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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苒端坐在床上,望着满屋的狼籍有些木然。
她做错了吗?不该抱有私心的利用那个有野心的丫头试探顾衡?他到底在生气什么呢?
不过,顾衡真的是太聪明了!从审问银桂中就猜到自己的意图了!
自己在怕什么?又想证明什么?
“王妃?”云珠颤抖的声音传来,唤醒了陷在自己沉思中的段玉苒。“王妃,您……您歇息吧。”
段玉苒看着双眼哭得红肿的云珠,心中泛起愧疚。
云珠和碧珠都曾劝过她,不要将睡裙交给那个心思不纯的丫头,可她像中了邪似的就命银桂拿去给了雨儿!这也是一种恶趣味吧。
顾衡赶走云珠后,并没有动她一根手指,而是将火气发泄在屋内的摆设上!要不是晕倒的银桂突然醒了发出惊叫声,顾衡恐怕还得砸下去!
“云珠,让你受委屈了。”段玉苒声音沙哑疲惫地道。
云珠眼中又流下泪来,抬手用袖子抹去哽道:“奴婢受委屈不要紧,只求王妃没事就好。”
“碧珠呢?”好像从顾衡进院发火,就没看到碧珠了。
“碧珠在外间收拾呢。”
外间也被砸了不少东西,正院的其他丫鬟都缩在下人房里不敢出来,刘嬷嬷则去安抚硕王了。
过了一会儿,碧珠带着彩云、彩虹进来收拾,看到地上摔碎的瓷器、扯烂的帐帐、拉断的珠帘时,都心疼不已。可都是好东西啊!
“云珠,扶我去洗漱吧。”段玉苒真的累了,她已经不愿去想自己做的到底是对是错。
云珠扶着段玉苒小心的绕开地上的瓷片,进了净房。
洗漱过后,段玉苒再回到卧房,地面已经收拾干净了,但一些歪倒和破烂的地方还没修复整齐,想来今晚也是不能修复了。
段玉苒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离奇的是她睡得非常香甜!
硕王和王妃冷战了!莫名其妙的一场冷战!
王府的下人们被管事们警告不准乱议,但下人们三两聚在一起时难免会低声议论一番。
都知道那个想爬|床的丫头雨儿那晚被剥得只剩肚兜、亵裤扔进了柴房关起来,次日就让人牙子给领走了!听于妈妈说,许总管吩咐卖到乡下给厉害些的汉子当老婆,不但不收人牙子钱,还倒贴五两银子的“嫁妆”!
王爷明明没收用那个丫头,王妃还生气什么呢?大家搞不明白这个啊!
一连数日,顾衡都是睡在小书房里,没有迈入正院一步!
段玉苒心中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不该起了那样试探的心思。她真的没想到顾衡会那么的生气,因为他一直那样温温和和的,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纵容与支持的态度!若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肯定开心幸福死了,可段玉苒就是觉得轻飘飘的踩不到地,心里不踏实!
因为不踏实,就想试探一下他的底线,谁知道会第一试就触雷了!
但现在这种情况,段玉苒又有些小别扭的不愿主动认错!多大点儿事啊!你又摔又吼,还要拖着我的陪嫁丫头暖|床!若是不拦着,是不是真的就强了云珠啊!
硕王与王妃闹冷战,朝堂上一些跟硕王对立的大臣们可倒了霉!
前几天还奇怪,奉命办差事回来的硕王怎么变得懒散了?就算有大臣言语犀利的指摘他,他也只是嘲弄的笑笑!可这几日大臣们知道了,硕王这是准备厚积薄发、攒着呢啊!
不过三天的工夫,硕王发力踹下去一个二品大员、三个四品外任的官儿,又弹劾了东盛郡王!
最倒霉的就是东盛郡王,自家那个倒霉儿子带着家丁出门蹓跶时牵了一条狗,那条狗兴奋的扑倒了一个老婆婆!虽然没咬伤老婆婆,却将老人家吓得失了禁,当街丢脸!家丁仗势训斥了老婆婆几句,护着主子、牵着狗走了。就这件事被硕王一派的王御使渲染成了“纵奴放恶犬袭击百姓”!
任何一任皇帝,对宗室都是有所防备的。一边需要着宗室的支持,一边又暗中打压宗室、不令其张扬立势!东盛郡王回京才一年多,就已经得皇帝的重用可以上朝参议了,算是爬得快、又有出息的宗室!除了与忠勇伯府那场订婚闹剧外,至今也没传出过什么不好的风评,可架不住被人盯上啊!
皇帝看出来次子这几天心情不爽,正好也想给一些最近翘尾巴的臣子们些警告,就借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发了脾气”!
将政敌们在朝堂上炮灰了还不够,硕王的怒火又烧向了后宫!
