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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稍等片刻,静待君再做吩咐即可。”他的语气比起之前在宜春殿时要冷淡疏离的多,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本来听孟云儿开口,希望孟云儿和她一起进去,有她作伴可以安心一些的杨萍儿身子一抖,不敢再有所期待,战战兢兢地随着他往殿内去了。
夜色渐浓,夜幕上月亮细细弯弯,倒是繁星点点,璀璨生辉。
平阳殿就像个死地一般寂静,明明附近有不少宫人,却都无声无息。这般死寂的时刻,时间流逝都没有概念了。
孟云儿在辇车上枯坐了不知多久,身体都被夜风吹的冰凉了,才终于听到那扇紧闭了许久的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孟云儿立刻闻声望了过去,透过纱幕远远地看到那个宫人直直得往她这边走来。不一会儿就到了辇车前,像之前对杨萍儿那样躬身,请她下辇。
孟云儿闭了闭眼,心里一片平静。
拈着裙摆下了辇车,尾随在他的身后往平阳殿走。宫人再次打开殿门,躬身低垂着头颅,说:“请孟姑娘进去吧。”
孟云儿看了他低垂的头颅一眼,然后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殿内。身后,殿门再一次发出沉闷声音,再回头时,殿门已经紧闭。
孟云儿抬眼四处环顾了一眼,平阳殿比起宜春宫正殿要小上一些,毕竟宜春宫是用来选秀之用,要容纳那么多秀女自然很大。不过平阳殿倒是比宜春宫要奢美华丽的多,殿内悬挂着许多轻纱,让人不自在的是,这些轻纱竟是极艳丽的绯红色。
如此迷离艳丽的色泽,晃晕了人的眼,迷了人的心神,直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
孟云儿站在殿门前,眼前空无一人,无人引领。她站了片刻,有种似乎这殿内只有她一人的错觉。是的,错觉,这殿内绝不会只有她一人。顺着那从殿内深处,轻纱遮掩着看不见的地方传来的,隐隐得,朦胧得细微声响,孟云儿挪动了步子。
那声音很轻,很模糊,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似是什么摩擦的声音,又像是有什么人在呻|吟,又好想有什么划破空气的声音。
顺着那萦绕不去的声音,孟云儿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去,离那艳红的纱帐愈来愈近,那声音也似是近在耳畔一般了。
缓慢伸出手,那遮掩一切罪恶污秽的纱帐一点一点被掀开。那具白皙夹杂着无数青紫淤痕的身躯,以及仍然拿着狰狞器具蹂躏昏死过去少女的男人一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眼前。
杨萍儿身旁,手持鞭子和角先生蹂躏她的宫人闻声看向孟云儿,他们颈项上青筋突起,满头大汗,眼里和脸上都遍布兴奋的情绪和激昂的神情。
近乎野兽。
在他们身上看不见一点的善和人性,只有残忍和嗜血,他们和野兽已经没有区别了。
孟云儿眼神悲悯,心里凉凉地想。
不远处一层黑色纱帐内,有一双漆黑眼睛,一直透过纱帐看着这一场特殊的表演,眼里的光辉既冷酷又火热。
而自孟云儿进来时,那双眼睛便移到了她身上。
十五六岁的少女,容颜仍显青涩,半透的纱衣裹着纤细苗条的身躯,她正死死盯着眼前这一幕。
会有什么神情呢。
恐惧?害怕?厌恶?后悔?惧怕?恐慌?
每一样都是那么的美丽,他舔了舔有些干渴的唇瓣。想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盛宴,他冷锐的眼中浮现期待焦渴的神色,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哦?终于动了。一个闪神,他再回神时那个少女竟然就动了。他眼睛失望的闪了闪,错过了一幕精彩呢。
孟云儿动了,她脚步移动的方向是杨萍儿所在的地方。
他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你会怎么做呢?会像之前这个女人一样跪在地上哭泣哀求饶恕你吗?
