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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点了点头，夏亦珊依然沉默不语。
看着她略带僵硬的动作，夏尔末低垂下头，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懊恼，许久，才叹道：“还愿意叫我一声哥吗？”
夏亦珊猛地抬头，黝黑的眸底闪烁着诧异的光芒。
他让她叫他哥？
八年前，他最痛恨她叫他哥，每叫一次迎来的就是无情的打击，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在她耳畔的低语。
“你叫我哥哥？我都忘记你是我妹妹了，我亲爱的妹妹，以后你可要早点提醒我这一点，要不那天……我还真怕……我会控制不住毁了你。”
那阴冷邪佞的嗓音一再让她睡不安稳，甚至有时半夜惊醒，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检查房门有没有锁好。
“不愿意吗？”凝视着她蹙眉深思的样子，夏尔末轻轻地开口，带着万分惋惜地摇了摇头，“算了……”
“哥……”
就在他失望的想说算了，不必强求之时，一句低低的轻柔嗓音蓦地响起。
这一次，换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哥……”夏亦珊唇角含笑，在一次轻声唤道，只是这一次明显比上一次多了一份自然。
半晌，夏尔末才反应过来，唇角飞扬，“嗯。”
相视一笑，这一次，仿佛隔在两人之间的间隙已经彻底消失不见，留下的是那种血缘的亲昵。
“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东西。”抹了抹湿润的眼角，夏尔末深吸口气道：“我不逼你，你若是不愿意搬到我那去也罢，但是，记住我是你哥，以后你尽管做你喜欢做的，有我在。就算是黎昕尧也不能逼迫你。”
停顿片刻，夏尔末微微安定心绪，才轻柔地道：“你结婚了，妹夫呢，对你好吗？”
看着他眼底的关心之情，那么浓郁的关爱令夏亦珊感到心情除了愉悦，还有一股浓浓的感动，点了点头，她坚定地道：“嗯，他对我很好，很温柔，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
“那就好。”夏尔末微微安了心，再次询问道：“你跟妹夫怎么认识的？”
脸色的笑容瞬间消失，夏亦珊轻咬下唇，眸底浮上一层痛苦之色。
他的询问将她的思路带回到当年，那甜蜜的过往在背叛之后无疑是一种讽刺。
目光调向窗外，夏亦珊嗓音轻飘飘地道：“当年离家，是他救了我，对我来说，他不只是给了我家的人，还是我的恩人。”
气氛在一瞬间凝结，许久，夏尔末才深吸口气，“不想提就别提了，既然妹夫对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当年，不只自己在哪个家感到窒息，她又何尝不是？偏偏自己还那样对待她，让她压抑的连家都归不得。
她十七岁并跟黎昕尧同居，只怕来自他的原因占一大半。
偏偏当年的他性子偏激不说，自己痛苦并想让所有人一起痛苦。
那次，他突然跑到她学校等她，之后更是强吻自己的妹妹，为的不就是打击黎昕尧吗？
他明明看见黎昕尧就在一边，更知道黎昕尧的性子，可他还是那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