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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做照应。至于如何招呼陶成章,行止,就看你的了”
“我要跟着上楼”蒋志清怎么会错过看大戏的机会呢?
“我也去”朱绍良年少喜事,马上跟着报名。
计议已定,阎锡山和何应钦留在mén外看车,赵景行带着蒋志清、朱绍良、张辉瓒蹑手蹑脚上了楼,趴在mén上仔细听了片刻,发觉里面只有一个男子粗壮的呼噜声,此外并无旁人。赵景行低声嘱咐道“待会儿我一拉开mén,你们三个就进去按住陶成章,不要让他闹出太大动静”
看楼下的人已经到位,赵景行猛地拉开和式mén,三个小青年像小豹子一样窜进屋里,压tuǐ的压tuǐ、按手的按手、堵嘴的堵嘴,把陶成章结结实实地按倒在chuáng上。
要说也是活该陶成章倒霉
作为光复会的会首、造反的头头,陶成章平时警惕xìng还是蛮高的。不过他昨天刚干成一件大事,心愿马上就要达成;加上冬天天冷,明日祭灶过小年,他一时兴奋,中午就喝了点酒,睡得还tǐng沉。结果就让蒋志清几个逮住了空子。
被按住之后,陶成章马上就醒了过来,开始奋力挣扎。陶成章现在正值而立之年,有的是力气;而且他少年时便以排满反清为已任,习武强身,曾两次赴京刺杀慈禧太后未果;在1902年,他进入了振武学校的前身成城学校学习,尽管没有毕业,要认真说起来,也算是赵景行他们的半个师兄;之后他,又加入军国民教育会,组织刺杀和起义。从这些经历就可以看出,他是个不俗的练家子,很难制服
赵景行早有准备,快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瓶,揭开盖子,从中chōu出一团máo巾,然后对捂着陶成章口鼻的蒋志清喊道“松手”
蒋志清闻言立马松手。陶成章被捂住有一段时间,正憋得厉害,见蒋志清撤手,马上重重地吸一口气,准备喊楼下的几个光复会会员帮忙。就在他吸气的当口,赵景行的máo巾利索地堵住了他的口鼻。陶成章先是闻到一股特殊的刺鼻气味,然后意识模糊,浑身开始发软,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没错,máo巾上加了料乙醚
乙醚是一种吸入xìng麻醉剂,早在1842年就被用于外科手术。它通过呼吸的方式进入人体,能广泛抑制中枢神经系统,从而达到麻醉的效果。
见陶成章被麻翻了,赵景行这才收起máo巾,对长松了一口气的小哥仨说道“你们把他衣服剥光”
几个小伙子顿时浑身打了个冷战,都怪怪地看着赵景行。蒋志清促狭地笑道“行止,你该不会想……哈哈,你的口味真独特”
赵景行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你脑子里面能不能想点好的?别废话,让你们剥,你们就赶紧”
朱绍良一边动手,一边猜测道“难道赵兄想把他变成陶公公?让**党进宫去服shì老佛爷和皇上,这主意倒也不错”
说话间,几个人把陶成章剥得个希光溜溜,只等着赵景行下一步吩咐。
赵景行已经起身在陶成章的行李中翻出一件夏天的竹布长衫“给他穿上这件长衫,堵上嘴,然后带走”
朱绍良、张辉瓒两人挟着陶成章,四人鬼鬼祟祟地走出旅馆。见夹在中间的陶成章死活不知,连一向稳重的阎锡山也有些着慌“景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志清笑嘻嘻地冲阎锡山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被行止用yào给麻翻了”
赵景行从黄包车的雨篷下面提溜出一个大包裹,然后示意把陶成章放到车上。里面伺候动静的六个人这时候也走出来,程潜问道“行止,下面该如何啦?”
“去东京港码头”赵景行斩钉截铁地答道。
何应钦这时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行止兄的包裹里面应该就是jī蛋吧?”
“没错,足足十斤”
众人一齐大笑,轮流拉着车,向东京港码头飞奔而去。
东京冬天的天气非常冷,陶成章只穿一件竹布长衫,被冻得够呛。要不是中午喝点酒,估计现在不用乙醚,都能昏过去。不过冷也有好处,能让人头脑快速清醒,再加上赵景行怕出事——乙醚用量过大,会因为呼吸麻痹而致死——所以用量很少,在途中陶成章已经恢复部分意识,要不是堵上嘴,估计都开始喊救命了
即便众人脚步飞快,到了码头时,陶成章的麻醉期已经快要过去。下午四点钟,码头工人和旅客下班的下班、回家的回家,正是客流量的一个高峰期。几个青年把陶成章推下车,还在他xiōng前挂了一个牌子“光复会首,无耻之尤”
然后十来个人手持jī蛋,围着陶成章开始打靶。不一会儿,十斤jī蛋就被分光。此时陶成章战战瑟瑟地伏在地上,浑身上下都被蛋清和蛋黄给糊了个结实,竹布长衫早已经湿透,好像刚从化粪池中捞出来一般。
青年们俱是大笑,在警察到来之前,迅速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