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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似得,像是布了一个局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此时仿佛不甚惧怕林慕蝉,难道在月色下,扑天雕还有后手?我不得而知。
林慕蝉、黄金童、楚凤楼和我,一行四人齐刷刷匍匐在灌木丛中,鼻子下面小蟋蟀叫的十分欢实,我们偶尔一点悉索之声并不被扑天雕察觉。
我见林慕蝉还没有动手的意思,小声说:为什么还不动手?真要等到扑天雕把张舒望含在嘴里?
林慕蝉显然还在生我的气,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题,直到黄金童忍不住问道:你打算怎么动手?
林慕蝉压低声音说:扑天雕把风道占住了,这道山梁上空只有一个绝户风道,它占住以后,我不论从什么地方起飞,都比它慢一步。
原来羽禽之间赌斗,是讲究占风道的,林慕蝉虽不是羽禽,但在扑天雕看来,林慕蝉就是个羽禽。
我压低声音说道:那我们派一个人过去吸引它的注意,它只要一飞下来,你就上去把风道占住。
林慕蝉白了我一眼,压低声音说:天下就你乖,它既然占住风道,你出现在它面前,它就会把张舒望叼起来,非比你出手不可,你不现身,它还不急于把张舒望弄死,要等我们现身。
黄金童耳语说:得鹿,你去把吞吐兽请来,一阵风就把它从风道上吹开了。
我也耳语说:你这主意是不错,可那雄吞吐兽只听柳向晚招呼,那小兽是她赶成功的,我的那只雌兽只能酿雾。
林慕蝉白了我一眼说:你去把柳向晚找来。
本来柳向晚是要跟着来的,我们都觉得她是个累赘,你一言我一语将她劝回去睡觉,不曾想找到扑天雕后是这么个局面。非用雄吞吐兽不可。
我担心道:这一来一回,得一个多小时,怕是到那时张舒望已经被扑天雕给吃了。
林慕蝉酸不溜秋的说:哎呀,我怎么听说人家能和你心意相通,攥着什么玉就能把人家召唤来,真是金玉奇缘。
她说的声音很小,但一入我耳朵,我不免有些脸红,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了,将鹊玉攥在手里,口中默念,柳向晚速来柳向晚速来。
念完以后我想起一件事,对黄金轻语说:柳向晚夜里自己怕是不敢走山路,要不你接她一接?
林慕蝉气的只喘粗气,将手中的九鼎冰锥往土里一插,轻声说:真贴心呀,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去接,别烦我们。
我灰溜溜的从灌木丛中退出去,一路小跑原路返回,去迎柳向晚,好歹在豹伏山与鲁大之间的小路上迎上了柳向晚,她也是一路小跑,跑的香汗淋漓,一见面就问我:刚才做梦梦到我叫她,她也不知为何就急匆匆跑了来。
我将事情原委给她讲清,我们两人从豹伏山上分别抱着雌雄吞吐兽,赶往出事地点。
匍匐进那片灌木丛时,林慕蝉嘴里咬着一根草棍,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扑天雕,果如林慕蝉所言,扑天雕并不急于杀死张舒望。
我对柳向晚耳语说,你让雄吞吐兽吐风?
柳向晚一脸茫然,轻声说:我不会。
我说,我教你。说着拉过柳向晚的芊芊玉手,一起抱着雄吞吐兽,让吞吐兽吐风的方向对准扑天雕,那扑天雕已然发觉风向有异,抬起头来,四下环视,我牵着柳向晚的手,抚向雄吞吐兽额下三分。
突然眼前飞沙走石,紧接着一双淡蓝色的膜翼就在灌木丛中扑棱一声打开,打的灌木丛中枝叶乱飞,那膜翼从我头顶划过,林慕蝉瞬间起飞,追着雄吞吐兽那口风。
只见眼前黄沙漫天,远处树木断裂之声噼啪入耳,一道蓝色的身影从我头顶划过,只在须臾之间,风停了,扑天雕的利爪被九鼎冰锥钉在皮卡车后方几十米处的石崖上。林慕蝉舒展着宽大的蓝翼,站在对面石崖顶上,月光透过半透明的蓝翼射下来,显得格外清疏。
柳向晚一见林慕蝉双翼,哎呀一声坐在了地上,这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离奇的事。
吞吐兽风起处,林慕蝉就借着那风弹射而去,快到我们根本就有没看清。就在疾风中追上扑天雕,而且将扑天雕逼到石崖处,用九鼎冰锥刺穿其爪钉在了石崖上。林慕蝉收翅急停,翻转翅膀,跃上石崖顶,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