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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了。”管鹏连忙拿出来,这册子上记得是马车里带来的年货。因为种类多,分量不同,他还特意分门别类,将名字、分量、可保存日期都标的清清楚楚。
元昭拿过去一看,颇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管鹏,“做的不错,回头我让人给你升官。”
管鹏忙喜滋滋的主子,心里想着自己那一班兄弟,拼死拼活的两三年未必能升一次官,自己可真是走了大运了。这个念头刚一落下,就听到大公主说道:“等我出嫁的时候,你就来做我的管家,这个主意不错。”
瞬间从御前侍卫转换成公主府的管家,管鹏傻眼了。
这是高升了还是降等了?
他能拒绝吗?堂堂七尺男人,做个管家,也也太大材小用了。
“我将来这么多的东西没人搭理,得找个又能干又忠心还得机灵的人,好好干啊。”元昭转身就走了,一开始是没把管鹏当回事儿,不过这段日子用下来,真是怎么使怎么顺手,反正太子弟弟那里不少这么一个能干的,要来就是了。至于管鹏乐意不乐意,她可不会想,反正给她当管家总比在太子那面瘫脸那里做木头好多了。
以你为公主府的管家是个人就能干的啊?
宰相门前七品官,她这个公主府的管家,那站出去也是非同凡响的。
元昭吩咐完了就回了正屋,因为她常来的缘故,只是烧火盆是不行的,太冷。索性就烧起了地龙,烧地龙费柴费炭,这是个不小的开支。一直让元昭出银子,岳怀逸是真的没那么厚的脸皮,后来偷偷去了碧云湖上斗口,胜了两回,倒是赚了些银子回来,冬里开销他一个人是够了,几上元昭就有些不足。
这个时候他发现,原来养个媳妇是很花钱的事情。衣食住行,穿衣他现在不用去想,只是看吃的,元昭每次来带来的菜色,他心里转化成银子,就觉得前途忧伤。住的,这么点小宅子还是御案扎帮他置下的,换大宅子娶媳妇也需要银钱。出门总不能让她走路,所以家里要有一辆马车,养一匹马,再养一个车夫,寻常还要保养马车。再加上将人娶回来,家里总要有伺候的丫头……
岳怀逸觉得娶妻真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处处都要银子。
元昭掀起帘子进来,正听到程维邀请岳怀逸去他家过年,脸一下就黑了,这兄妹恋真是让人烦。
“……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不如去我家一起热闹热闹,距离也不远,晚上你不想歇在那里,也可以回来。”程维笑着说道。
“去你那里做什么?给你妹妹行方便?”元昭十分不客气的开口,走过去坐在佟启身边的椅子上,脸黑如墨。
程维被元昭这么一呛脸上挂不住,立刻就说道:“元兄这是什么意思?那日好像令妹也在,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那怎么一样?”元昭挑眉,“我妹子可是跟岳大哥有了婚约的,不信你问他!”
程维从没听岳怀逸提过此事,一时惊讶不已,就看向岳怀逸,“易安兄,此事当真?”
岳怀逸也给惊到了,没想到元昭居然敢谎报军情,他这辈子从未撒过慌,这次却要被逼上梁山了。要是自己说没有,元昭在程维这里算是丢尽了颜面,要是说有……他脸皮真没那么厚。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就能将这样的话随口乱说的,头疼死他了!
元昭就看着岳怀逸脸一下子涨红了,心里就知道坏事了,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特别讲原则,他要说没有怎么办?
掀桌子?
太粗鲁了!
元昭心里惴惴,不知道岳怀逸怎么回答。要是他敢说没有,以后自己在程维兄妹前就没立足之地了!
心里也有些懊恼,明知道岳怀逸这样的性子,偏还要讲这样的话,这回好了,把自己仍到虎口上了。
让你逞能,该!
佟启此时惊愕的都能吞下俩鸭蛋,这个消息太劲爆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这都私定终身了?
太子知不知道?
自己要不要通风报信?如果替公主瞒着,太子会不会跟他秋后算账?
呜呜呜,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就不该来的。
人生最苦逼的事情,明明里头没你什么事儿,最后却是倒大霉的那个,冤死了他!
岳怀逸真是纠结死了,左右为难,忐忑不安,倍感煎熬,最后只得僵硬着点点头,“是。”话一出口,脸更红了,撒谎这种事情,太不应该了。
元昭没想到岳怀逸居然会承认了,心里那个得意,就看着程维说道:“怎么样?”
程维还想着替妹妹再争取一回,没想到人家连婚约都定下了,只得摇摇头苦笑一声,随即说道:“那我先恭喜你了,是我妹妹没福气。”
“程兄千万别这样讲,是岳某福薄。”岳怀逸心里很是愧疚,讲这话就格外的真诚,也不想失去程维这个好友。
元昭这回没说什么刻薄的话,心里却想到,哼,等到你们知道岳怀逸娶的是谁的时候,看你们还怎么说!不争一时长短,咱们来日方长!
这顿饭程维也吃不下去了,就起身告辞,又想起元昭那带来的一马车的年货,心里苦笑一声。
岳怀逸将人亲自送出去,到得门口,“程兄,我希望你我不因此事生隙,依旧是好友。”
“我哪有那么小气,只是觉得可惜,你这样的人竟不能成为一家人。”程维苦笑一声,心里想着回去后还要跟妹子好好讲一讲,“既然这样,明儿个我就不来邀你了。年关忙着走亲戚,要过些日子才能来看你了,多保重。”
岳怀逸点点头,送走了程维,却没立刻转身回去,靠在门板上,想起自己方才撒谎的事情,轻轻一叹,怎么就能轻易地松口撒谎了呢?
“想什么呢?”元昭等了一会没见岳怀逸回去,就跑出来找他,就看到他在倚着门板发呆。
岳怀逸不知道怎么讲自己此时心里的感受,最后只得说一句,“我生平第一次撒谎,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程维是我的好友。”
元昭满面的欢喜渐渐地淡了下去,凝神看着他,这才发现他的神情十分的严肃,他是认真的。
两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元昭却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眼神凝视下,居然一个字都讲不出来,就好像一下子背了一座山一样。
“其实你方才那样说,心里却是信不过我,是不是?”如果是信得过他,又何必拿出并不存在的婚约这样的事情压人。如果信得过他,应该相信他能好好地应付这样的事情,
元昭懵神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是不喜欢那程家姑娘,也不愿意看着程维当着我的面还要请你他家,分明是居心*。”
“我知道。”岳怀逸低头说道,他能感受到元昭的不悦,他们相处那么久,一日一日的下来,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开心不开心。她对自己的好,他心里都记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可是……元昭明知道程维是自己的朋友,她就没想到也许会因为这事儿,他们会反目成仇?
说到底,元昭并不在乎他周围的朋友是什么感受,她的世界里能容下他,未必能容下他的世界。
简短的三个字,却让元昭感受到了本不应该存在的疏离,她不明白事情哪里不对了,她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不愿意他在你面前提及她的妹妹,我不喜欢她。”这样说也并不是很准确,其实她就是想要程维知道岳怀逸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可是,她发现她这样做了,岳怀逸并不高兴。
她做错了?
但是她不认为自己错了,这有什么错?
遇上这样的事情不就应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吗?
岳怀逸也有些头疼,不知道怎么把自己的意思能准确无误的表达出来。两人之间本就是差异极大的生长环境,有些事情的理解不是有相同的认知。
比如,他交朋友跟元昭就是不一样的。
元昭不需要交朋友,别人会追随她的脚步。
可他不一样。
人生得一知己,十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