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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只恨他们这张嘴啊！
尤其是何向阳，蔡决明可是他的直属长官啊！这要是被蔡决明惦记上，他还怎么升官发财？
他后悔死了，当初话说得那么绝，现在都不好道歉。
金鑫看着许开光的背影，怔怔出身，攥着口袋里那张已经没用的支票，他终于明白许开光为什么当初对他摇头了。并不是没考虑到他，而是考虑过他以后才做出的决定啊！但他却没信。
李曼歌的目光复杂的看着许开光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她咬紧红唇，最后跟了上去。
见李曼歌也跟着冲了出去，众人表情一下变得古怪，面面相觑。
许开光在服务员的欢迎声中走出秦阁，抬头仰望漫天星辰，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本来以为秦朗被带走他也许会松口气，也许会高兴。但是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他才发现他竟然没什么感觉。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比起秦朗，栽在他手上的狠人更多。
十年了，他也该放下了。
“开光……开光！”就在他准备回宿舍时，身后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许开光回头一看，只见李曼歌从里面冲出。见许开光脚步停顿，她咬紧牙关追了上来。
“有什么事么？”许开光表情一冷。
李曼歌咬紧红唇，踌躇一会儿道：“开光，你能不能告诉我，秦朗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也听到了，制毒贩毒呗！”许开光耸耸肩，“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李曼歌脸色苍白，忽然，脚下一软。
许开光见状，下意识地把她揽进怀中。
软香入怀，许开光却没有丝毫绮念。等李曼歌呼吸平稳便将她扶起松开了手。
李曼歌本来还想道谢，见许开光像是甩开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松手，苦涩地低声道：“你连碰都不想碰我了么？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晚帮你是因为我是个男人，你可以不仁，我不可以不义。”许开光轻声道。
“我……你能陪我一会么？”
许开光刚想拒绝，却发现李曼歌本就苍白的面庞现在更是白得像金纸。
想起过去，想起今夜李曼歌为他开口，他最终没有狠下心，而是叹了口气，低声道：“我送你回家吧！”
“我不想回家，”见许开光没有拒绝，李曼歌眼前一亮，柔声道：“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
“你想来的，就是这儿么？”许开光探出头，所见是一处天台，随处可见超大的冷凝机外机，不远处竟然还有个锈迹斑斑的篮球架，这么高的楼顶还有人装篮球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开光攥住李曼歌的手，将她拉上来。
“你还记得这儿么？”
“当然忘不了，”许开光自顾自走到篮球架旁，抚摸着锈迹斑斑的球架，露出追忆神色，“这里可是我们研究配合绝招的秘密基地啊！”
“你们男生啊，脑袋里不知道装得是什么。”李曼歌走到许开光身边，手搭上球架笑道：“在这上面装个篮球架，说要研究什么必杀技，也不想想这么高的地方怎么打球。后来还被汪老师臭骂一顿。”
“哈，”想起过去，许开光忍不住笑了声，又有点心有余悸：“汪老师生起气来可真吓人，也不知道他嗓门怎么练得那么大，和狮子似的。”
“哈哈，你也有怕的人啊！”李曼歌捂嘴笑道。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许开光老脸一红，扭头辩驳道。
可这一扭头，他才发现李曼歌不知何时竟然靠在了他身边。
李曼歌软软的身子贴在许开光身上，青丝被微风裹着拂过许开光鼻尖，痒痒的。
许开光悄悄退了退，避开了身体接触。
李曼歌似无所觉，坐到天台边缘，两腿悬空道：“你还记得么？我们在这里的时候聊过的天，”李曼歌深深吸了口气，目光迷离，“你还记得吗？其实我很喜欢高的地方，因为越高的地方人越少。你那时候答应过我，毕业之前，陪我爬遍世上所有叫得上名字的高山，我说那可要花好多时间，然后你说……”
“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许开光接过话头，目光深邃，“然后我告诉了我的理想，我也喜欢高处，更喜欢比别人还要高，总有一天我会站在比天还要高的地方！你笑着说比天还高，难道是要去当宇航员么。”
听到这句话，李曼歌的目光失去了焦距，他还记得！
白衣长裤，白裙凉鞋，恍惚间李曼歌好像回到十年前。
“那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李曼歌的呼吸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