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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没东西擦嘴嘛。用钱擦了还能花掉，用纸就得扔掉，这是一钱两用。”顾霜霜紧跟着他走到路边。
“你也不嫌恶心。”秦衍头也不回冷冷讽刺道。
一辆出租车驶过，秦衍抬手拦下，坐上出租车。然而让秦衍无语的是，顾霜霜居然也厚脸皮跟着挤了上来。
秦衍扭过头看了顾霜霜一眼：“你给我下去。”
“不下。”顾霜霜好容易遇到一个“熟人”，打死也不放开！
秦衍大吸一口气：“做脑残粉也得有个度！”
“什么是脑残粉？”顾霜霜扭过头一脸真诚的向他请教。
“跟我装傻白甜是吧？”秦衍大吸一口气，脸色突然缓和下来，笑容温和，“小姑娘，这样，你下车，我给你签名？”
“不要。”顾霜霜初来乍到，她有好多事情都不懂。她不想让人觉得她笨，索性少说话，直接了当的表达心中想法。
司机大哥实在等的不耐烦：“两位到底走不走？要走就把车门给我关上！”
顾霜霜“砰”一声把门关上，“走。”
司机问道：“去哪儿啊？”
秦衍抬手揉揉太阳穴，酒精促使他头脑极度不清醒。他沉了半天气，说道：“伯爵公馆。”
司机发动车子，显然没认出车后坐的这位戴墨镜穿运动服的男人是国际男明星秦衍。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在伯爵公馆停下。秦衍把钱塞给司机，迅速下车走进高档别墅区。顾霜霜也赶紧下车，背着小书包跟着他。
等走到门口，秦衍跟保安打了声招呼，径自走进电动门内。顾霜霜想跟着他一起进去，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秦衍摘下墨镜，隔着一道电动门，冲着顾霜霜做了个一个“拜拜”的动作，脸上尽是得意。
顾霜霜背着兔耳朵小书包，杵在原地发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呆呆看着秦衍消失的方向。
此时就像有人往她头顶泼了一盆冷水。夜里寒风一吹，让她心尖儿无比寒凉。
顾霜霜一直呆呆站到凌晨两点，实在冷得不行，这才揉了揉湿润的眼睛转身离开。大半夜街道上杳无人影，她走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开着门的24小时银行。
她缩在提款机下面，抱着腿蜷缩成一团。她把脸埋进双膝里呜咽，双肩止不住的发抖。即便是深夜，她半点瞌睡都没有，坐在那里哭得稀里哗啦；一双好看的杏子眼，愣是哭成了泡泡眼。
这个月份厦川本来就冷，即便是蹲在银行里，寒冷依旧是抵不住。
于此同时，宁安市国际大酒店内。
陆怀瑾被噩梦惊醒。他梦见顾霜霜被人贩子拐卖，扔在冰窟窿里。小小一团的顾霜霜蜷缩在角落，一个劲儿没命的哭，嗓子都哭哑了，都没有人理她。
梦里的陆怀瑾想过去抱抱她，可是他刚走过去，顾霜霜就变成了一个冰疙瘩。
从梦里醒来的陆怀瑾心里阵阵揪疼，他揉着胸口，愣是半点瞌睡都没了。他赶紧掀开被子下床，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安琪。
安琪托朋友查询到，顾霜霜已经坐晚上的飞机抵达厦川。
陆怀瑾再也坐不住，吩咐助理安琪给他定了一张去凌晨四点的机票，赶回厦川。他脸也顾不上洗，穿上衣服往机场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