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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说窦英最近学习还算挺认真的,于是话说了半截硬生生把想说他除了脸什么都不行硬生生扭成了脸上起疙瘩,然后又对魏彦道:“魏五郎,让你见笑了啊,窦英跟苏怡都是我家邻居,又跟我哥哥们在一处念书,平日里随便惯了,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你见谅!”
魏彦闻言笑了起来:“有几个青梅竹马的朋友是极好的,可惜我从小在家里读书,身边只有自家哥哥,平日里可没有你们这般有趣。看你们这般热热闹闹的,我好生羡慕呢!”
黄鹂笑道:“你是五郎呢,家里竟有四个哥哥不成?那一定也很热闹!”
魏彦摇摇头:“那四位里有三位是堂兄,不在一起住的,还有一位大我六七岁,也说不到一起去。”
窦英一向嘴欠,但也没什么恶意,说完就忘,又自来熟,闻言立刻说:“你是案首,那一定是整天读书读书读书吧?那就算有伴儿估计也没时间玩……你们这些案首啊,解元啊,家里头一定管的很紧,想一想就觉得累。”
魏彦笑了起来:“也不至于,我也贪玩的,昨天还从舅舅家溜出来呢,要不然也不会碰到黄姑娘。”魏彦说话比窦英有技巧的多,压根没提自己溜出来是去了书店找府试题的事儿,黄鹂似笑非笑地看看他,魏彦顿时觉得脸上发烧,赶紧咳嗽了一声:“我去见陈大人,大家一起?”
魏彦并不是自己过来的,他坐了马车,身后还有家仆拎了礼物捧了帖子,却是正经八百做足了小辈上门拜访的礼节,只是撞上了这一群人,也没法全都按照礼节来了,也甭递帖子了,一群人乌泱泱地一起朝屋里走去,走在路上黄鹂把魏彦提供房子的事儿说了,黄鹤自然又是一番感谢。
魏彦本想正经八百地拜见陈益南,赶上这时候却也没法子了,把礼物奉上,也不过是说了些考试,功课上的事儿,当然,免不了再当一次邻居家的孩子,被陈益南拿出来鞭策另外几个人。
年轻人凑在一起混熟的很快,从陈益南这里出来,几个人随便又聊了几句,魏彦便已经接收了窦英的邀请准备中午一起出去吃饭了:黄鹂的生日嘛,热闹热闹也好,聚一聚,下午抽空出去买份给黄鹂的生日礼物让人送到黄宅补上也就是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县衙后头那条街上的宁楼上吃饭,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几个人便一起出了门:黄鹤他们是坐了苏家的马车过来的,魏彦也是坐车来的,几个人重又上了马车,不多时便到了宁楼。
几个人到了宁楼一看,好么宁楼里满满登登的,而且放眼望去全都是书生打扮的年轻人,掌柜的一溜烟地跑到门口文众人:“几位也是章丘官学的学生么?”
窦英摇摇头:“不是啊,怎么了?”
掌柜一脸歉意地点头哈腰地道歉:“实在对不住,劳驾几位换个地方吃饭吧,我们这里已经满了。你看,这马上就要府试了,官学童子们把这儿包了,在这里践行呢!”
窦英十分扫兴:“特特地过来吃饭,真是扫兴!”
黄鹂笑了起来:“好啦好啦,哪里不能吃个饭呢?换个地方一样的。”
苏怡黄鹤也都觉得无所谓:“是啊,这地方不行,换个地方好了,想必鹂娘也不会介意的。”
窦英说:“问题是去哪里你们想到了么?”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都没了主意,倒是魏彦开口道:“我上次过来的时候,舅舅带我去的一品斋,那里菜做的也不错,就是清淡些,地方倒是很干净,也不远。”
黄鹂立刻拍板:“清淡也没问题,窦英脸上起疙瘩,正要吃清淡的,你跟二哥明天后天都要赶去院试,吃东西还是注意点的好,干净最重要,走吧!”
正说话,忽然大厅里跑出一个人来,冲着魏彦笑道:“这位可是沂州案首魏彦?我今日招待要去童试的同学们吃酒践行,你也是要参加童试的童子呢,不嫌弃的话也进来坐坐!”
说话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白白胖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随时都是一副笑模样,他冲着魏彦举起胖乎乎的爪子拱拱手:“在下薛凡,前几天才考上童生的,相逢就是有缘,魏案首给我个面子,也跟您的朋友们进来吃杯酒吧!”
魏彦笑了笑:“多谢薛兄美意,只是我这里也不是我做东,是朋友过生日要聚一聚的,却不适合在这里凑热闹了!”
薛凡忙道:“哦,那喝上一杯再走也好啊!”说着冲黄鹂等人行了给我罗圈揖:“几位也进来喝一杯再走吧!马上院试了,我好歹跟案首碰个杯,沾沾喜气,说不得就撞运气考中秀才了呢!”
