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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河桧、先安的陆上通道,直线距离为220里路,当中全是山区,同时负责接收沿途村落和少数民族部落,务必完成任务!”
贺小均一愣,自己咋就这么倒霉,接这么个破任务,即日出发……这下可好,连年夜饭都吃不上了……咱的肥猪肉红烧粉条!!正在思想斗争呢,听到周瑞东一成不变的男中音再自己耳朵边想了起来!
“贺小均,这任务就不敢接啦!”
“大人,这啥破任务,我们一营有啥不敢接的,保证完成!”贺小均虽然惦记着猪肉烧粉条,这一营的威风可不能丢啊!
“嗯……那就好,完成任务尽快返回志灵要塞!切记,你不是去打仗的,一路上最好一枪不发!另外,有互济会和一支商队和你一起出发,你负责他们的安全就行了!”
“二营陈冬,两日后开拔,在清华以北,志灵以南我们的控制区进行剿匪,下面的各县都报匪患,都是些散掉的越南土著兵,招抚为先,石山矿区可缺大量劳力,务必尽快完成!”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道道命令快速下发着,很快护国军一协、五协的兵马都被分派出去了!周瑞东恨不得把所有计划好的事情都尽快完成,因为秦铠那边传来了消息,法国人已经在谈判上开始做手脚了,这谈判必定是失败的!
但是,何时不谈,却掌握在法国人手里,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尴尬的场面,掌握了主动权的法国人,现在肯定在不紧不慢的进行这集结,而选择现在撤走海防的军队,很显然是为了之后不再需要关注这边注定的败局。
春节还没过完,秦铠已出现在马尾船政,今天他是借着拜年来见丁日昌和张佩纶的,而且今天见面规格也有些高,在丁日昌的府邸内,两位巡抚、一位总督窝在屋内谈论着最近的国事。
丁日昌有些时候没见秦铠了,见面之后倒是十分愉快,“烈风,坐上一省巡抚,可有些什么感受?”
“大人,远没在马尾那阵子那般的惬意啦!那时候,我只管做事,那用像现在这般整天琢磨着下面那么些杂事!反正都由您老镇着,肯定没问题啦!”秦铠哈哈一笑,马屁滚滚而来!
张佩纶在一旁笑而不语,心中也是颇为期待与秦铠新合作,到闽浙总督的位置上后,他老张也就动动嘴皮子,然后再《福建新报》上挥洒一番,实际的事务可都由的秦铠去操办的,这一年多来,挣得的名声、功绩可绝对不小,在清流一派中,他俨然有了排头老大的模样!
“烈风,听孙复说,你有了意中的女人啦!怎么也不先给我老头子看看,我好帮你把把关嘛!”老丁开始八卦起来,他现在可谓十足的清闲,船政、水师都给秦铠操办去了,手下那些杂物,由一大票能耐的师爷处理着,至于银子……现在一应开支都由船政总办支出,这完全不用操心!
秦铠一脸黑线,这老丁,咱是来谈正事的,不过……迎娶戚美眉那也算是一桩正事,孙复那是考虑到秦铠这边无父无母,所以早算计好了,准备把老丁抬出来,算起来老丁怎么也算是师长辈的,到时候好帮他主持一番。
他干咳了几下,哈哈一笑,“大人……这事我以后在跟你说吧,今天谈正事吧!”
“行行行,”老丁八卦不成,微微一笑。
这时候张佩纶接口问话,算是把这尴尬带过了,“烈风,这法国人若是执意与我大清为敌,你看他们及时会撕破脸?这胜算可有几分?我得到消息,张树声那边现在和法国公使脱利古根本谈不拢,法国人又增加了所谓附加条款,条件十分苛刻!”
“张大人,以我所料,越北战事必定会再起,现在越北的护国军不过5000余人,另有庆字军8000,粤军、滇军、桂军两万余,但是粤军、滇军、桂军装备很差,多为抬枪、长刀、长枪,很难正面与法国人对阵,切训练不足!”
“这云贵总督岑毓英也是用老了兵的,滇军不会这么不堪用吧!”张佩纶虽然对于秦铠十分信任,不过见他并不看好清军,显然还是有些想法。
“岑大人确实知兵,这滇军也算有些战力,但是与训练精良的法国军队相比就相去甚远,至于徐延旭,上回这河内之战,不过千余法军,就死伤惨重,这战力也可知一般!至于唐炯,兵力微薄,我也不便随意定论!”
秦铠看了看张佩纶,老张可是推荐唐炯的清流党之一,自己那时代的历史上,唐炯、徐延旭两个被清流极力推举的人选,在越南败的干脆利落,促发了朝堂上的一场大变!
张佩纶对于秦铠这番话自然有些不买账,徐延旭那也就算了,那败仗也就在小圈子里知道的,也是顾及整个清流的利益,大伙儿也就装聋作哑了一会,这唐炯,那可是身经百战,在与太平军作战也是战绩彪炳的,被赐过“法克精阿巴图鲁”的称号,也算是能文能武之辈。
不过老张那是文化人,不会脸红脖子粗的跟秦铠争辩这事,他便转移话题问道:“烈风,那庆字营可堪用嘛?”
秦铠微微一笑,他知道老张肯定对于自己的评价不满,自己这评价可把清流一派的推荐的三个能吏一下子给打倒了两个,第三个就是自己嘛,打倒自己那是万万不能的嘛。
“吴提督起于战乱,知兵善战,不过庆字军能战否?却不是吴提督能掌握的!不知道大人以为如何?”
丁日昌在旁边轻拍桌案,哈哈一笑,说道:“烈风,你这眼光还真是长进了!”
张佩纶也是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淮军的战力那时要看淮军上层的意思,李中堂一心要以谈判来解决这越南的争端,这种想法之下,又怎么会让庆字军全力作战,所谓战无决死之心,当有必败之理!老张不善于掌兵,这兵法书可没少看!
“烈风,那你有什么打算嘛?”
“有啊!”秦铠哈哈一笑,“越北的事情,我打算亲自跑一趟天津卫,见见张树声大人,这越北之事,这是国之大事,无分你我,我希望能联手一战!”
张佩纶和丁日昌两人相视一笑,这秦烈风可是个精明透顶的人物,但是这官场上的事情到底看简单了,国家之事算什么?只要能打到对手,这朝堂之上,谁又在乎这国家的利益,何况还是一个藩属国而已……
丁日昌拍拍桌案,笑着说道:“烈风,这淮军恐怕你是说不动的,中堂大人可对与法国人和议之事颇为看重,这一动刀兵,这国库的钱粮可是耗费巨大,在他的位置上还真是个大难题啊!”
秦铠自然知道,若是李中堂现在还管着事情,自己想去请动淮军一起行动,那是断断不可能之事,但是现在却有一个变数在,中堂大人丁忧了,短时间内,淮军的事务是由张树声暂时代为操持的……
张树声是淮军老臣,跟随李中堂几十年了,也是历来有想法的一位能臣,之前任山东巡抚的位置上,也是大办洋务,提倡“采西人之体,以行用”的开明人士,而且,在自己那个是时空,张树声可是大清朝少有的几个看准时机,准备收复琉球的有胆识的人物。
现在……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