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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过这具残破的尸体，高健发现，那血还在流淌，伤口并没有凝固。
“这么想来，它的死亡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贴着墙壁绕到巨虫尸体的前面，看到尸体额头的巨大孔洞，这是被獠牙刺穿的，孔洞很多，大小不一。看样子，杀死它的凶手不止一个。
“同类相残，还是围而攻之。”高健脑海里能想象出在这巨虫身体上发生的惨烈事情，“柳树中的寄生虫如果一两只的话还好说，数量多了就真的棘手了。尤其是在狭长的通道里，遇上之后连跑都不方便。
“我讨厌地下。”闻着空气中的腐臭味，高健硬着头皮向前，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只有这一条路。
又走了十几米，脑海中和小花的联系变得更加清晰，可是空气中的臭味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加浓重。
“这味道到底是从何而来？”他本以为空气的臭味是那具尸体散发而出，现在看来前面恐怕有更可怕的存在。
又来到一个岔路口，高健在此驻足，等到吃人、吃贱赶来。
“怎么不走了？”
高健指着三个路口，“左边那个温度很高，以我之前遇到过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虫卵孵化的地方。中间这个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异常。最右边这个空气流动大，应该是距离地面最近的出路，不过……”
“有问题吗？”吃人对高健的判断十分信任。
“不知你有没有察觉，空气中浓重的腐臭味其实都是从最右边的通道中传出的。”高健有些纠结：“这三个洞口让我感到最不安的就是最右边这个，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高健的意思吃人大概能明白，毕竟他大半的身体都已经丧尸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右边是通道那拼一把又何妨？总比一直困在这里要好得多吧。”
“那好，时刻准备战斗，你断后保护吃贱，我走前面。”高健说话间骨刺已经伸出身体表面，骨刺很短附在皮肤上，因为他知道巨虫的外壳坚硬骨刺难以刺穿。只有甲壳之间的缝隙、眼珠、口腔这些相对柔软的地方才是突破口。
“跟紧了。”进入战斗状态，高健和吃人身上的气息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他们都是末世中的生存大师，经历无数险境，认真起来，那种食物链顶层猎食者的气息立刻浮现。
洞穴的四壁变得更加宽阔，原来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地方变成了可以让两个成年人猫腰通过，空间增大，高健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
手指摸着墙面，上面坑坑洼洼全都是巨虫爬过，尖锐足肢留下的痕迹。
“数量有些超出预计了。”吃人的声音中透着几分侥幸，上一次他没有进入多远便被巨虫发现，三头虫子就差点把他逼死在虫洞中，“如果遇见更多……”
汗毛倒立，吃人看着仍旧向前的高健，没有多说。
向着希望中的方向前行，眼前没有光亮。
空气中腐臭的味道仿佛一个粗暴的疯子，用力掰开他们的鼻腔，如此浓重的臭味绝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