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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搞笑归搞笑,还是有很大一批读者在认真地聊故事,聊自己的固执,在这样一个“家长全权安排,孩子统统叛逆”的时代,一句“我偏不喜欢”还是很能传达孩子们的心声的。
读书时父母替你选学校选专业,毕业后父母替你安排工作,工作后父母替你安排相亲……只怕没有一个人愿意自己的一生都在安排中度过,所以,总要说一句“你们安排的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偏不喜欢。”
……
《白马啸西风》在微型博客上创造出一天两话题的空前神技,让包括千红在内的所有出版公司都傻了眼,说起来即便是薛慕亮和韩朔联手发书,也未必能造出这么大动静,实际上,古庸生本人之前那本《白发魔女传》已经火爆得非常变态,可是在话题性上,终究是稍逊一筹。
当天稍晚些的时候,薛慕亮也语焉不详地更新了一条状态: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着你,这应该是人生最美的事情之一了。
成功的艺术作品一定具有这种强大的感染功能,国界和过节都无法消除这种魅力的存在,薛慕亮看完《白马》,和其他读者一样,甚至因为处境和本性的某些原因,他比其他读者有着更深刻的感触。
他有敏锐的故事辨识能力,所以他震撼于《白马》的的布局和构思;
他骨子里终究涂抹着文艺的颜料,所以他被那则忧伤的故事打动;
他是一个出版商人,所以惊叹且惋惜古庸生身上不可估量的巨大商业价值潜力。
尽管如此,单以故事本身论,鼎界尚有比他感触更深的人。
北鹤堂读完古庸生的新故事,整整一天说不出话来,他同样震撼于了这则看似寻常,实际弥漫着浩瀚才华的故事,他感受到自己跟古庸生之间的遥远差距,更让他心如刀绞的是,这个故事简直就是古庸生对他的一次赤果果嘲讽。
“如果你深深爱着的人,却深深爱着别人,你有什么法子?”
这个问题明摆着就是在问自己啊,他几乎能想象出古庸生在写这句话时,脸上得意的表情,至于故事最后一句,何尝不是弥琥对自己的态度呢?
北鹤堂非常痛苦,更多的却是无力,能写出这种故事这种文字的人,自己当真是没有法子的。
……
和北鹤堂同时在为这个问题痛苦的,还有论坛骨灰级高手“吐神”不吐不快,作为较早一批阅读到故事准备拟定攻击计划的他,在看完整个故事后,罕见地保持了沉默。
即便到了现在,他还没办法忘记,做笔记做到最后一个自然断时,身心所受到的重撼,仿佛一块巨石轰然砸中自己的胸口,握着笔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只想立即跑到“白天黑夜”面前问她那个问题,让她教自己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几乎失去暂时失去思考能力的吐神,根本没有余暇去拟定什么黑人计划。
所以,“反古小组”一直等待的攻击命令始终没有下达,开始组员们还以为组长在做更加详细的整理,争取一击即中,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读者读完故事,参与到故事讨论中,论坛的大势逐渐变得无法控制。
大家都在聊李文秀的美德,聊人们应该怎样正确对待爱情,聊人生的种种无奈……由“很好却不喜”延伸到“很坏却喜欢”。
“那个人不爱刮胡子,脚臭,煮汤能把葱花烧糊,被子叠得像散了架的豆腐,那些都是很坏很坏的,但是偏偏还是喜欢……”
眼见事态达到这种不可控的地步,“反古小组”中其他两位成员终于着急,不停地在WC上给吐神留言,表示无论如何要出手了。
不吐不快苦笑着看着同伴们的催促,最后缓缓抬起手,回复道:“我不玩了,也劝你们别玩了,我们输了,是一败涂地的那种输。”
“仗还没打,为什么要认输?”
“你们看了小说吗?”
“当然看了,而且已经有了初步的方向,他这本小说太偏重爱情,武侠味道太弱,我们可以这个为突破口。”
“当初古庸生指明了要以爱为题,结果他非常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如果这时你们跳出来指责他太偏重爱情,你们会死的很难看,不要以为千红那帮老狐狸们是吃素的,更不要再小瞧古庸生,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是那个人确实是个天才,至少是写武侠的天才,不信回去问你们老板。”
其实不吐不快早就猜出自己的伙伴中有雇主那边派来的内部人士,只是双方意向既一致,当然保持心照不宣的局面,因为专业的业内选手加上老道的论坛高手这种组合,向来是所向披靡的。
除了这一次。
“你要记得,我们是拿了钱的。”
“不用跟我聊这个,我之前做的事情对得起你们付的钱,后面的事情我不做了,钱自然也不要了,我跟你们这么说,是善意的提醒,这件事再往下,只会越来越令自己难堪,聪明点的话,不如顺水推舟。”
“你不玩,我们自己可以玩,不需要你来指导我们怎么做。”
“反古小组”就此宣告破裂。
不吐不快退出WC小号,躺倒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仍旧徘徊着李文秀一人一马的萧索场景,半个小时后,他登录了另外一个论坛马甲,开始写读后感。
“心有所感,不吐不快”,这是吐神最初混论坛的宣言,这一次他所感太深,当然要狠狠地吐:
“绝望的单恋,最后一个自然段,夜谈白马中令人心惊胆战的爱情。”
……
……
“你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这本书居然能火成这样?”
在每日正常的校园散步中,弥琥顺口问柳敬亭道。
柳敬亭微笑着摇头,实际上,他推这本书的时候,心里大致有个判断,知道人们关注的几个点,也知道那几个点有丰富的话题性,但是他仍旧没有料到,大家居然能热情到这个地步。
当然,他也不会觉得太过难以理解,即便在小说丰富的彼世界,也有许多人看到这个故事后,忍不住湿了眼眶,大一第二学期,某节马哲课上,跟别班一个女孩在下面讲小话,聊到金庸武侠的时候,那女孩特地提到《白马》,回忆说她初中看到这个故事时,曾恸哭过一场。
“之前,我跟你说那些话时,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笑,觉得我杞人忧天?”
“我从来不会把别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你的那些担忧,我心里也隐隐存着,不过既然自己吹了牛,总要有信心一点。”
“你这次哄下了那么多人的眼泪,心里是不是特别得意?”
“任何文艺作品的初衷都不是为了让人看着哭,”柳敬亭仔细琢磨了一下措辞,顿了一会,续道:“而是向大家呈现一个完整的、最好能有点意思的,故事。”
恰在这时,柳敬亭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掏出一看,赫然是刀花王芊芊同学来电,柳敬亭举着手机对弥琥摇了摇,笑道:“我敢打包票她是来骂人的。”
弥琥道:“快点接。”
柳敬亭按了接听键,还未来及打招呼,就听到王芊芊带着委屈至极的哭声道:“大叔,你是神经病吗?”
(编辑说月票前十有小红花奖励,大喜;编辑说,你没什么机会了,大悲;且以此5K章请200张月票,打,啊不,吓编辑一大跳——开玩笑啦,睡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