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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清的情绪。
凌慕华只以为穆潇潇是因为李娜打了她，被他的未婚妻打了耳光，她把气撒到他身上也情有可原。
毕竟如果不是他，李娜根本就没必要针对穆潇潇。
凌慕华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的李娜身上，狭长的眼睛，眸光锐利如刀。
“李小姐就是欺负她的吗？”
他一出口就是李小姐，比从前什么名字都不叫来的让李娜害怕。
“慕华，你误会了，我只是一时间没控制住手上的力道，我不是故意的。”李娜低垂着眉眼，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她在娱乐圈一向是被所有人捧着，谁看到过她这样低声下气的样子。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早已惊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这还是他们的娜娜女王？
凌慕华神色依旧冷冽，根本不见半分缓和，“在我面前撒谎，李小姐当真看得起自己。”
他是想跟李家联姻，以此来推进凌氏财阀更上一层楼没错。
但是没有李家，他不过只是要将那一层楼推进的时间延长一些而已。
之前他只是身边没人，李娜又聪明，所以才让她一直霸占着未婚妻这个名头，但是现在，她居然连他的人也敢打。这场联姻，还有什么必要持续下去？
“李小姐的人品，我不敢恭维。”
这话就已经有了要退婚的意思了。
李娜不笨，她非常明白凌慕华的意思，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神色，瞬间落败下来，面色苍白如纸，“慕华，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不小心……”
凌慕华脸色未有半分松动。
“凌少何必为了我这样的人发这么大的火。”穆潇潇突然在旁边开口。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十足的自嘲。
凌慕华顿时皱紧眉头，不悦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穆潇潇抬起眼眸，翘起唇角浅笑着开口，“为了我穆潇潇，伤害自己的未婚妻，多不值得啊。”
凌慕华眉间紧缩，狭长的眼睛扫视着她满是自嘲的脸，“你怎么了？”
他心里莫名的有种恐慌感。
他看过穆潇潇生气，愤怒，伤心，欣喜雀跃，各种各样的神色他都见过，但是却是第一次看到穆潇潇这样自嘲的样子，眉间没有以往一丝小心翼翼的胆怯，有的只有嘲讽。
“我能怎么了？”穆潇潇轻笑了一声，“我不配凌少这样的袒护。本来，也只是一张脸，凌少何必为了我这张脸就迁怒于自己真正的未婚妻。不值得，不是吗？”
凌慕华心中一震，眸中一片凛然。
“这场戏，看来今天拍不下去了。”穆潇潇嘲讽的笑了一声，“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我这种人来接替甘小姐的位置，多不配啊。”
她说着就往外走，同凌慕华擦肩而过，唇边全是嘲讽的笑意。
真不配。
穆潇潇一边笑，一边抬手将自己头上的金步摇取下来。
“张导还是让甘小姐回来吧，我怎么能演得出来刘娉婷呢？”
“穆潇潇你给我站住！”凌慕华转身就冲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很多事你不知道。”
穆潇潇狠狠地甩开他的手，那双看向他的眼睛之中全是冷光。
“我不需要知道！”
她冷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就往试衣间走去。
凌慕华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是在公司加班了一个晚上，穆潇潇就什么都知道了。
凌慕华侧身冷冷的看了一眼李娜。
他不信这件事穆潇潇会自己知道，除非有别人告诉她！
李娜被他那个眼神一看，背后的冷汗湿了一背，连迈开双腿都做不到，因为两条腿已经软了。
穆潇潇刚刚把衣服换好，凌慕华就进来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都是从他的衣柜里面拿出来的。
是那位凌太太的。
穆潇潇耸肩冷笑，“凌少是不是像看到了故人？”
这样含沙射影，语中带刺的穆潇潇，凌慕华也是第一次见。
“你能听我解释吗？”凌慕华头一次觉得心中不安的颤抖。
纵使在谈判桌上都能跟人谈笑风生的人物，居然在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变得不安至此。
穆潇潇挑着眉梢看向凌慕华，“好啊，你解释吧，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和从前的凌太太长的一模一样，解释一下，凌少从一开始对我就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那个时候她当他是饥不择食的色/狼，现在想来，他恐怕是太过想念林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