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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2009年,著名的索斯比拍卖行就被指控为艺术品走私集团服务,12人遭到逮捕,这个案子直接牵连的人上了三位数。”
傅茗伟喝了一口水:“这些我都知道,我这里的数据比你的还详细。”
“纹鼬,也是一个活跃在东南亚一带的国际走私集团的名字,这个组织很神秘,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老巢,他们的头目是谁,更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具体运作的方式,他们的账户有无数个,每次交易都用不同的账户。这些年,整个亚洲七成的艺术品走私案都与他们有直接关系,剩下三成与他们有间接关系。”盛丰说到这,慢吞吞地喝完杯中水,“傅警官,水喝完了,我嗓子干,麻烦您再给我倒一杯好吗?”
傅茗伟迟疑了下,还是起身去倒水。
盛丰又接着道:“徐氏兄弟早年盗墓弄出来的东西,是通过我找到纹鼬出的货,我的一些在东南亚买回来的低价宝石也是通过纹鼬走的货。”
傅茗伟皱眉:“你的口供里没有提到这个。”
“有用吗?”盛丰道,“我如果写下来,你们会认为我在吹牛,在转移视线。”
傅茗伟其实知道纹鼬这个组织,在潘峰案之中,国际刑警方面传来的资料提到了纹鼬——俄罗斯警方调查当地黑帮名画伪造案中,黑帮成功供出纹鼬,指出他们出货基本上都是通过纹鼬,一些洗钱的办法也是纹鼬所教的。可惜的是,谁也不知道纹鼬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准确来说,他们谁也没有见过纹鼬这个组织中的任何人,联系方式也全是靠的网络。
而且,那是纹鼬第一次浮出水面,国际刑警方面表示以前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所以,在传来的资料中,除了纹鼬二字之外,其他的全是空白。
所以,当之前盛丰说到纹鼬二字的时候,傅茗伟其实是心头一紧,只是他担心盛丰话只说一半,所以时不时打断他,试探盛丰是不是真的有诚意要交代他所知道的事情。
傅茗伟听完后道:“没有了?那你不是等于没说吗?”
盛丰很是平静:“傅警官,我知道前不久,你们和国际刑警、俄罗斯警方合作,破获了一桩油画走私案,其中详细情况我全都知道,你信吗?”
傅茗伟微微摇头,表示不信,紧接着盛丰将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很是详细,有些细节是警方才知道的。
傅茗伟内心很吃惊,他知道,这些不是盛丰去买消息就能买来的,但他依然表现得很平静,只是又点了一支烟。
盛丰说完后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告诉我这些事情的是纹鼬,我知道有些是国际刑警方面才知道的,由此我可以判断,国际刑警方面有人泄露了资料,卖给了纹鼬,或者说,国际刑警那根本就有他们的人。”
傅茗伟往椅背上一靠,指着盛丰道:“你这次被捕,是故意的,因为纹鼬找你麻烦了,你又抵挡不过,只得干脆被警察抓住,等于是被警察保护了起来,很聪明。”
“谢谢夸奖。”盛丰笑了,“但我也是真的要真心悔过,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了,人一旦老了,胆子就会变小,会害怕死,特别是惨死,寿终正寝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傅茗伟心想,这个纹鼬真那么可怕?可怕到盛丰这个拥有着那么大集团的人,都可以放弃一切不要,以自首、牺牲自由蹲监狱为代价来换取警方保护的程度?
盛丰说到这,仰头看了看四下:“我知道,你会将我转走,所以,有些话我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
傅茗伟起身,出门后对董国衔道:“我去汇报上级,尽快安排盛丰转移,刚才我和他的对话资料单独存放,除了你之外,不要让任何人接触。”
傅茗伟点头,转身去安排了,此时一名刑警气喘吁吁地跑来:“傅队,有个叫璩瞳的老头在德夯苗寨派出所自首了,他还带了四具尸体来,其中三具是徐氏兄弟的,还有一具是合玉集团董事长长子盛钰堂的!”
傅茗伟指尖夹着的香烟掉了下来……
山中盆地中,刑术远远站在空地内,拿着卫星电话,远处的石屋门口,站着贺晨雪、阎刚、谭通和萨木川,白仲政已经先行一步,去紧跟着凡孟等人,沿途留下标记,好让后来的刑术等人沿着标记追上。
刑术正在与凡君一通话,他在电话中首先询问了徐有的事情,凡君一告诉他,徐有从前的确算他带过的学生。
刑术纳闷:“为什么叫算是带过?”
凡君一叹气道:“我严格来说,只能算是学校的兼职教授,但在学校授课时间也比较长,徐有是我学生当中算是比较出彩的一个,他对历史方面的知识底子很深厚,这么说吧,当在初高中时代,人家对历史头疼的时候,他可以将历史书当小说看,但是他的性格很古怪,这种古怪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看出来的,他很会隐藏自己。”
刑术道:“这个我倒是发现了。”
“他对古物痴迷到了一定的程度,而且从小就有一种特殊的自然崇拜,他自己在脑子中幻想出来了一个自然神,他认为自己的信仰就是天与地。”凡君一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他认为很多东西应该回归自然,而文物古董这些东西都不应该买卖,那是人类崇拜自然而产生的一种自然崇拜行为,售卖古董的行为是犯罪,售卖古董的人是罪犯,应该遭受天谴,他曾经告诉我,他希望有一天世界上的人们不再用那种方式去侵害自然和历史,他也朝着那个目标前进。”
当时的凡君一听完之后,觉得徐有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于是找了自己的一位挚友,同样身为教授的心理学教授来开导徐有,没想到徐有愈发严重,某次在凡君一的公开课之上,公开指责凡君一是一名罪犯,最后被学校的保安给架了出去,凡君一向学校求情,只是给徐有了一定的处分,没想到徐有之后竟然偷盗了学校中向收藏名家借来的一个花瓶,抱着花瓶试图跳楼自杀,被拦下之后,因为判断徐有精神有问题,只是判徐有进精神病院治疗。
凡君一说到这道:“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哈尔滨看到徐有的时候会那么惊讶,因为他原本应该是在精神病院的,后来我去查过,才知道医院方面认为他已经痊愈了,这才让他出院,不过他出院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查了下会诊的医生名单,发现其中就有我介绍给他的那名老师,也就是那名心理学家杨徵侠。”
刑术此时才明白:“你的意思是说,徐有口称的那名他的老师,就是杨徵侠?”
“应该是,除了他没有别人,只有我和杨徵侠与徐有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开始是我,随后就是杨徵侠,但如果是杨徵侠对徐有造成了什么影响的话,这件事的后果就挺可怕了。”凡君一说道,停顿了许久才说,“其实我不应该说出来的,毕竟那只是我个人的推测。”
刑术问:“干爹,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凡君一道:“杨徵侠智商很高,他同时也是国外一个高智商团体的会员,不过因为我与他是好友的关系,我们的关系比较近,长期的接触,我发现他虽然是个心理学专家,是个心理医生,但他可能自己都有心理疾病,我说不出来。”
刑术疑惑:“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发现的?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剥夺资格吗?”
凡君一解释道:“你知道什么样的精神病患者最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