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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花儿跟顺子哭着喊着,一直追出家门口。
走上大街,陶大明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两个孩子哭得肝肠寸断,顺子泣不成声,花儿也是梨花带雨。
花儿是她的小名子,她的全名叫陶花。
花儿的命特别苦,十二岁死了娘,十三岁爹老子坐牢。
家里只剩下她跟十一岁的弟弟相依为命。
不是哥们嘚瑟,没有我杨初九,他姐弟俩早就饿死了,更别提上学。
我不单单给他俩申请了贫困生,每月照顾他们的生活,而且嫂子翠花月月给他俩送钱,还帮着他俩做饭。
这次工厂入股,我还特意给了他俩两份暗股,将来工厂见效益,可以拿分红。
那些分红足以让花儿跟顺子念完大学。
花儿这丫头不错,跟我关系很好,每次见面都是扑过来叫初九哥,亲热地不行。
可顺子这小子却好像不领情,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小王八蛋长大以后,竟然比二毛还坏,最后成为了我生命里的第三块绊脚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陶大明就那么走了,继续躲进了深山的山洞里。
他不是煞笔,知道自己不能露面,一旦露面,公家的人就会缉捕他。
反正汽车翻下悬崖,车里的人死绝了,统统化为了灰烬,那些人也一定以为他死了。
于是,他心安理得躲起来,只要过了这阵风,就能逃出生天。
大不了逃得远远的,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
山洞的生活非常枯燥,吃没吃的,喝没喝的。
基本生活还不是问题,因为山上的早桃成熟了,完全可以充饥,山果也很多。
另外,陶大明可是仙台山打猎的行家,会抓兔子,常常能打一下牙祭。
就是……憋得慌!
坐牢三年,母猪变貂蝉,是至理名言。他还年轻地很,多年不碰女人,让他有点熬不住。
这一下让他又想起了陶二姐。
最近的陶二姐有钱了,这个膏啊那个粉,乱七八糟的化妆品呼呼啦啦往家买。
她跟香菱一样,每次洗完澡,都把那些化妆品往身上抹。早上抹,晚上抹,上工的时候抹,睡觉前也抹,浇地一样。
全身上下都要抹一遍,走哪儿都喷喷香。
五月割麦,陶大明站树林子里偷偷看过陶姐,比从前还俊俏,那脸蛋,跟鸡蛋剥了皮一样。
奶奶的,听说二毛死了,不用问,这娘们打扮那么俊,一定想招蜂引蝶,勾搭野男人。
行!老子就满足你,咱俩接着睡。
于是陶大明展开了行动。
这天,他偷偷吃饱了野果子,下了山,直奔陶二姐家的院子而来。
时间是晚上11点半,偏偏赶上陶二姐刚从红薯窖里出来。
最近,陶姐晚上不睡屋子里,一直睡在红薯窖。
因为二毛在红薯窖,男人刚刚丢掉拐杖,正在慢慢练习走路。
他的功能恢复正常,每晚能让女人快乐,傻子才一个人睡炕呢?
再说夏天了,红薯窖冬暖夏凉,比空调还凉爽。陶姐睡红薯窖,还睡上瘾了。
她从下面上来,是因为孩子拉屎了,需要换尿布。
尿布在院子里的衣架子上,陶姐打算摘下尿布,再次返回地窖。地窖里,二毛还在抱着孩子等着她。
陶二姐从地窖里爬出来,心里很兴奋,嘴巴里哼着歌,乐得不行。
她的日子总算归于了平静,二毛对她好,公婆对她好。吃不愁喝不愁,还有大量的存款,能不乐呵嘛?
哪知道刚刚靠近晾衣架,忽然,女人的嘴巴被人堵住了,是一只坚强有力的大手,捂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吓一跳,想挣扎,猛回头看到一个野人,胡子拉碴,一脑袋鬃毛,面色黑黄,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
把陶二姐吓得嗷地一嗓子,昏死了过去,裤子都尿湿了。
现在的陶大明已经完全沦落为了一个野人。从囚车上逃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本就是一件囚衣。
他在大山里连滚带爬半个月的时间,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了,衣不遮体,身上那个脏,胡子那个长,胸毛都露了出来,样子真像个恐怖的野人。
女人那见过这东西?不晕才怪。
看到陶二姐晕过去,陶大明噗嗤笑了,心说省事儿了,你敢晕,老子就敢上。
他熟练地把陶姐抗在了肩膀头上,看看四周没人,身子一扭,上了仙台山的山道。
这是他第二次绑走陶二姐。
上次是四年前,今天等于是故技重施。
不过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上次,我已经锁定了纵火跟绑架的对象,这一次,打死老子也想不到把陶姐掳走的是这孙子。
天知道这王八蛋会从劳改农场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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