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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大碍,只不过砸伤了脊骨,路还是走得的。”
谁都知道砸伤了脊骨是大事,偏她还咬牙说出无大碍的话来,皇后就算对她冲撞太子有什么看法,这时也不由叹了口气,说道:“这帮奴才办事不力,本宫已经重罚于他们了,回头我让人拿些御药过去,算是本宫给你的赔礼。就看本宫的面子,不要计较了。”
琉璃往段文蕙处看了眼,只见她面现得色,再望向远处宫门口走过来的一行人,心下便也冷笑了声,低头对皇后道:“臣妇遵命。这本就是意外之事,哪里怪得了旁人?只是惊扰了皇长孙之大婚,万分不安罢了,不知道臣妇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这过失?”
皇后这里正要说话,门口忽然来禀:“太子妃到了!”皇后顿时皱了皱眉,“她来做什么?”
原来,她不曾惊动旁人来到这里,已经是不打算让她来掺和,弄得人尽皆知的意思了。毕竟这伤的是祈允灏的夫人,定北王父子俩都是个爱护短的,回头要是闹得圣上面前去,这事就不好收拾了。于是对于太子妃的到来,皇后今儿第二次表示了不欢迎。
“母后。”太子妃朝皇后行了礼,看一眼面前琉璃,顿时怒意又起来了:“你既然知道惊扰了皇长孙大婚,那么该当何罪,你可知道?”
淑华使了个眼色给琉璃,要她不做声。她先前没曾跟太子妃明说是谁推的屏风砸的人,一则是不愿事后招人记恨,二则便是有意让太子妃自己去认人。太子妃这人没什么太多脑子,她要是走到这里什么都知道了,这不就等于告诉皇后这是有人特地给她通风报信了吗?
所以,这时候当太子妃误以为站在皇后跟前的琉璃是始作俑者时,她便存心让她接着往下误会了。
而琉璃却早见到了太子妃进来,方才那句话却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太子妃在对她存有厌憎之心的情况下,肯定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她罪不可赦,然后对她大加责罚。而她,就是要利用太子妃的无脑,与她的气恼替自己出气。
因而这时候,淑华的小心思与琉璃倒是不约而同的同步了。
而段文蕙当然是不知道这层内幕的,方才见皇后一人前来已是有些失望,如今见得太子妃终于来了,眼神顿时轻松起来。
皇后虽然也不知道琉璃背后做了什么,太子妃为何会在自己来了之后还往这冲过来,但是却是个明白人,知道太子妃不分青红皂白这么斥责人是不对的,尤其是先前在后殿还针对过人家的情况下,这样落在他人眼里,就愈加显得小器而没有分寸了。
于是沉声道:“事情没弄清楚的情况下,太子妃不要胡乱责怪人。受伤的人是将军夫人!奴才们办事不力,屏风没放好,所以误伤了人。”要她说出来是屏风是谁推的,她还真不能说出来,作为帝后,必备的手段不止是会管治人,还要会安抚和平衡。忠勇侯也是于社稷有功的,她作为皇后,能让功臣的后辈子孙成为众矢之的吗?
不过看向段文蕙时,她的目光里却还是隐隐多了丝深意。
可是太子妃能相信这话吗?平时也就算了,今儿是她独子大婚之日,染了血光那就是不祥之兆,将来陆缜若有个三长两短,她靠谁活去?而且关键是,这事儿居然不是这丫头做的,那她方才一进门便要对她问罪,落在旁人眼里岂不是是显得肤浅轻浮?
再回想皇后方才那语气,愈发窘了。她都当婆婆的人了,旁边还站着亲家的人呢,被自己的婆婆当众指出错处,真正是有失脸面。便愈发想找补回来,于是道:“原来不是将军夫人做的。那本宫倒是误会你了。”
硬生生与琉璃说了句,然后又回过头来,与皇后道:“不过母后,好好的屏风怎么会倒呢?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缜儿大婚,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趁这个机会往里头钻空子呢!母后难道不觉得这事情有蹊跷么?”
她这话里头的“不少人”,自然指的是骆贵妃与庆王,只是这无心之下,倒又把这对母子给扯了进来,琉璃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既然太子妃有这方面意思,那她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她对那庆王也没什么交情。看了眼紧抿着唇不语的皇后,索性加了把火,说道:“殿下此言甚是,臣妇也觉得事有蹊跷。砸伤臣妇倒罢了,只是往后可千万莫再有人拿着这事做先例,砸伤了宫中贵主子们反说也是奴才做的,那会子倒不值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