她?
她别过脸,一眼便看见了苏玉芬。
她从来没有见过苏玉
芬,所以略微蹙眉:“你是?”
“我是傅其深的母亲。”苏玉芬直接走到了路婷对面坐下,脸色冰冷至极。
路婷苦笑强挤出了一个笑意:“傅夫人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苏玉芬抬眸,略微打量了一眼路婷,有些不屑地开口:“这重要吗?路女士,我的时间很宝贵,就开门见山了。听说你这次回来是要带走温思凉?”
“是,她是我女儿,在傅家也叨扰了那么久了,真是不好意思。”路婷冠冕堂皇地开口。
苏玉芬冷笑:“不是叨扰,是打扰。你知不知道你的女儿害的我儿子的婚事一拖再拖,也不知道她给我儿子吃了什么药这么惯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其深的关系斐然。我很高兴你这次能够带她回美国,如果这期间我儿子阻止你的话,需要帮助随时可以联系我。”
苏玉芬从包内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路婷,同时,还有一张支票。
“当初听说温文死后你在美国过得也一般般,这里有两百万,你先拿着。只要你能够带温思凉走,事后我给你更多。”
只要傅其深能够甩掉温思凉这个拖油瓶,苏玉芬就算花再多的钱也不足惜。
路婷一看到支票,眼神立刻变了。
她喜笑颜开地拿过了那张名片和支票,连声道:“好,不用您说我也会带走思凉的。放一百个心吧。”
苏玉芬见路婷见钱眼开的样子很满意,嘴角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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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
思凉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已经决定跟我妈走了。”她这句话其实仍旧是试探,她不死心地开口,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只要他一个字,她就可以留下来。
然而傅其深却是目不斜视地开口:“我说过,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答应你父亲照顾你到成年,你现在已经21了,还不能自己做主?”
反问的口吻,带着一丝讽刺,让思凉的心凉了半截。
她咬了咬牙,心口生疼,目光转移到了傅其深认真开车的侧颜上面:“好,那多谢傅叔这几年的照顾了……不过就算要走了我还是要提醒傅叔,防着点身边的人吧,秦洛不是什么好人。”
自从秦洛不愿意来看守所保释她之后,她便清楚,秦洛绝对有鬼。
然而傅其深开口的话语却是更为凛冽:“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我身边的人能不能用,我比你清楚。与其提醒我防着秦洛,倒不如你自己小心你那个所谓的要接回你的母亲。”
话落,思凉瞬间愣住了,之后冷静下来咀嚼了这句话后,才是愤怒。
“傅其深!她就算当初抛弃了我,也是我妈,她不会害我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思凉的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当中,心底如刀割一般的疼。
她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傅其深的脸庞上,但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不认识这个男人了。
对于路婷,思凉肯定是只能够看到浮在表面上的东西,她坚信虎毒不食子,觉得路婷肯定不会害她的。任何人被人这么说自己的母亲,都会愤怒。
“路婷,十年前温文去世后改嫁到一个美国中产阶级家庭当中,现任丈夫经商失败之后以喝酒度日,经常责打她。上个月正式破产。她现在的经济状况尚且不能够支撑她家庭的正常开销,怎么能够接你过去一起生活?如果不是有目的而来,你觉得她为什么不在她最富有的时候接你过去?”
傅其深很镇定地说出这些话,落入思凉的耳中就显得那么刺耳。
她蹙眉不悦地看着傅其深:“你让人调查我妈?!傅其深,就算你是律师,也不能这么怀疑人吧。你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到底去不去美国吗?现在又去调查我妈,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