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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教我。”说着,她钻进他的臂弯里,整个人都贴了上去。秦苒极少做这种粘人的举动,所以当她把手臂环上谢简的腰部时,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肌肉在变僵硬。她敛了笑容,稍稍把距离拉开。
谢简也不置可否,一动不动地像是在沉思。
“要不要啊?”见他不说话,她掐了下他的手臂。
谢简对她突如其来的热情感到意外:“你以前对我没这么热络。”
“我那叫‘欲擒故纵’,男人不都吃这套么。”秦苒扣住他的掌心,食指在上面画圈,故意说,“要不然,五年了你都安安分分没出去吃野食,看来我的魅力还是可以嘛。”
还在画圈的手指被他突然握住,她抬头,看见他意味不明的表情,怔住。谢简半开玩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野食?”
秦苒松开他的手,嘲他:“顺着杆子往上爬,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有自信。”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又开始变味儿,孩子的话题也被绕了过去。秦苒不再说话,看了会儿电视便起身去做饭了。
临睡前,她把手中那本《山海经》随手搁到床头柜上。正好谢简洗完澡出来,看到这本书,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什么时候开始看这些了?”
“多喝喝墨水不行啊。”秦苒躺下来,盯着天花板中心那个点。
谢简关掉灯,挨着她睡下,一只手将她捞进怀里,“成天想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快睡吧,都十一点了。”
她歪着头叹气:“睡不着,还想上会儿电脑。”
谢简寻到她的细腰,摩挲了两下,欺身将她压住:“待会儿就能睡着了。”
她本来没这个心情,后来被他撩拨得浑身发热,半推半就地依了。谢简还保持着一丝清醒,将抽屉拉开。她半眯着眼,知道他接下来的举动,撑起身子企图去阻止他,却被他强制地给抵了回去。身体里的热度降了几分,秦苒迷迷糊糊地想着孩子这件事情,最后疲惫地睡下。睡梦中,她成了逐日的夸父,而太阳则变得跟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样大,把她整个人都给烤化了。后来秦苒又梦见自己成了一尾鱼,在即将干涸的路边坑洼处不停地翻腾,接着谢简戴着草帽走过来,把她捡回家烹煮了。
秦苒和谢简两人,并不门当户对,结婚时也是一场浑噩。谢家有财有势,秦苒家里却只是平头百姓,就连他当初为什么选择娶她,如今想来,除了自家父母那点关系,其他的原因真的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时至今日,她把公婆服侍得没一个说不好的,家里更是和和气气,从来没有门第观念。要说在这场婚姻里缺了点什么,秦苒觉得,那便是她和谢简的感情。
谢简这人,性子冷淡,长相上乘,又是一等一的好气质。和他生活了五年,除了偶尔有起床气,秦苒能从他身上挑出来的唯一缺点就是没有耐心。夫妻俩分分合合,吵了无数次架,每次都是她主动示弱。这男人,从来不肯在人面前低头。
几年的婚姻生活,虽然没有衣食之忧,秦苒却觉得虚幻缥缈,甚至有时候在公共场合听到别的女人叫出谢简的名字,还会唏嘘半天。每当有女人八卦谢简时,都会拐弯抹角地把话题引到他的太太身上,说她只是个黄脸婆总有一天会被抛弃其实谢简早就在外面金屋藏娇,云云。
这些风言风语秦苒不在意,继续过自己的豪门太太生活,在杂志社干着一份安定持久的工作,每天想着法儿研究食谱逗公婆开心,回到家还要满足丈夫的一切*。生活淡如白水,可好歹没大的风浪,她也乐得自在。
可最近她总觉得空落落的,后来下班路过一家婴儿用品商店时,这才明白,她和谢简之间,还是少了点什么。
杜湘雅私底下问过她,两人有没有努力。这位年过五十的贵妇人经常旁敲侧击:“小苒,谢简再过两年就三十了,你俩也是时候要个孩子。”
秦苒头疼,又不好意思告诉婆婆她和谢简一直都在避孕,最后只得敷衍过去。
这种事,强求不来。只要一方不愿意,另一方做什么都是徒然。
第二天,秦苒下班回到家,近一百五十平米的大房子里又是空无一人。事实上这是常态,谢简平常工作忙,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见得回来一次。他回来休息时,她通常又在杂志社上班。两人时间交错频繁,最离谱的是,有次她连续两个月都不曾见过他一面,但这期间他会打电话回来或者令秘书联系她,让她随时知道他的行踪。
今晚的月光尤其清冷,水泥和钢筋筑成的城市仍旧灯火通明。九点多的时候,秦苒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她随手接起来,“嗯嗯啊啊”了一阵,最后问:“可以带家属么?”
那边的人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秦苒的音调陡然轻快起来:“那行,上班的时候再具体讨论。”
刚挂断电话没多久,谢简就回来了。他一身的酒气,脸色酡红,像是应酬过,走路也不太稳,领带松垮垮地吊在脖子上,极为邋遢。秦苒第一时间便从沙发上站起来,穿好拖鞋去扶他,途中还有心情调侃:“谢老板,今天醉得不清啊,不是千杯不倒么。”
谢简抬起眼皮,挥开她的手,找到沙发,躺了上去。他拿手盖住眼睛,一副深眠的姿势,却还不忘指挥她:“给我泡杯蜂蜜水。”
秦苒替他把领带解下来后,一边给他脱鞋,一边问:“司机送你回来的?”
他很久才“嗯”了一声。
“遇上哪帮难缠的家伙了?居然把你都能灌醉。”她柔笑一声,妥帖地替他放好鞋袜,起身准备去厨房泡蜂蜜水。刚转身,睡衣就被他给拽住。谢简眯着眼,艰难地坐起来,从背后把她抱住,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将下巴硌在她的肩胛骨上,气息沉沉。
她嗅到他身上的轻微脂粉味儿,趁着他酒意正浓,试探性地问:“今天喝酒,有年轻姑娘陪么?”
“有。”
“漂亮么?”
“……没看清楚。”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
他沉吟一声,道:“我对她们说……家有糟糠妻。”
“果然是做生意的头脑,懂得四两拨千斤。”她好笑地挣开他,起身去泡解酒的蜂蜜水。等再次回来时,他已经彻底沉睡。
她将水杯放在矮几上,定定地看了他半响,最后自言自语:“谢简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