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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前方的苏锦,一袭红色的连衣裙在月色下格外柔美,我喊着她的名字可苏锦却没有回答,我快步追了上去却发现始终和她有一段无法缩短的距离。
月辉被乌云所遮蔽,连同消失的还有苏锦,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成,放眼望去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荒芜,被黑暗笼罩的大地开始剧烈的震动,像沙漏一般在我眼前快速的下沉。
渐渐有了光亮,如同燃烧的火焰照亮了黑夜,我往前走去依稀能听到地底深处传来的声音,随着我靠近沙漏那声音愈发的清晰,透着绝望的哀嚎此起彼伏。
当我站到塌陷的大地边缘才看见那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像一个倒置的金字塔通往地心的深处,我看见在烈焰中挣扎喊叫的人,他们密集的像是蠕动在一起的蚂蚁。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看到的正是但丁所描绘的地狱,我能感受到在地狱中那些罪人的痛苦和煎熬,在通往恶魔地心的路人我又一次看见了苏锦,站在她身边的是陆雨晴还有景承。
他们在向我招手,似乎在等待我共赴地狱之约,我站着地狱的边缘踌躇不宁的犹豫,这时月辉穿透乌云照射进地狱,我抬头时却发现月亮变成了一盏硕大的时钟。
3:32。
时钟的指针依旧停留在那个刻度不动,唯一不同的是,巨大的时钟突然响起,瞬间我眼前的一切仿佛破碎的玻璃般四分五裂。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紧紧贴在后背隐隐发冷,又是那个奇怪的梦境,自从父亲遇害后这个梦就反复出现,在梦里场景不断的在改变,只有那个静止不动的钟始终还在。
景承说这是我潜意识中最深刻的记忆,即便被父亲设置了记忆监狱也无法完全封闭,仿佛在提醒我想起某件刻骨铭心的事。
3:32。
这个一直静止的时间应该有特殊的含义,或者说在这个时间我曾经经历过什么,可惜任凭我如何努力去回想也只是一片空白,就连景承都无法为我开启记忆的监狱。
我搓揉倦怠的脸颊,父亲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他为什么不想让我记起的那段回忆?
思绪被持续的门铃声打断,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苏锦和陆雨晴。
“你怎么了?脸色好差?”苏锦担心问。
“没什么,估计是没休息好。”我搪塞过去,尽量让自己看山去轻松些,不想她们为我担心。
苏锦把一套干洗好的制服递给我:“今天是严处长的葬礼,你赶紧收拾一下别迟到。”
严烈因公殉职被追认为烈士,他的葬礼安排的很隆重,我们因为查案错过了追悼会,今天是严烈下葬的日子,无论公私我都必须亲自送他最后一程。
我去卫生间洗浴,抬头看见面容憔悴的自己,疯长的胡渣和凌乱的头发让我显得的萎靡不振。
“你们那边调查有什么进展吗?”我一边洗脸一边大声问。
“我去法学院请教了研究西方刑法的专家,得知罗马法典对死刑其实是很严谨的,并且有严格的限制,罪与罚相对比较客观,死刑的判定依据罪犯的罪行确定,并且不同的罪行对应不同的死刑。”陆雨晴在外面大声说。“因此我让专家看了血月凶案中受害者的照片,得出的结论是凶手的行凶手段的确参照了罗马法典。”
“血月是从凯撒身上受到了启发,并模仿了凯撒的行凶手法。”我说。
“你不是一直怀疑血月和凯撒是同一个人吗?”苏锦问。
“这个推测是错误的。”我把从杜织云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告诉她们。“凯撒在西方被认为是恶魔在人间的代理人,被视为恶魔的化身,因此被凯撒蛊惑的那些罪犯,也被其冠以堕天使的称号,血月就是其中之一,从血月作案时间跨度我推测应该是凯撒的第一个门徒。”
“血月也是堕天使?!”卫生间外是苏锦和陆雨晴吃惊的声音。
“光明天使。”我叹口气回答。“宗教记载中专门惩治罪恶的天使,但也是唯一一个公认反叛的天使,血月的情况和杜织云差不多,这两个人都有严重的自我认知障碍。”
“自我认知障碍?”苏锦的声音充满疑惑。
“也被称之为分离性身份障碍,简单来说就是患者对自己的身份模糊,并且排斥和否定自己原本的身份,从而用自己选定的另一种身份来替代,到最后患者会根深蒂固认为自己就是幻想出来的那个人,这种情况在血月和杜织云身上尤为明显。”我抹去脸上的水回答。“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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