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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子喊道:“反正是有人说,没有人说,我们还打你们干什么。”
“那请你们散开,我们回我们的聊城,你们不应该阻止。”
民团散开了,十支队绕开了这支民团,一路上有惊无险,总算撤回了聊城。回到了聊城后,就驻扎在聊城师范里,在那里进行军事训练和政治学习。
鲁西特委又派人来送信说,王金祥要以十支队强索民枪和与当地民团发生冲突为借口,打算取消第十支队的番号,解除第十支队的武装,把人员遣散。大家听了十分气愤,都表示决不能把这些不易得来的枪支交出去,更不能把这支队伍分散,于是纷纷在研究对策。
过了几天,王金祥通知十支队去听他训话。大家估计,王金祥可能要以训话为名,解除十支队的武装。于是,洪涛安排大家,有枪的枪里装足子弹,没有枪的拿一个木柄手榴弹,藏在袖子里,并把盖子揭开,他若是下命令缴枪,就要坚决反击。
听训话的这一天上午,十支队按时进入了指定的一个院子里,在院子中间,面朝北站好队等候王金祥前来讲话。解彭年的袖子里装着手榴弹,稍息立正,不时地向周围观看。他看到东西厢房的走廊里各有两个背短枪的卫士慢慢地走动,大厅前廊也不时有几个背枪的人出来进去。
过了一会儿,王金祥出来了,他的后面跟着十几个手拿短枪的卫士,大家的心情更是格外紧张。真要是打起来,短枪拿出来就打,长枪却比较麻烦,十支队的这几十条破枪未必能占了什么便宜。但是大家的决心早就下好了,就是一死,也要拼个你死我活,绝不能束手交枪。
王金祥看了看大家,阴暗的眼睛里也不知道藏的什么把戏,他咳了两下嗓子,才阴阳怪气地说:“诸位弟兄们,大家从堂邑来到了这里,按说也是怪不容易的。可是有些事情,我也得说说,要是不说说,你们恐怕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现在,堂邑的民团告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这叫我很为难?你们又是抢枪,又是和当地民团发生冲突,这是要干什么呀?这是要扰乱六区的大好抗日局面呀!
现在中央提出了一个政党、一个领袖、一个主义、一个军队,既然中央提出来了,我们就要坚决服从,一个政党呢,就是国民党,一个领袖呢,就是蒋委员长,一个主义呢,就是三民主义,一个军队呢,就是国民党军队。可是就是这么浅浅的一个道理,你们怎么就是不懂呢!你们还是一些青年学生,还都是一些服务员,还都是国家的人,怎么就不按照领袖的意见办事呢?”
解彭年的心里气呼呼地,什么一个政党、一个领袖、一个主义、一个军队,分明这就是独裁,这就是破坏抗日统一战线,连蒋介石都不敢公开承认的事情,你王金祥倒是给解释了,你算什么玩艺呀!本来想上台和王金祥辩论一番,但是洪涛给解彭年使了一个眼色,那就是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保存有生力量是最主要的,所以解彭年才没有上台去和王金祥进行面对面地斗争。
王金祥又继续说道:“好在你们都是些有知识的人,有些话我也就是点到为止。叫我说什么好呢,我就说一个笑话吧,过去的朝廷中,总有南方人和北方人,斗过来斗过去,北方人总是斗不过南方人,为什么呢?因为北方人好互相争权,为了权利互相拆台,到了最后拆了别人的台,自己也完了。南方人呢,则是几个人凑钱先买一个官做,赚了钱共同分,然后利用北方人互相拆台的特点,把北方人挤了出去,换上了他们的人。
好了,我的话讲完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因为预料的事情没有发生,所以大家都很高兴,高唱着抗日救亡歌曲,回到了聊城师范驻地。回到了驻地后,大家立刻讨论起来。解彭年问洪涛:“你说说洪队长,为什么王金祥没有缴我们的枪?”
洪涛想了想说:“他可能觉察到我们准备反抗,要是真打起来,造成流血事件,不好向范将军交待。”
周乐亭问:“他讲得这个笑话,是什么意思呢?”
解彭年嘴一撇说:“那还用说吗,这是王金祥影射红军干部和**的,因为红军干部和**大多数是南方人。”
虽然在聊城没有被王金祥缴械,但是鲁西特委考虑到,住在城里很不安全,国民党的势力太强大,他们可能还要用其它方法收拾十支队,最重要的是,在聊城城里,队伍也难以扩大。
张维翰向范筑先建议,让十支队到野外去演习,最好到阳谷去。在出城之前,山东省委又调洪涛到了鲁中地区,派廖云山接任十支队的队长。
十支队到了阳谷县,就象出笼的鸟儿一样获得了行动的自由。特别是阳谷县的县长正是**员徐茂里,徐茂里对十支队来加强阳谷县的工作大为高兴,立刻在城里拨出地方让十支队驻扎,并给提供一切食宿方便。
十支队总算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块地盘,在这里进行了紧张的军事训练和政治学习。当时有一股土匪在县城附近骚扰抢掠,严重干扰了阳谷县的抗日工作,当地人民坚决要求把土匪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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