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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别说你们这点儿企业了,就是汽车制造,医药制造,军火工业,那都是板上定钉,说办就办的事儿。”
石亦臣、孙一丸、金疑鸣几个乡绅就对着鲁以锦点头。鲁以锦就对韩行说:“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姜鸿元叫来劝酒的,确实不知道姜鸿元还搞这么一套。可是事情既然搞成这样了,我们也有责任,这样吧,为了弥补我们的错误,我们也愿意帮着韩局长来摆平这个事儿,就请韩局长发句话吧!”
韩行一听,心想有门,就问鲁以锦说:“你们手里有没有武装?”
鲁以锦又看了看几位乡绅,他们也点了点头,于是鲁以锦说:“人数不多,也就有几百个人几百条枪,是我们自发组织起来的民团,是来保卫鄄城的。为了我们以后的发展,我们愿意交给韩局长手里指挥。不过,韩局长可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啊!”
韩行听了心中大喜,可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对众乡绅们说:“放心吧,诸位,虽说我只是范筑先的秘书,可我是代表着范专员到这里来处理叛乱的。处理完了这次叛乱以后,发展工业,为人民谋福祉乃是范专员的希望。大家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范专员吗!”
众乡绅一齐点头称是,他们又商量了一阵,然后分头去集合民团了。
邻居的枪声逐渐稀落,战斗很快结束,结果也是惨胜,10个战士只回来了5个,而且2个还负了伤,殷兆立的人又伤了好几个。在房上担任警戒的战士有一个下来报告说:“韩局长,不好了,几百人的队伍已向这边开来,看来马上要进攻了。”
韩行、冀振国、殷兆立三人商量了一下,冀振国说:“能战斗的全部上房,占领附近的制高点,先挡一阵子再说。短枪作战不得劲,把屋里的长枪拿出来,远了用长枪干,近了用短枪打。”
于是,二十多个人全部上了房,正好屋里有王金祥这一排死尸丢下的长枪,每个人一长一短,以这个酒店为中心,建立了一圈防御工事。
韩行从房上看到,主要的街道上,冲过来一支队伍,领头的正是王金祥和齐子修。冀振国对韩行说:“这个王金祥,真是命大,刚才怎么叫他跑了。”
韩行恨恨地说:“跑了初一,跑不了初二,早晚还得逮住他。这支部队是三支队齐子修的队伍,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我们算是遇上劲敌了。”
敌人的队伍很快冲到了跟前,冀振国一声大喊:“打——”一阵排子枪朝着敌人密集的队伍里射去。敌人一下子倒下了十多个,紧接着第二阵排子枪又打下去,第三阵排子枪又打了下去。
敌人的队伍犹豫了一下,然后纷纷朝后面退去。这时候,后面警卫的人大喊:“敌人又从后面上来了。”这边不得不分出一部分人来,阻击后面的敌人。旁边的人喊:“房顶那边也爬过来了。”又有一些人去阻击从旁边房顶上爬过来的敌人。在县城的制高点上,一座高大坚固的房子顶上,三支队架起了机关枪,朝这边不停地扫射着,也压制了这边的火力。
正面的敌人一看,几处都在支援着他们,又鼓起了精神,掉过头来,继续朝着这座大院里猛攻。
战斗进行得十分不顺利,这二十来个人,已处在了四面敌人的疯狂进攻之中,不断地,有的战士从房顶上滚落下来,有的战士受了伤还在拼了命地坚持着,卧倒在房顶上,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继续朝着敌人射击。
一个三支队的士兵打到了韩行的脚下,韩行给了他一枪,没有打中,又给了他一枪,还是没有打中,亏着冀振国甩手一枪,才把他打倒。
韩行尴尬地说:“枪法不行,看来还得练啊!”
冀振国嘲讽地说:“何止是不行,简直是太差了。”
又有几个战士从房顶上滚落下来,看来形势已经到了万分危急之时,霎那之间敌人就要攻破这个小小的院落。就在这时候,城外边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也许这一阵枪声,突然扰敌了敌人的军心,进攻瞬间变了味儿,有的进攻士兵开始朝后面张望,有的进攻士兵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这边却得到了巨大的心里支撑,越打越有劲儿。冀振国大喊:“同志们,我们的队伍攻城了。他们要玩蛋了——”
韩行对着三支队大喊:“三支队的弟兄们,一家人不打一家人,我们是范专员的13支队,还是留着劲儿打鬼子吧!”
这时候的鄄城民团也不失时机地出现了,各地响起了零乱的枪声,扰乱着三支队的阵线。三支队开始悄悄地往后面退缩了,不一会儿,鲁以锦领着一支鄄城民团赶到,韩行和冀振国赶紧下了房。
鲁以锦对韩行说:“韩局长,鄄城民团来了,听从你的指挥。”
韩行对冀振国使了一下眼色,意思是怎么办?冀振国对韩行点了一下头,意思是,你指挥民团吧。韩行点了点头,对鲁以锦说:“听这枪声,现在鄄城的四个城门都由三支队和姜鸿元领着的武装把守着,你能打开一个城门吧,只要把13支队和32支队的二营带进来就行。”
鲁以锦说:“没问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地理熟,保证把他们迎进来。”说着,就领着队伍打城门去了。
直到这时,冀振国才知道,32支队也来参战了,兴奋地说:“太好了!32支队的徐玉山,那可是一员猛将,在南镇一战中,早就立下了赫赫战功。有他们在,我就什么也不怕了,我说韩行呀,你怎么直到这时,才告诉我这么一个好消息,太不够意思了。”
韩行冤枉地说:“你也没问我呀!再说,也得等我倒出嘴来呀!其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问问殷兆立是哪部分的就知道了。”
冀振国这时候感到非常的温暖,心里热乎乎的,马上和颜悦色地问房顶上的殷兆立:“请问殷连长,你到底是哪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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