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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听到他的脚步声躲起来了?
穆司南将这套小小的房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只是在床底下发现了一支遗落的钢笔。
估计是当时路璟堔拉扯床单太急,顺带着将笔扯掉了。
穆司南俯身捡起来,整支笔已经被鲜血浸染到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不用猜,欧瓷脖颈上的伤就是这支笔造成的。
她是在与骆袁浩以死相博。
小女人的性子,穆司南了解。
想到那个夜晚他用领带缠了她的手腕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她的眼神里露出的那种决绝让他心颤。
因为他爱她,所以,心软了。
他都舍不得伤害的女人差点被骆袁浩这个老东西糟蹋,这让穆司南怎么不怒急攻心?
穆司南给夏辉打了一个电话。
男人单手叉腰,一脸阴鸷地在原地转来转去:“夏辉,你现在手里有多少人?”
夏辉知道自家boss心情不好,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穆总,你需要多少?”
穆司南咬牙切齿:“有多少都统统给我出去找。”
“好,好。”
夏辉点头:“我这就去办。”
电话挂断,夏辉突然一拍脑门,特么他让人去找谁啊?
重新拨通穆司南的电话。
穆司南在那边怒吼:“有屁就放。”
“那个,穆总,我,我找谁?”
“王八蛋,找骆袁浩那个王八蛋。”
夏辉的耳膜就剩一阵嗡嗡声。
他的boss好可怕啊。
失恋的男人攻击力爆棚。
战斗力也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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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某星级酒店。
凌祎城一身黑色正装站立在酒店的阳台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白色烟灰聚集了一大截,这说明他已经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很久了。
他的背后是纪言卿,同样身姿笔挺的男人,嘴里却叼着一根彩色的棒棒糖,时不时会将糖果从左边的唇角再挪到右边的唇角,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在忙着玩贪吃蛇,不用动脑的无聊的游戏。
夜色浓郁,远处的霓虹都带了几分迷幻的色彩,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凌祎城眉心紧蹙,俊逸的脸上写满了倦容。
今天的事情很不顺利,其实,这次来美国就一直不太顺利。
工作上的事情暂且不谈,就说他想要见面的这人一次又一次让他吃了闭门羹。
“言卿,你明天再帮我约一下颜雄。”
良久,凌祎城黯哑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寂静。
纪言卿抬头,游戏也懒得打了,手机丢沙发上,将嘴里的棒棒糖挪到一边,腮帮子立刻鼓出一大块:“祎城,你怎么非要见那个老顽固?”
凌祎城抬手准备揉一揉太阳穴,突然才发现烟头已经燃到他的手指间,被焰火灼烧的感觉很不好。
他迅速掐了,白色烟灰撒到他的黑色衣服上,很是刺目。
就像颜雄这个人。
即便很刺目,他也得去会会。
凌祎城此次来美国,表面上是出差,实则却是想要过来查看一些当年的事情。
自从那天清晨他在欧瓷的手机上看到一则陌生的短消息之后,他一直没放弃查明真相。
后来骆佩娟生日宴那次,他趁着欧瓷的手机被柯然然拿了之后,重新送了她一部新手机,正好能将欧瓷的旧手机号码放到自己的手机上。
可那手机里再没有了任何的消息传过来。
发信息的人像是消失了似的。
之前那人在短信里曾提到的毒品二字,凌祎城大胆的猜测夏岚的死不会那么简单。
说不定很有可能是一起精心策划的谋杀案。
而发短信之人是知情的。
只不过他或者(她)碍于某种不被人知的情况将事情的真相隐瞒罢了。
凌祎城虽然暂时无法查到对方,但这段时间却让他查到了另一个更让人疑惑不解的事情。
夏岚在跳楼的前一天曾拨打过颜雄的手机。
这也是她临死前唯一拨打过的号码。
她找他做什么?
两人之间又说了什么?
凌祎城很好奇。
说到颜雄这个男人就不得不说一下欧瓷的好友沈钰儿。
据凌祎城所知,沈钰儿曾经在很长的年月里和颜雄的儿子,也就是颜世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颜雄是美籍华人,在纽约打拼多年,名下有一家顶级的外贸公司,雄鹰财团。
年轻时黑白通吃,杀伐决断,不管是政界或是商界的名流都会卖给他几分薄面。
现在年愈六旬,虽然依旧老当益壮,却早已经将手里的公司一点一点交到颜世一手里,自己乐得清闲。
颜雄平日里除了钓鱼就是下棋,很少再掺和世间的繁杂事情。
纪言卿能和他搭上话也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纪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