他一笑起来越发看不到眼睛,整张脸跟个白面包子似的,喜气的很,再加上态度也讨喜,黄鹂等人相互对视一下,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魏彦便笑道:“那我便厚者脸皮讨杯酒喝了!只是我只喝杯酒就走,薛兄莫要声张了!”他昨日才跟章丘官学的学生起了点龃龉,今日黄鹂过生日,他不想节外生枝。
薛凡连连点头:“成,成,就喝一杯!交个朋友便是!”
几个人并没有往大厅中间走,薛凡直接领了他们走到一边用屏风隔着的一个雅间里,进去一看,还真有熟人,吴耀祖于泽都在里头,甚至连邵藻都在座,一旁还有几个生面孔,看薛凡领了几个人进来,齐齐朝他们看来。
薛凡笑道:“我在门口遇到了魏案首,请他进来喝一本,大家都是同一年考试,还碰上调考能凑到一起,都是缘分,一起喝一杯,住”
吴耀祖站了起来:“昨儿就知道你们要聚聚,当时还想着小家伙们在一起热闹,我就不扫兴了,谁知道一转眼还是碰上了!魏五郎,黄鹤,来来,都坐下吧,我让小二再拿几把椅子!”
魏彦笑道:“不用忙了,无需安排座位,我们喝一杯就走,吴兄,后日便要出发,可要小心别喝多了!”
吴耀祖端起杯子冲魏彦晃晃:“你看,学西洋人做的果子酒,才酿了三四天,也就带着点酒味罢了!黄鹤,你可真有精神,后天就要出发了,你还来回折腾!”
黄鹤笑嘻嘻地说:“我又不像你们,我去考试就是去凑个热闹,反正童生的名额拿到手了,今年就是试试水罢了!”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相互介绍,在场的除了邵藻全都是童生,而邵藻之所以被请过来,跟魏彦的性质相当,纯粹是薛凡想要沾沾喜气,这才把这尊大神请过来——拐了好大一个弯,先请吴耀祖把宅男于泽给说动过来喝酒,然后再忽悠于泽请邵藻。邵藻一向不喜喝酒聚会这些事儿,奈何于泽难缠,再加上府试毕竟是大事儿,也不想太扫大家的兴,这才过来。于泽把邵藻拽来了,却拽着邵藻一会儿要对对子一会儿要
说话间,小二端了几个新杯子过来,薛凡挨个给众人倒了酒,邵藻站了起来,冲众人道:“马上就考试了,可不敢贪杯,大家一起走一个吧!就这一杯,喝完了都不要再喝了!”
邵藻开口,大家自然没有反对的,纷纷举杯,仰头饮下。邵藻放下酒杯,冲众人道:“明日起,诸位就陆续赶往济南参加府试了,我在此预祝诸位旗开得胜马到功成!我等着与诸君明年一起参加秋闱!”
众人纷纷说谢,邵藻又冲魏彦道:“魏案首,此去祝你连中三元!”他说的自然是小三元,但放在这里也没什么不行的。
魏彦才要说谢,一旁的于泽却插嘴道:“你怎么不祝我拿个案首?”
邵藻无奈地扭过头来:“县试第二,府试考到第九去,你好意思让我祝你考案首么?”
于泽道:“那又怎么了?院试案首里,大半都不是府试案首啊!!”
邵藻只得无奈地也冲他说了一句:“祝你金榜题名,夺得济南案首!”
于泽点点头:“嗯,我尽量!”
吴耀祖走到魏彦身边,歉意地冲他说了声:“舍弟脾气孤拐的很,却是对你没有恶意的。”魏彦笑了笑,善意恶意他还是看得出的,这于泽明显只是脑子秀逗而已,他哪里会计较这个?再说人家说的也是实话,虽然院试就是在府试那些人的基础上少了一大半人,但是考官却是换人了的,再说这东西除非特别惊才绝艳的考生,很少能保证一直第一的,且他们一个是沂州的一个是济南的,就算都在济南考试,可争的案首又不是一个,真要做对手要等明年秋闱呢!
黄鹂对于泽的风格已经有些适应了,不过窦英倒是偷偷拽拽黄鹂衣角:“这位于兄真的考到县试第二!?”这明显脑子有问题好不好!
黄鹂嘴角抽了抽:“比真金还真,你当人家神童之名是白说的?”
窦英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觉得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几个小家伙在一边儿小声嘀咕,正主儿们略略寒暄了几句,魏彦便提出告辞,也不让吴耀祖他们送:“你们继续,不要跑来跑去的,当心菜凉了。”吴耀祖哪里肯依,还是送了他们走出雅间,走到大厅里正要往门外走,忽听得有人醉醺醺地叫道:“谁稀罕吃他这杯酒,打发要饭花子呢?不过就是仗着父祖余荫才横着走罢了!我呸,请人吃个酒都要分个三六九等,专门把那些人请到雅间去,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