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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逐鞮冷哼一声:“是不是谣言侯爷自己最清楚。”
呼洐王向军臣行礼道:“单于,若说太后与姿儿下毒害死六王子和六公主,本王绝不相信。就算是太后与姿儿再痛心言而无信之人,也不至于傻到明目张胆地去毒害六王子和六公主。阏氏与姿儿一向不和,阏氏为何要问姿儿拿祁阳的衣裳?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军臣唇角微扬,目光冷锐的扫视呼洐王:“以呼洐王之见,其中有何隐情?”
呼洐王冷傲的微微昂首:“以本王推断,六王子和六公主绝非单于血脉。阏氏生下孽种,自知难以隐瞒,就下手毒害,嫁祸给太后与姿儿。”
军臣的太阳穴急跳了一下,眉心高高耸起,一字字从牙缝中蹦出:“以呼洐王所见,是何人的孽种?”
呼洐王斩钉截铁:“靖侯爷。”
刘莫寒哈哈大笑而起:“呼洐王,就凭你的大言不惭,单于足以废了你呼洐王的封号。”
呼洐王看向军臣:“单于,侯爷与阏氏在大汉别府独处半年,侯爷把所有差事都推了,就为了日日相伴。若说侯爷对阏氏无情,本王怎么也不信。”
刘莫寒冷冷一笑:“呼洐王可知汉帝已登基?今上的栗姬曾是本侯未过门的妻。因此事,景帝还是太子时对本侯已有忌惮。本侯成为和亲大使时,还是太子的汉帝要本侯无论如何一定要护住阏氏平安。后来得知太子曾动了心思要迎娶阏氏,可惜无功而返。阏氏曾是汉帝的意中人,如今又关系大汉与匈奴两国的和平,呼洐王认为本侯还有什么别的差事比照看好阏氏更重要?”
逐鞮阴冷一哼:“侯爷讲得如此堂而皇之!早有耳闻当初阏氏来到王庭时是死活不愿从了单于,多亏了侯爷在阏氏耳边甜言蜜语一番,阏氏才回心转意。侯爷不好女色,怎么就这么懂女人心,这么会哄女人?郎情妾意,朝夕相对,又怎会不日久生情?”
刘莫寒淡泊道:“右贤王此言可有证据?”
逐鞮向军臣行礼道:“如今六王子六公主身份有疑,请单于搜查阏氏营帐,细细盘问帐中人,特别是侯爷派到阏氏身边的管事。没有弄清六王子六公主的血脉之前,请单于莫要断言必是太后与左夫人下毒。”
刘莫寒心头大石略略挪开。话已至此,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把柄在手。孩子已死,再无从验证是谁的血脉,他们才能死咬着孩子是孽种不放。就算军臣坚持把太后和呼洐姿杀了,仗着这一层无法证实的怀疑,他们料想军臣也不能明正言顺地撼动呼洐族。
军臣的脸庞已心头火烧得通红,他强忍着他们对月桐和王儿的羞辱,就是要看心有百窍的刘莫寒会如何辩驳。他有怀疑,而且怀疑得不浅。月桐的心自己时常看不明,在他面前就通通透透。月桐和自己闹别扭,他三言两语就正中靶心。月桐在他府中近半年,与他是清清白白不假,但他日日相伴,亲手做生辰贺礼,如此用心,其中当真无情?
刘莫寒看见军臣越来越耐不住的脸色,不想再和他三人玩口舌之争,端起怅然的窘态,艰涩道:“事到如今,本侯也无法隐瞒。单于多次与本侯提及赐婚,本侯岂会不心动,而是实有难言之隐。本侯年少时,曾胡天胡地,没节制地服用寒食散,谁知这寒食散吃多了会亏空身子。正因如此,本侯的身子空了好几年,看了许多名医都不见好。本侯形如没牙的老虎,再好的美色也吃不起。既然吃不起,放在身边也难受,倒不如清心寡欲几年,看看是否能调理好。”
众人赫然震吓住了。
军臣诧异中急问:“侯爷所言属实?”
刘莫寒羞窘地叹气:“如此丢人的事本侯原是死活不愿讲,但如今竟有如此逆天的罪名扣在头上,本侯岂能不道明真相,为自己洗冤。”
呼洐王质疑:“侯爷自称亏空,可有证明?”
刘莫寒淡泊一哼:“是不是亏空找大夫一看便知。”
军臣命胡耶传招两位大夫,刘莫寒随大夫前去内帐检查。半个时辰后,三人回到主帐,大夫跪下回禀:“回单于,侯爷的确身子亏空。以目前身子状况,恐怕已有好几年房事艰辛,子嗣更是无望。”
这十来日,军臣纠缠在心头的郁结如烈日下的阴霾般一扫而空。他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呼洐王,逐鞮和逐鞬霎时面色惨白。太后和左夫人毒害六王子六公主,虽然罪证确凿,紧咬阏氏私通,是想要以刘莫寒与月桐之前道不明的暧昧来护住呼洐族。“房事艰辛,子嗣无望”这八个大字把他们竖起的盾牌打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