在他的期待中,孟云儿走到了杨萍儿身边,那两个宫人还在用鞭子抽打杨萍儿赤|裸的身躯,另一个则用手拧掐她身上柔软脆弱的地方,另一只手,抓着角先生狠狠戳刺她的□,每一次律动,就带出一汪鲜红的液体。
空气似乎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味,馥郁的香气,血腥气,污浊,令人作呕。
那两个宫人一边蹂躏着杨萍儿,让她在昏迷中仍痛苦的呻|吟,目光一边上下扫视孟云儿,视线徘徊在她胸前,和下|身。垂涎淫|邪的视线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的赤|裸不加掩饰。
他们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想看她跪地求饶,就像以前每一个妃子一样,看要残忍的压制她,用每一个道具疼爱她身体每一处,想让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因为得不到满足的**,他们的眼神更加贪婪了,拿着鞭子的那个人再也无法忍耐了,拎着鞭子过来就要抓住孟云儿。
殿内另外两个人都看着他动作,等待接下来的好戏。
然而今天他们注定看不见孟云儿被蹂躏的场景,进殿后一言不发的孟云儿忽然开口了。
“难道您不想亲自摸摸我吗?”她语调清冷,若不是亲耳所闻,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她竟是说着这样的话。
她的语气是那样笃定,那两宫人都为之愕然。因为那黑纱帐很严实,里面也没有点灯,更谈不上影子之类的因素,若不是里面的人发出声音或者自己出来,外面的人是无法看见里面的情况的。就不知这女人是如何得知黑纱帐后面有人的。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做。
而黑纱之后,听到孟云儿隐含挑逗的话,男人邪佞的眼中划过一丝兴味的神色,却仍旧没有动作。
孟云儿忽然转头,目光直直的穿过黑纱帐对上他的眼睛,扬唇一笑,目露挑衅之色。“难道你怕我,只敢让这些宫人出面,自己却不敢面对我,只能像老鼠一样躲在帷幕之后?”
少女身段苗条,穿着纱衣静静伫立,好似月夜里,绽放的白莲,清幽冷艳。此时却眼带挑衅,笑容狂肆张扬。
她没有用尊称,简直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言行让另外两个宫人目露恐惧之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匍匐在地。
面对殿内沉郁的气氛,她神色平静自若,脸上仍有苍白之色。不过,她的表现比之前杨萍儿进来时冷静沉着的多。
她脚旁,是遍布污浊泥泞血腥,昏死过去的杨萍儿。
殿内一片死寂,就在两个宫人以为君王一定会勃然大怒,将这无礼狂妄的女人残忍处死时,黑纱后终于传来一道他们熟悉又恐惧的声音。
“如你所愿,本王准许你过来。”居高临下的,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残忍意味的声音,直叫听到的人腿脚发软。
得到首肯,孟云儿掀起一抹满意的笑,脚下却不动。她侧头扫视了一眼另外两人,回头,又语调缓慢,用一种蕴含轻蔑意味的语速说:“怎么,没有其他的话,你就不敢让我靠近你了吗?”靠近两个字在口中顿了顿,缓而留恋的从舌尖滑出,带着一种让人为之心动的挑逗韵味。
纱帐后的男人无论是被她成功激将还是被她成功挑逗,最终都是顺了她的意思。
两个宫人僵着身子,脸上难掩惊悸的神色,退出了平阳殿。
“现在,你满意了?”男人轻笑着询问,从胸腔吐出的声音微带着鼻音,深邃迷人,这声音若是说些动听的情话,不知会叫多少女子神魂颠倒。
孟云儿却不为所动,只见她微微挑眉,清丽的脸上一点儿被他迷住的神态都无。
“满意的会是你。”她意味不明的如此说道,话中意味耐人寻味。
男人轻笑一声,没有重视她的这句话。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好整以暇的等待孟云儿走近跟前。如同一直老虎看着一只张扬着稚嫩爪子的幼兽,那么轻蔑,那么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