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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若若,原本只是有些喜欢,后来变为了愧疚。
“你看,你不敢说。”莲七脸上的神色又黯淡了几分。
她脸上的落寞与失望尽收他的眼底,像是一条带刺的藤蔓,狠狠地抽打着他的心脏。他将她抵在墙边,霸道地噙住她的樱唇。
如果言语不能表达他的爱,那就用行动来证明吧。
他的小腹窜起一团欲火,眼神也逐渐迷离,呼吸渐促,吻得愈发霸道蛮横。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时时刻刻都能够让欲望吞噬了理智,而女人在这种时候却只能感受到满心的酸楚和羞愤之意。
莲七奋力地推开他,愤恨地拿衣袖擦拭着被他吮吸得红肿起来的双唇。她不明白,为何玄策心里住着一个若若,还要几次三番地撩拨她!
难道她在他心里就那么卑贱,那么不值得被尊重,温柔以待吗?
她的抗拒刺痛着他的心。
“莲七,我”他话未说完,莲七紧闭着双眼,怒吼:“够了!别说了!”
“你和若若是天生一对,你们会幸福到老,子孙满堂!我就是个山里面的野丫头,你对我没有什么应尽的责任。你救了我,养了我一年,已经够了。”热泪滚滚,声音逐渐变得有气无力,“已经够了,够了,玄策。”
“什么够了?我爱你怎么会够!”玄策把她使劲按在怀里,一遍遍地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莲七,我爱的是你,只有你……”
莲七埋在他的怀里哭,却是无声无息的。
她知道啊,她其实知道的。
可是她不能啊!
她是个妖怪,她是他最痛恨的妖怪!
妖怪和斩妖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他和若若,才是良配。
“玄策,娶了若若吧,和她在一起,你才会幸福。她爱你,我看得出来。”莲七扬起笑脸,月辉下光彩照人。
“你呢?你不爱我吗?”玄策忍着痛楚,声音颤抖着问,带着哭腔,问这话时断断续续的,上气不接下气。
莲七盯着他半晌,笑得满不在意:“我不爱你,玄策。”
她不爱他。
是他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他的手蓦地垂下,浑身的力气不知散去了何处。
他后来才知道,莲七这个傻丫头,仅仅是担心自己是妖怪的事情被他发现,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就是那朵七星莲啊!
那夜一别,他再也没有见到过莲七。
他曾发了疯似的去找,若若也陪着他去找,一个多月,他脸上的胡茬杂乱地生长,眼睛里也失了光泽,整个人总是精神恍惚。
有时像是听见莲七的声音,拔了腿就去追,累得没了力气昏倒在地上才停下来。
若若看着他失了心智的模样,有好多次想要脱口而出告诉他其实莲七一直待在她身边,每天都哭着喊他的名字,说想他。
可是她说不出口。
她要怎么告诉玄策,她每日吃莲七的肉,喝莲七的血。
她要怎么告诉玄策,莲七的身体已经变得残缺不全,就剩下脸上还有些肉,腿上都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
她要怎么开口,告诉玄策,她是一个嗜血如命的人,自私地接受莲七的血肉,只为了能治好自己,好与他双宿双飞。
莲七每次颤抖着将自己的血肉递给她,嘴角溢出血,却还带着笑,安慰她:“我没事的。”
她面对爱玄策入骨,不惜牺牲自己的莲七,竟第一次打从心底里钦佩一只妖怪,甚至自惭形秽,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