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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到好处的表达了他可以欺客的能力,周天转着手里的茶杯不知该不该赌下去,能让闻香院如此维护的人应该大有来头,而能随意出入闻香应该是他们的高层,要不然不会如此好脾气的跟自己说话,可若赌错了,万一是男院的名倌为此跟闻香院动武似乎有点不值得。
周天慢慢的转着杯子,最后突然抬起头:“不谈了,把人叫过来。”
文伯闻言佝偻的背瞬间挺直不少,收起应客的和善,冷着脸转身离开。
此刻文竹院的后方已经没了刚才男子的身影,文伯出来直接从后方去了楼上。
滕修浑身是伤的正在擦药,顺带恶狠狠的等着床上笑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滕修见鬼的想把药甩他身上:“很有意思嘛!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的时候!”
床上的男子笑的特别张狂,似乎能让滕修吃亏是很有成就的事:“你竟然只值一百六十两!还不如文竹值钱!”
滕修讥讽的瞥他一眼:“不如你沈小公子值钱,往那一站也能在太子手下多活五六年,果然是一笑倾城的好姿色。”
沈飞坐起来,笑开的脸上带着动人心扉的红晕,波光漾漾的眼睛闪烁着灿烂的笑意,风华绝代的姿容瞬间让一切失色:“别说那人坏话,小心祸从口出。哈哈!你只值一百六十两!滕修你也有今天!笑死了!”沈飞又没形象的跌回床上继续笑。
滕修嘴角抽了一下,别扭的给自己上药,可恶的沈飞,没事干了竟然把他弄晕送到一堆男人中被人喊价,锐利的眼睛瞬间看向床上太过耀眼的男人,直接扎向他的痛处:“你家太子肯放你出来了?又是探亲的借口?”
沈飞闻言,笑容果然收敛了一些,发丝垂在他胸前,俊美的无法让人直视:“关你什么事,你该谢谢是谁在生死场上救了你。”
“你,遇到个狗也贡献点肉救我。”
沈飞闻言无趣的斜躺在床上,用手撑起头,娇媚无比的看着滕修,他和滕修是谁也不欠谁的过命兄弟,那年他刚跟了太子,第一次回家哭啼啼的被赶出来,遇到了快死的滕修,他救了他,然后有了闻香院和它背后千丝万缕的势力,就是这样。
滕修包扎好伤口,宽厚的手掌张开握上确定没有阻碍后才穿上衣服:“差不多就从皇宫死出来。”
沈飞躺会床上:“没必要,太子最近不知想干什么,挺奇怪,天道寺那边没问题吧。”
“嗯,活干完后,人都送走了,连带最后一批没有剩余。”
“那就好若是他们在盛都露面,可就不妙了。”
滕修站起来,高大的身形瞬间遮住了窗外的枝影,走到壁画前,虽然按住了一个按钮,一杯茶自动顺着一条管道落入沈飞手边。
沈飞接过,对这些装置始终有兴趣的按了一下。
滕修把杯子放在管道上,按动一边的扳手,温水自动流入杯子,他听到声响,踏下脚边的凸起,外面的大门缓缓打开,文伯走了进来。
沈飞躺会床上:“再弄这些有没有的,你就不用走出这个屋子也能吃喝拉撒。”
滕修喝杯水活动下手腕,恼怒的瞪了沈飞一眼:“你给欧阳逆羽的资料,是从我桌子上拿的?”
沈飞无辜的耸耸肩:“他让我查,我又不会用他们的情报系统。”
滕修也没说什么,想着欧阳逆羽和孙清沐也不会怀疑什么,毕竟沈飞这人除了那张脸很容易让人忽略。
文伯走进来。
沈飞立即放下床幔隐在了房间一隅,他不适合出现在人前。
滕修厉目扫过,锋锐如兽:“有事。”
文伯惊了一下,他真不知道是滕爷,何况他只是闻香院三楼小小的管事怎么会知道滕爷回来了,才弄出了这个乌龙:“主子,刚……刚才买下……不不,刚才那不长眼的客人,不接受调换。”
沈飞闻言笑的更张狂了:“你也有今天!快跟你的恩客去了吧。”
滕修恼怒的拍下高台上的按钮,大床瞬间倾塌,全部跌入地下暗道,出口顷刻间闭合,看不到一点床的影子,淡淡的求饶声从甬道下传来,滕修当没听见,看向文伯:“要什么随便提!”想要他!滕修深黑的眼里瞬间爆发出一丝怒火!藏着掩不住的杀意!
文伯汗涔涔的垂下头,佝偻的弯度又垂下了不少:“那个人说不行,如果奴才不把主子您交出去,他就让闻香院好看,奴才来问问是不是动守院。”
滕修闻言更对下面吵着要出来的男人没了好脸色,玩什么不好偏偏瞎胡闹,动一次守院对闻香是多大的损失,他们又不是衙门,没事乱出手只会让名声受损,滕修再次暗下一个红色按钮。
沈飞的挣扎顿时激烈:“我错了!修!快关掉!关掉!”
滕修扫眼文伯:“你先出去,一会我亲自处理。”必要时只能动!总不能把自己卖了。
文伯不敢多呆,快速冲了出去,结果走错了门险些被突然冒出的箭雨射成刺猬,不禁后怕的发誓再也不踏入这里一步。
滕修思索了很久,知道地下的咆哮弱了才重新转动按钮,床体在齿轮的转动下迅速恢复原位!
沈飞浑身湿透的从床上爬下来,但依然难掩他动人心扉的容貌。
滕修嗤之以鼻,长成这样,活该以色侍君:“你闯的祸你去处理!”
沈飞要死的站起来,赶紧去换衣服,嘴里讨便宜的嘀咕句:“滕修你个小人!”
沈飞瞥见滕修又要按什么,赶紧讨饶:“我错了!修爷放过小的吧!小的现在去更衣!一会来伺候大爷。”说完一溜烟跑了。
滕修摇头失笑!什么毛病也乱学:“伺候男人不代表就是女人!收起你撒娇卖乖那两套!”
沈飞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滕修!你哪只眼看到小爷卖乖了!”
滕修嗤之以鼻,没有理他,外袍微微敞开,露出错落的鞭痕却难掩他结实的肌理,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同于其他人的修长,反而带着隐含的爆发力,似乎能轻易捏碎手里的杯子,他喝口水,目光所过之处有几分冷傲和暴躁。
沈飞在滕修喝下第三杯水时,一身鲜艳的跳出来:“看,你的‘战袍’我也能穿!”
滕修瞥他一眼:“袖子到你膝盖了,也不挑一下,真不知你这几年是怎么讨好你主子。”
沈飞无趣的把袖子挽起,并不是他矮是某人太高:“给个斗笠,我去看看谁,如果帮你解决,你就不能再记仇!”水的冲击比鞭子都疼:“阿嚏!”
滕修扔给他一顶帽子:“赶紧去,不行的话用你的太子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