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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而且他也没办法，他完全被动，只能逐步给秦深施加影响。
他清楚秦深既然已经被自己撬开了一丝乌龟壳，那就有走出来的一天，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裴向南没想到秦深这一憋能憋这么久。
六月中下旬，中考结束，成绩还没有公布，秦深已经接到了某top高中的保送录取通知书，回母校毕业，初三的学生们纷纷约上好友揣了相机在学校广场教学楼里大拍特拍。
颜值飙高的秦深站在这一堆普通初中生里，就算穿的是制式校服，也显眼得让外人能第一眼看到他。
而这个显眼，除了秒杀同胞的身高外表，更多的还是他的孤零零。
裴向南飘在他背后，说：“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用作业维系的同学爱是虚幻的，而且脆弱得很。”
秦深沉默，眼神深沉。
裴向南觉得有戏，继续往火里加柴。
“事实证明，你自己那一套是不行的，你怎么就是不愿意信我呢，我又不会害你。”
秦深：“…………”
裴向南：“我跟你说，你再这么继续下去，你就进入晚期没得救了。”
秦深紧抿了唇线；“你很吵啊。”
和秦深呆久了，裴向南根本不怕秦深这纸老虎表情，继续说：“你觉得你这死人脸谁会喜欢！又不是谁都像我这么自虐！”
“…………”秦深终于有点忍无可忍了，咬牙说：“那好，你说怎么办！”
裴向南大松一口气，颇有种苦尽甘来的幸福感。
裴向南抬手指了一个梨花烫的矮个子萌妹，说：“呐，看到那女生了吧，你隔壁班的。”
“谁？”
“……”裴向南扶额：“短头发，有些内卷的，手上戴了山茶花手链的那个。”
“哦，她啊，看她干嘛。”
“你过去，跟她说让她帮忙拍张照片。”
“为什么？”
“…………”裴向南无语：“来，跟我念，配合！”
秦深扭头瞪了他一眼，认命地走过去。裴向南赶紧附上其他的句子。
“别板着脸啊！你是找她帮忙欸，多少给点笑容。”
秦深勉强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不过面色是没那么苦大仇深了。
秦深停在女生身前，打了个招呼，说：“能帮我拍个照吗？”就见那女生傻乎乎地呆愣片刻，忙说可以可以，伸手过来接秦深的相机。
女生脸颊红扑扑的，有些紧张地说：“你要去哪里照？”
秦深没想到女生答应地这么干脆，他事先没准备好说辞，只好随便指了个地方，然后站过去。女生举起相机卡擦卡擦给他照了几张，连忙跑过来给他看照片，很羞愧地说自己技术不行，拍得不好。
出于礼貌，秦深说：“还可以，没有你自己说得那么差。谢谢。”
秦深要走，听那女生结结巴巴地问他：“那个，秦深，我能……我能和你拍一张合照吗？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真的！毕竟我们又不是同一个班……”
裴向南吼：“答应她，快点！”
秦深被裴向南吼得有点懵，被拐着说了句好。
女生立马跟中了大乐透一样高兴得两眼放光，说：“你在这等一会儿，我找我同学帮我们拍，她拍照很厉害的！”
秦深点头。
很快女生就带了另外一个马尾辫女生过来，马尾辫女生起初眼神还有些狐疑，直到短发女生站到秦深身边让她快拍快拍，而秦深也没走后，才震惊地拿了相机出来。
拍完，马尾辫女生走过来，给他们看成果，顺便笑着说：“哎呦，神仙下凡啦。”
“嗯？”秦深一脸不明所以。
“我去，难道你不知道你被我们私底下叫神仙？那个不食人间烟火哦，来朵云你就可以飞升了。”
“…………”
“难得神仙您老今天下凡，跟小的拍张照如何？”
“好……”
………………
………………
有了这两个女生的带头，越来越多的人找秦深拍照，在发现和秦深说一些放肆的话秦深也不生气后，气氛明显活跃了太多。
大家都在调侃这三年来被神仙的仙气如何如何熏陶。
秦深被同学突如其来的热情给打懵了，下意识回头去找裴向南。
裴向南就冲他笑，“欢迎来到人间，神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