先是将打理御珍味和天针楼的掌柜与帐房们都撤了出来,然后通知太子妃安排于家人去接手!因为过于匆忙,导致这两个铺子关了两天门才开!可再开门做生意,来客们都感觉到与以往大大的不同了!
接着就是再把七皇子和十皇子拐去天蓝天庄玩耍,把卢贵妃吓得心肝乱颤,哭倒在皇帝的面前!
这么折腾着折腾着,九月初四的万寿节就到了!
这一天的寿宴是在晚上,午后小憩半个时辰左右,段玉苒由请来的梳头娘子给精心的梳了高髻,又穿着繁复、华贵的宫装。头上插满了步摇钗饰、身上挂着彩帛玉环香囊!
到王府门口上马车前,段玉苒看到了一身紫色亲王袍的顾衡。
顾衡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然后翻身上马。
段玉苒抿抿唇,由婢女扶着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的进了宫,女眷都是先进后宫向几位高位妃嫔问安,然后等待晚上的寿宴,待放过烟花后便可以散了出宫。男人们则由太子和皇子在远离妃嫔居住的宫阙里走动或吃茶聊天。
今年皇帝兴致高,请召了几名臣子及其府上女眷进宫同庆。其中就有齐远侯和忠勇伯及两位夫人。
段玉苒因为有心事,而显得没什么精神。幸而卢贵妃也懒得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和硕王妃斗嘴皮子!
太子妃脸上的憔悴连白白珍珠粉也掩不住,任谁都能看得出她在强颜欢笑的与几名命妇和千金们说话。
“四姐姐。”齐远侯夫人段玉菱到得较晚,她是第一次进宫,除了忠勇伯夫人只认得段玉苒了。
“七妹妹。”段玉苒看到堂妹,不由打起了精神,“最近你过得还好吗?倩姐儿和仪姐儿、定哥儿他们也还好吧?”
“孩子们都好。”段玉菱绞着帕子顿了顿,小声地道,“姐姐,侯爷……回来了,昨天到的侯府。”
齐远侯魏辰阳回来了?段玉苒这才想到自己曾跟顾衡说过忠勇伯夫人的请托,因顾衡说这件事不能由他亲自出面,需要找个合适的人帮忙。事后,段玉苒自己也忘了这件事!今天听到齐远侯归来的消息,她不禁又想到跟自己相敬如冰的顾衡。
“四姐姐……”段玉菱看着堂姐欲言又止了两次,眼圈微微泛红。
“怎么了?”段玉苒又拉回思绪,看到段玉菱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忙拉着她走到不起眼的角落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是皇上的寿辰,你可不能落泪,免得惹祸上身!”
段玉菱吓得赶紧用帕子压了压眼睛,小声地道:“我……我不哭。”
段玉苒扫了一视殿内的女眷们,那些命妇们都或围着卢贵妃、郑淑妃等几位妃嫔说话,或相熟的坐在一旁低语,倒是没有人注意这边。
“到底怎么回事啊?”段玉苒转回头看着段玉菱问道。
段玉菱扭着帕子瘪瘪嘴,眼圈又红了。
“侯爷……侯爷真的在那边收了人。”段玉菱微哽的道。
收了人?收了什么人?段玉苒一时没听明白。
“母亲让我尽快与侯爷……圆……圆房。”段玉菱说着又要哭。
段玉苒抚了抚额头,压低声音问道:“你的意思是,齐远侯在卓县当监工的时候收了个女人作妾?还带回来了?”
还真是不出忠勇伯夫人所料!之前一直担心的事竟成真了!
段玉菱才十四五岁,圆房似乎还太早了!
“那……你哭是为了什么?”段玉苒拉着段玉菱坐到椅子上,柔声地问道,“是害怕和齐远侯圆房,还是难过他在外面收了个妾带回来?”
段玉苒不会自恋的认为曾经喜欢过自己的魏辰阳会恋慕自己一辈子!所以听到他在外面纳妾的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有些心疼还对情事不开窍的段玉菱。
段玉菱这个小姑娘是真的良善,那几次三房陷入困境时,她以齐远侯夫人的身份出面撑场,就令段玉苒记恩一辈子了!
段玉菱咬着嘴唇想了想后摇头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哭。知道侯爷带了一个妾回府的时候,我就想掉眼泪。后来听母亲叮嘱我的那些话,就更难受了……”
原来是情窦初开了啊!段玉菱应该是喜欢魏辰阳的!
“侯爷可说了怎么安排那名妾室吗?”段玉苒问。
段玉菱的小脸一沉,嘟着嘴道:“侯爷将人交给我安置,我便将她安排在一个小院里住下,又调了一个丫头侍候。”
过去段玉蓉是齐远侯夫人时,侯府里是没有妾室的,所以侯爷领回来一个小妾,也没有先例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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