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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吗？裁仲尴尬地笑，不动声色地又往一旁移了移。
“你躲什么躲。怎么跟那个喜新厌旧的死男人也一样？”女人一伸手重新搂住他，冲他眨了眨眼睛，眼中有些不满，打了个酒咯，自顾自话起来：“你说，当初BL董事会有他一席之地，还不是靠我？怎么，现在有钱有势了，嫌弃我不够年轻漂亮了？就，就跟人跑了，不要我了……”
女人是真的喝多了，浓重的烟熏妆被泪水汗水搞得有些晕染，裁仲头上青筋暴起，他真的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人，平时看见女的恨不得绕道走。现在这女人靠得这么近，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那种湿润腐败的气息简直让裁仲一刻都难以忍受。
至于裁仲为什么没推开她？
因为他听见了BL董事会啊。这女人和BL高层有关，他怎么能轻易放弃套话的好机会呢？所以他打算牺牲自我。
“他背叛了你？”裁仲扬了扬唇角，放柔了声音询问。
“对！人渣！败类！”女人愤然出声，十分赞同。
“哦？那他怎么背叛你了，和别人睡了？还是……能和我说说吗？”裁仲继续低声诱导着，喝下女人倒的酒。对方又颤颤巍巍为他斟上一杯，也为自己斟上一杯。
酒精让周围温度有些升高，血液微微躁动起来，情绪也躁动起来。舞池里都是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之前那种清幽安静的氛围全然不见了。震耳欲聋的摇滚，清脆的碰杯声，混乱的嬉笑声，女人的娇嗔声。厕所边的阴影里有人在接吻。
“那个女人，我和你说，那就是个外表柔弱内心龌龊的表子！我真搞不懂了，怎么当初看上我的时候审美挺不错的，现在审美就畸形到这个程度？！”女人委屈又豪迈地一擦眼泪：“他怎么想的，还能带她回家，是不是眼睛让驴踢了，没瞎成结果变形了？你知道他有多过分吗？啊？说我妖艳贱货，说她柔弱可人？！还因为她要和别的公司作对。”盛着暗红色液体的高脚杯猛然碰向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裁仲看着那女人伸手在空中比划着什么。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她的身体，好像凝望的是她后面一方的喧闹的虚无，他不动声色地听着女人的抱怨哭诉，自己却在思考着什么。
而之前很不厚道地玩消失的皇甫夜，正在寻找着之前坐在角落的口罩女人的身影，然而未果，当他脱离了周围黏上来的女人们时，人早就离开了。夜色渐浓，酒吧变得人山人海音浪四起，要想找到一个不知何时离开的人，太困难。
皇甫夜终于想起那股熟悉感从何而来，只是捕风捉影的，他还不能够完全确定。皇甫夜面色凝重地皱起眉，拿出手机翻出司空宸星的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按下去，然而斟酌片刻还是默默收了回去。
最近AM情况十分紧张，他不确定这个时候把这样一个没有确定准确无误的负面消息通知给司空宸星是否合适。
希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