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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那几个字，目光所触及的不是苏起对自己所写过的那封情书的恶心，而是，苏起曾经竟真的给他写过一封情书。
是老大逼迫他写的，写给自己的。
即便两个人以后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但有一封情书在，也算是对他与苏起这段单恋感情的交代。
而苏起，他对她每一个交往过的女孩，都是赠送过独一无二的情书的。
手指都有些颤抖，当初，如果没丢就好了。
曲墨染算好了大概时间，推门进来。门连敲都不敲，就是直接推进，然后反手关上。
两步走近，一双眸子看过桌子上放着的有些旧的稿纸，唇角轻轻抿开一个皮动肉不动的弧度，伸手过去，将桌面上的那张纸拿过，直接在手掌心揉成团、扔掉。
天知道，他一直留着苏起的这份当年被扔在垃圾桶里的废纸做什么，为的，不过就是等一天，让北漠看见，让他知道，当年他丢的那封情书，是他费了好大的心力才压迫到苏起写的。
他不是一个做好事不求留名的人，至少他当年费尽心力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被感动到的事，如果不把证据留着，让当年那个丢掉他心血的人内疚上，他自己对这件事都会一直梗着。
北漠站起身来，子弹头，带着黑色圆框眼镜，是远视镜。
北漠小时候喜欢爬到很高的地方，或者去很空旷的地方遐想，经常望着远方，眼睛不是近视，而是远视。
厚厚的唇角紧紧抿着，头低着，他不说话，自然也不爱说话，这个时候，除了沉默，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曲墨染看着他，又扯了扯唇角：“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么一副样子，不吭不声。不仅做错事是，就连被人欺负也是。
有些心底话，埋藏在心底太久了，就生毒瘤的你懂不懂？”
画风忽的一转，北漠抬头一愣，仍是不知道先回答他第一个说他总是‘不吭不声’的问题，还是先跟他忐忑后面的一个问题。
曲墨染一双眸子盯着他，双手环抱，无奈的叹了口气，换了一种方式问：“北漠，你喜欢苏起多久了？”
北漠：“从知道这世上有他起。”
曲墨染：“那你想保持着单相思的关系要多久？”
北漠没有再答，又闭了口。
久久，别看的不得不开口，才一句：“我也不知道，但我不会对其他女孩子感兴趣的。”
曲墨染笑了：“苏起是个男人，没有‘其他女孩子’，只有全部的女孩子。
你若是个gay，你完全可以找个道同志合的gay。而不是就赖在苏起，完全不可能是gay的歪脖子树上。”
北漠：“嗯。”
头低着，只是往上，稍看了下曲墨染，整个人，是不愿多说，也是那种闷闷的，不愿多说的人。
曲墨染：“那你是讨厌女孩子？
我以前，也从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人，觉得女子都是累赘，但是当你深入了解一个女孩子的时候，就会发现，身边有那么一个人，其实也不错。
在你没接触任何一个同龄的异性前，就开始声称自己喜欢男人，是个gay，那你这个gay根本不合格。
你对苏起，也许只是单纯的喜欢，而根本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