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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势力也绝对不小。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中一个关键xìng人物——小皇帝的生父醇亲王奕譞显然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在亲政之议到了最后关头,不得已抛出了这个“训政两年”的折子,这虽然不怎么合乎体制,但是却并未被体制所禁止,这绝对是完完全全、掩耳盗铃的做法……不过,目前却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势力,可以抗衡太后和亲王们的权势,所以,很显然,这种离奇的做法也就被顺其自然的照做了。
而这件事情中,其实影响最大的自然是小皇帝光绪,对于继续被训政,他自然是心存不满,但是,这种不满甚至都不能向那位算是他姨妈的太后申诉一个字,而这种不满,却很明显的被他的老师翁同龢所了解。
不过,很显然,太后那边早就不放心乾清宫这里了,小皇帝光绪身边发生的事情,不断被添油加醋的转到了太后宫里,这消息,光绪小皇帝和翁同龢原本只是有所察觉,却无从证实,但是,最近频发发生的与太后之间的冲突,而翁同龢最终从其他渠道找到了原因。
负责御书房大太监陈易,竟然与总管太监李莲英关系隐秘,前rì更是看到陈易趁着闲工夫在御书房内鬼鬼祟祟,当时光绪就火了,几rì内清除了不少他认为不可靠的太监,而今天议事,更是让这些太监们站的极远。
小皇帝刚才听了康有为一番直抒己见,倒是对于这位的学识颇为欣赏,这康南海的文章他是见过的,颇有大家风范,见识也独到,没想到这位还如此能言,更重要的是,康南海将皇帝亲政作为帝国复兴的首要目标,这让他更为满意。
只是,若小皇帝这番心思让秦大总督知晓后,免不得又要嬉笑一番,康南海这人品历来不咋地,最主要的一条,其实就是这位最喜欢抱粗tuǐ,而事实上,原本历史上,这位先是抱了光绪的粗tuǐ,后来抱过辫子军张勋,自然是毫无作为,之后更是败落,神马地方督军之流也成了他的目标。
而康有为的实务才能有限的很,现在他奏报小皇帝的盛世大同的国家,只不过是不可能存在于这世界的幻想而已。不过,康南海的口才确实不错,加上这时代确实落后世界太多,所以,他那番改头换面的新孔子学说还颇有一些市场,当然,现在康有为所陈述的强国理论还是比较粗略的,与奠定他康氏理论的《大同书》相比也较为保守,不过这倒是与保守的清流大佬翁同龢相得益彰,小皇帝听了十分的振奋,甚至起身来回走动了几圈,这才赞了几句,倒是让康有为十分的〖兴〗奋。
以他一个举子出身的读书人,今rì能在御书房得到当今皇帝的赞赏,这rì后都是不小的资本啊。此时此刻,他早以打定决心,要让面前这个欣赏自己的小皇帝成为真正的皇帝!
原本他该说的话,原本他该说的话也就到此为止了。不过,今天这光绪皇帝载湉的两句赞赏之话一说,他顿时心生感慨,刚下退下却止住了脚本,然后拱手说道:“皇上、翁大人,在下还有一策,或可为皇上分忧!”
分忧……翁同龢眼中jīng光一闪。现在皇上有什么忧心之事,虽然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秘密,但是确是说不得的秘密,这康南海,怎么这般狂妄,这亲政之事乃是祖制,但是这帝后之争那确实掉脑袋的事情!
正想按照自己的计划让康南海退下,毕竟后面要说的事情太过机密。康有为虽然也算可靠,却不应该再呆在这里了,不过。光绪皇帝显还是有些兴趣的,已经开口说道:“康爱卿,说说看你有什么好方略!”
这一句康爱卿,康南海一下子就热血上涌“皇上,在下在广州之时,也曾jīng心研究这两广总督秦大人这报纸刊印之法,若是以此法在京师开办一家报社,以支持皇上的〖言〗论公诸于世,皇上亲政所遇的障碍必然大减!”
说道这报纸。在座的几位都是明白人,那两广总督秦铠这些年的蹿升,这报纸上的功劳可绝对是不能忽略的,翁同龢这些清流那是迫于这清流的名头,不便做这种可能被人认为是沽名钓誉的事情,事实上。官拜封疆大吏的清流张佩纶还正是这《福建新报》的幕后大佬。
而光绪皇帝也有过这种念头,不过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和技术,现在听到这康有为的建议,这位文笔了得,又忠心于己,光绪皇帝一〖兴〗奋,直接下达的口谕“康爱卿,此事甚好,那你就小心开始cāo办吧……”
只是这话才出口,旁边的翁同龢已经干咳一声,这才让光绪皇帝想起来,自己现在并没有任命官员做事的权力,即便想这么干,那也是要先去向太后禀告定夺的……只是,让太后同意这方案的可能xìng,那绝对是个大大的鹅蛋。
翁同龢已经接过小皇帝的话头,笑着跟康有为说道:“康广厦,这办法很好,你又是能干之人,皇上已经准了,只是没亲政之前恐无法给与你任何名义,你要好生领悟,别辜负了皇上对你的期望!”
康有为听到这几句话,如临天籁,他立刻跪下给光绪皇帝行了个三拜九叩的大礼,口呼万岁后,这才在翁同龢的安排下退出了御书房。
看到康有为退走,翁同龢这才向小皇帝提及今天的核心议题“皇上,赶着就要过年了,依着现在的情形,你到时候亲政之事恐怕还是困难重重,九门提督英廉那边,我得到消息,李莲英已经去秘密宣过旨意了,恐不利于皇上。”
光绪皇帝现在也不过是个倔强的大孩子,却听到这么严峻的问题,也是十分的惊讶,自然是有些手足无措,忙追问道:“老师,我与太后之间略有误会,醇亲王也会全力排解,恐怕未必会有什么事情吧!”
“皇上,不思远虑,必有近忧,太后要老臣解职之事,虽然现在王文韶、许庚身的缜密调查,显然是诬陷直言,但此事恐非好兆头……”翁同龢意味深长的说道。
一旁的御史宋博鲁立刻接上话题说道:“皇上,此番那佞臣鄂度非但没有处罚,反倒是略有嘉奖,恐怕rì后这等诬赖之事层出不穷,我们只能穷于应付啊!”
光绪皇帝经过翁同龢这么多年的调教,自然听得明白,不过却没有任何办法,而他最关心的,自然是翁同龢所言的亲政上的障碍,对于这十几年毫无作为的皇帝位置,他早已心生厌烦了,却只能听之任之。
而听老师翁同龢所言和所举证的东西,那都透着一股子不安全感,不过,他还是有另外一股子支撑的,醇亲王奕譞在那次晨议风bō后,就偷偷进宫面见过自己,对于自己这位生父,他的感情自然是复杂的。
不过,当时候这御书房里也是耳目众多,自然不能说的太多,醇亲王只是表示将会全力协助他亲政,这也算是让他略感放心的一件事情。
很显然,今年的形势出现了很大的变化,非但有大批朝臣支持自己亲政,就是各省督抚,也是纷纷上书,只是……督抚的手显然伸不到běi jīng城里,这里的兵马可都掌握在九门提督英廉手里,而这位英廉却是太后一手提拔的正黄旗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