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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你为什么要偷偷看a.片?”男人轻描淡写。
徐彻噎住,他抿了抿唇:“……你这样很猥琐,你知道吗?”
“我是男人。”
“万一你哪天不小心点赞,怎么办!想让别人叫你傅滑帝吗!”
“我会注意。”
徐彻狂摁眉心,点着头:“行,行,孩子大了,我管不住你了,反正你自己当心,别让我们跟在你后面擦屁.眼!”
“行,”傅廷川挺直上身:“我可以回去了?”
“你走吧。”
男人调头,往回走了几步。
徐彻忽然叫住他,用适度的分贝问:“老傅,你怎么不关注别人?我就算看毛.片我也看很多种类的毛.片!世上有好看手的人千千万,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傅廷川骤停,顿在原处。几秒后,他一个字没说,大步流星,消失在楼道口。
风一阵阵的,鼓着楼顶的旗子,像人在叹气。
徐彻呆站了一会,掏出手机,给“女魔头”发信息:
老傅他,可能在秋天……发春了。
**
演员选得合适,剧组配合得当,为期一个月的唐城拍摄工作很快完成。
后天,《太平》剧组就要迁出唐城,往东阳横店进发,主攻室内戏。
离开之前,烤串狂魔佟导,再一次决定请大家吃烧烤,庆祝唐城任务顺利圆满结束。
组员们呜呼哀哉,能不能吃点别的……
不能,就吃这个。佟导无情地击飞他们的其他期望。
聚餐当晚,几个女角色都没来,估计是觉得烧烤油腻刺激热量大还伤皮肤。参演的男演员们倒是都来了,还要求多叫几瓶啤酒。
傅廷川也在其一,他的赏脸让佟导愈发得意,那些笑出来的褶子,都快延伸到耳根了。
剧组包下一整间烧烤铺子,一排排荤类和蔬菜被架上烤架。
鸡翅滋滋冒着油,玉米红薯漫出甜腻的味道,秋刀鱼淋上柠檬汁,蒜末融进饱满的生蚝里……
孜然香气缭绕,大家谈笑风生,热闹非常。
姜窕,孙青,跟造型组的几个小丫头,因为还要收拾妥当临时工作室的东西,迟到一步。
屋子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袁样随意揽了两下手,一群姑娘立马像小雀归巢般拢过去。
姜窕走在最后面,让她们先找座。很快,袁样这桌被围实。
一整圈,还是人挤人的情况下,已经没了空位。
姜窕独自一人站那,有些突兀。
一个小学徒站起来,好心肠地说:“我给姜老师坐吧,我站着吃就好。”
袁样说不用,让他坐回去。
袁样环视四面,视线最终停到佟导他们那桌,他隔空喊道:“老佟!老佟!”
“哎哎哎,”正忙着吹牛逼的佟导匆忙回头:“袁老师,啥事?”
“你们五六个男人,白占一个大桌子,我们这边不够坐了,其他桌也满了,姜窕就安排到你那去了,你好好照看着点。”
“好啊,我们桌正愁没妹子,让小姜!过来!”导演很是爽快。
袁样冲姜窕扬扬下巴:“去吧。”
姜窕其实不大想去……
试问,有哪个部门小职员想和顶头大领导坐一桌吃饭?实在太拘谨。
但也没办法,她在心里呼口气,走向佟导那桌。
来到近处,她才发现,傅廷川也在这,刚刚他处在她的视觉死角,才没看到他。
男人穿着干净的白衬衣,昏黄的环境里,他成了一个发光体。
姜窕还以为他不会来参加这种群体活动,些微惊喜蔓延着,好像有颗奶糖含在心里,慢慢在融化。
一桌男人都朝她望过来,她眼睑微垂,客气地笑了笑。
佟导站起来,问:“小姜啊,你看看,想坐哪?”
副导揶揄:“还能想坐哪,咱们桌谁最帅就想跟谁坐呗。”
佟导:“那不就是我嘛。”
副导:“老脸皮厚!”
姜窕配合地弯着眼:“我就跟佟导坐吧。”
佟导反倒不好意思了:“小姜,我不跟你闹了,哈哈,你去跟傅老师坐!他才是最帅的!”
姜窕想要去探询傅廷川的想法,可惜没什么结果,他嘴唇微抿,神情淡淡的,瞧不出意图。
徐助坐不住了,让开自己的地方。他拧着眉毛,可迫切了:“姜老师,快过来,机不可失,大家伙儿都知道你是老傅的粉丝。”
佟导:“我怎么不知道啊!”
副导:“年纪大了,孤陋寡闻。”
佟导:“你咋老针对我呢!”
副导:“好了好了,快让人家小姑娘坐吧——小姜诶,别傻站着啊,过去坐!”
……
姜窕这才不紧不慢走过去,沿途她一直坑着头,害怕禁不住上扬的嘴角出卖心情。
在男人身边坐定,她紧闭着嘴。
怎么办,那些怒放的心花根本挡不住,唇齿间一定要豁开个口子,才能将它们宣泄出去。
徐助从手边的消毒柜里取出一只空杯子,搁到姜窕面前:“喝饮料,还是喝啤酒?”
“啤酒。”姜窕微笑回。
啤酒?傅廷川剑眉微挑,终于忍不住瞄了她一眼。女人的双手还缩在桌子下边,姿态相当文雅。也就是这么个,他所认为的像小绵羊一样乖巧娴静的姑娘,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她要喝啤酒?
“哎呦,不错哦。”徐彻学周天王说话,替她满上。
傅廷川的胸口,倏地有点闷燥。他握住玻璃杯,一口干掉面前的半杯啤酒。
姜窕留心到傅廷川没酒了,忙拦住徐助理:“徐助,你等会把瓶子拿下去,给我。”
徐助把绿瓶子交到她手里。
姜窕立马起身,利落地替傅廷川斟满一杯,还劝道:“傅老师喝慢点,过会没空肚子吃烧烤了。”
对啊对啊,满桌附和。
傅廷川凝视着那杯明晃晃的黄啤,人多蒸热,杯壁上遗留着姜窕的指纹,细细的,很清晰。
一圈圈,是横在他心头的线,时不时撩过来,痒痒的,让人难受。
刚刚这只杯子,曾经被她的手圈住,右手。
那面白嫩的手背一晃而过,在他心里却有个难忘的影子,百炼钢都能化成绕指柔。
如此神思着,傅廷川手肘撑在桌面,扶住玻璃杯,好似在漫不经心听旁人讲话。
而他的指腹,就这么,轻轻贴在杯壁上,若即若离,自然而然地,上下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