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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病中的姥姥和小舅,却还是因肺结核开放先后病故,但是我不敢告诉母亲,我因三五天请假在医院护理她,却耽误了学习课程。
只有那一次,我正在家吃晚饭郭瑞萍来补课,为了避免有人打扰把门插上了。郭瑞萍只是交待完作业我们沉默着各写各的,“当!当!”有人敲门,拉开门插姨兄凤山进屋转了一圈,尽管啥也没说他面带嘲讽笑容走的。我不该找邻居几个男孩送郭瑞萍回家,我们在前走,他们在后起哄,为了个人面子,我却不顾她的感受。尽管是这样我回到家看到扑克牌上写着:张大鹏我爱你,这明明是二姨夫的字体,他们是在故意的挑逗我。
郭瑞萍的父母被打入右派,要下放到讷河农村去,在教室里送别郭瑞萍同学大会上,桂老师和同学们哭声一片。我们班是从小学一年级集体考进中学,唯有郭瑞萍像半个老师是保送进校。想起全校去甘南义务劳动一个月,郭瑞萍在更换粮票时多给我一斤,为什么我不退给她?后来她那么哭,我更不敢退给她?现在她要走了恋恋不舍的写封道歉信,并夹着照片还是没敢给她,从此我们永别了。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只有二姨前来探望,继父还是在加格达奇驻勤不理不睬。母亲让我去市评剧团当学员,可那里已经招满了,如果我去附近武术馆找师傅帮忙,他与院里领导认识肯定会照顾特招的,为了学业我没有那么办。
哥哥在车间工作耳朵在发烧,下班后他急于赶到医院。母亲已经人事不知昏迷不醒,她原来浮肿的大肚子瘪了,浑身已经是皮包骨头。直至午夜一点,母亲只有吐气很少吸气,突然一口痰没上来就过世了。临终时她睁着一只眼咽气是对我不放心啊!护士找来门卫王大爷帮忙换的衣服,把母亲抬进太平房,那里是另一个世界,光着身子尸体的盲流好几个,靠着一个整装的老太太放下了担架。
回到办公室护士问哥哥:“今后你弟弟可怎么办?”
哥哥滔滔不绝的回答着:“当然是我抚养了,我要功他上大学,小鹏,我们可是亲兄弟我不会害你,继父是怎么打骂对待咱妈的?他现在四十八岁,如果再找个带孩子的后妈你怎么办?你嫂子是高中生可以帮你文化,我还可以教你学琴,还是上我们家吧……。明天我就给老头子发电报,让他回来办丧事,走,我带你回家咱们再商量……。”我只有顺从的来到哥嫂家。
在春节过后开学班会上,老师见我带着黑孝布疑惑的问?我站起来说明母亲病故,哥嫂让我提出转学的要求。桂老师带我找校长说明了情况,教导主任也在场,他语重心长的说:“张大鹏同学,学校有规定,只要你办了转学证,再想转回来本校是不收的,你可千万想清楚。”
我只好解释说:“因为继父在外地工作,只有哥嫂能照顾我的学习和生活。”
当然,这话是哥嫂教我说的,学校为我开了转学证。
在我回到哥嫂住的楼下,他们正在往家里搬东西,那些不都是从南局宅用车拉过来的吗?什么立柜、炕琴柜、被褥、大镜子、大水缸、自行车等,除了大饭锅碗筷,哥嫂几乎把所有家具都用车拉回来了,他们住在二楼,东西摆得屋里满满的。
:“哥,我已经开了转学证,这些东西怎么回事?”我问了一句。
:“你不用管,我得跟老头子打官司,明天你嫂子带你去入学。”哥哥回答着。
第二天嫂子帮我顺利的办了入学手续,学校就在我们楼下路对面,是齐齐哈尔车辆厂第九中学。二年二班富玉老师给我安排了座位,我再也不是体委和俄语课代表了。上第一节俄语就是二册的第七课,我没有书也根本听不懂,难于适应环境。
晚饭过后哥哥说:“明天咱妈出殡,二姨、姨夫还有那老头子也得去,和你嫂子咱们都去,你啥也别管,到时候听我的,不要怕。”因为是哥哥的话我只有惟命是从。
在铁路医院太平房外,我和哥嫂披孝跪在母亲的灵前哭泣着。二姨、姨夫和姨兄妹都来了,继父板着脸指挥着,医院领导与医护人员组织了追悼会。在灵车启程时哥哥当众让嫂子带我回家,他却在灵车前领路去了两半屯,也就是墓地。母亲来到这人世间只活到47岁,她的去世给我的学业、生活包括前途都造成了难以自拔终生的创伤。
哥哥为了报复继父事先把南局宅的家具等洗劫一空,并且把我的户口也起到他家,继父能否为此而善罢甘休吗?他们都要以抚养我而争夺家产和医院给予的抚恤金,由此我就成为了父兄在法庭上争夺的焦点。当时我还不满15岁,又怎么面对父兄?怎么面对法庭的审判官?
这一切来源于家庭的矛盾,所谓的矛盾来源于利益之争,要是以小家比大家也是一样,唯利是图就是腐朽思想的祸根。他们的矛盾之争毁了一个小家,也毁了我的学业与人生。而如果国家要是*泛滥,那将是毁了这个国家成为中华民族的灭顶之灾。
请看第七章:法院断绝父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