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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
转过身离开的毛阿发,天明明显察觉到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动作,估计是做贼心虚了。
走进育种大棚以后,天明前前后后仔细观察了一遍,看看那些菜被偷了。
每一块小菜地都检查完了以后。老黄瓜少了几根,西红柿可能少了几个,马铃薯被连根拔出,残余的湿润泥土被脚踩的到处都是。
最重要的,在南瓜架的后面,天明发现了那个漏洞——那块被半掩遮盖的塑料薄膜。底下压的沙土石块,已经被挪开了。掀开一看,好家伙,铁丝电网都被剪开了,通过这个直径半米的大洞,从外面就能直接钻进来了。
天明还发现,这个洞是这几天天林不在的时候,才打开的,也就是说问题出在自己身上。弟弟性格虽然毛躁了点,但也不是马虎大意的人,每天都会仔仔细细检查大棚一周。这几天估计是趁他不在,他手下的员工联络外人,干起了偷窃的下三滥勾当。
将铁丝重新扭在一起,塑料薄膜重新盖上之后,统计了一下棚里可能损失的东西。天明立刻给天林打了个电话。
“什么?育种大棚进贼了!”听到消息,天林非常吃惊。
“也怪我不够小心,你不在的这几天没看好。你快点回来,再不回来我得住进大棚里防贼了。”
“损失大不大?是谁干的?”
天明道:“今天刚过来看棚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个就是毛阿发,这个人很危险。另一个没听出来是谁,听声音估计40岁左右。”
“我知道了……棚里的种子偷了就偷了吧,事不是特别大。我要过几天才能回家,晓娟家里出了点事,耽搁了几天。”
事还不大?天明大吃一惊,育种大棚那可是你的命根子呢,被别人偷去了那还得了,现在又说事不是很大?
天林解释道:“哥,那些种子都是第二代的,用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能用了,他们拿过去作用也不大。你这几天去棚里盯着,只要植株不受损伤就行了……”
听天林详细解释,天明明白过来了。天林棚里种的大棚蔬菜,都是太空种子培育出来的。品质好,产量高,唯一的缺点是不能稳定的遗传,每年都要重复育种。被偷了一部分,还不算严重。损失的那部分,他还可以用无性繁殖的方法,培育出无数株。
真正值钱的,是藏在家里,他多年培育出来的原种。
“天林,你女朋友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到现在还回不来?”天明郁闷的问。
“唉,还不是我那小舅哥,这几天又去赌博,欠了别人1000多万的高利贷,再不还钱,别人都要杀上门了。”
“赌博?”天明问起了前因后果。
其实,天林的女朋友程晓娟家,家境还不错。她爷爷程青华,是国家知名的农林专家,退休后拿国家一级退休津贴,加上经常去大学讲讲课,每个月1、2万养老金很轻松,加上老伴去世的早,他一个人也用不完这么多钱。
当然,这些钱他也不会给儿女们,而是经常捐到福利机构,做了很多善事。
程晓娟的父亲,在庆都市辖区的一个下属县市,当农业技术局的局长。实权虽然不高,工资也不高。但作为高级农业技术推广专家,她爸爸程方文,每次下乡至少是镇长亲自接待,他一个点子,或许就能为一个地方创造一条致富的新路。
而天林,就是在程方文的技术局待了2年,不仅学到了一身的技术,还拐走了他的女儿。
不过,程方文挺欣赏天林这个小伙子的,有想法、能吃苦,便也没怎么反对他俩走在一起。
晓娟的母亲薛红,是个女强人,总揽全家财政大权。她还在省城市中心开了一家大型超市,每个月的进账至少几十万。家里就属她赚钱最多,所以话语权很高。
但再强的女人也有弱点。薛红对女儿晓娟的管教中规中矩、颇为严格,但到了儿子程东身上,却总是心硬不起来,每次巴掌举起来了,又轻轻的落下去。总想着儿子下次会改,不会再犯了,成了典型的败儿慈母。
小时候小错不断,倒也没什么。但长大后,因为一次打架斗殴,终于进了局子,人生从此打上了污点。
儿子出来后,怒不可遏的程方文。将他关在房里,狠狠的吊打了一顿。之后将他送进了封闭式中学,每个月给的零花钱不超过500块,总算让他消停了一段时间。
见儿子性格稍稍好转了些,还考上了本市一所专科学校。以为儿子已经懂事了的薛红,对儿子的监管渐渐松懈了,每月给的钱也渐渐多了。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改,身上的钱一多,程东开始有钱吃喝玩乐、交帮结友了,以前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
这不,大学毕业都小半年了,整天在家混吃等死,或去外面和朋友鬼混的程东。不好好找份工作养活自己,而是在朋友的“介绍”下,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一开始,手风挺顺的他每个礼拜都能“赢”10多万,赢到上瘾。最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五天就把之前赢的全输回去了不说,还把老本搭进去了。还一时冲动之下,倒欠了1000多万的赌债,要是再不还上,就是断手断腿的结果。
听天林这么一说,天明是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