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九章 尾火虎,秦岭高寒有老虎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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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厚生去世,紧接着李援朝便辞去风光无限的东南差事,去了中央最清水的一个衙门。 这件事让一些人看到乐墙倒众人推的契机,于是秦高岭便蹦了出来,利用楚烈做了一次试探。此事不但惊动了赵继东总理,更让秦高岭明白了一件事,李援朝去的并不是什么清水衙门,而是一座微缩版的金銮殿。这位华夏最年轻的部堂高官正在为今上总结功绩著立言,他研究出的成果会在未来四年内作为今上执政期间对党的理论思想的新贡献写入党章,成为党执政的纲领之一。这他妈哪里是被边缘化,分明是隆宠正兴嘛。秦高岭放下电话,一夜失眠,这件事儿可大可小,关键看领导的态度,作为官场老油条,秦高岭深知,犯错误没关系,不论大事小事,只要领导不当回事,就屁事没有。要是得罪了领导,屁大的事,都可能是摘帽子的大事,没事都能给你生出事来。赵继东通过于培明转达了对秦高岭的不满,这既是一个警告也是一个信号,你老秦已经得罪领导了。秦高岭暗自叫苦不迭之余,不禁想到无论如何也要挽回领导印象,这事儿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内心中对李援朝和谢润泽为代表的红二代太子党们萌祖余荫窃据高位一事并不感冒,不过若为了顶子,面子值得几钱?于是,一大清早,秦高岭便匆忙赶到李宅。
秦高岭下车,急匆匆来到李宅门前。门前的纷争已经烟消云散,只剩下几块雕栏碎裂后的残石躺在地上默默述说着之前战况的激烈。秦高岭看的惊心动魄,他知道昨夜楚烈没走,更清楚李虎丘一身功夫极为了得,一想到二虎相争未必有一伤,但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却是已经伤定了,他便一阵阵的头皮发麻。硬着头皮请警卫员向里通传。不大会儿,大门洞开,李援朝从里边往外走来。
秦高岭站在门外暗暗察颜观色,李援朝气度沉毅,喜怒不形于色,老远看上去竟有几分李老在世时的风采。看罢多时,又想到对方的年纪,不禁暗骂自己糊涂,如此前程不可限量的人物,自己怎么就痴心妄想鬼迷心窍的硬是要搞一搞呢?他赶忙小跑着迎上前,一脸惭愧,伸出双手和李援朝伸过来的右手握在一处,说道:“援朝同志,我向您负荆请罪来了。”
李援朝的态度不冷不热:“秦副部长这是唱的哪一出?”接着似恍然,借一拍脑门的动作顺势抽回右手,说道:“莫非是为昨晚的事情而来?那你老兄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你们安全部门也是职责所在,大家都是在为党的事业服务,何谈什么负荆请罪之说。”他没有表现的很生气,只是用官场中人多半擅长的外交辞令打太极。没有态度恰恰更说明了他的态度很坚决,根本不想在这件事上与任何人讨价还价。
秦高岭听李援朝这么一说,心不禁瞬间沉入谷底。李援朝没有和解之意!他心念电转,先想到门口的碎石和楚烈的执着。又想到李援朝虽然年轻,但却是官场高手,如非矛盾已经不可调和,他没有道理把自己往破釜沉舟的路上逼。试探着问:“听回去的特委同志向我汇报,楚烈昨晚在您家门前站了一夜没走?”李援朝瞅了一眼门口的碎石,又看了看秦高岭,点点头,道:“不但没走,还砸坏了一点东西,好像还把自己给弄伤了,所幸董兆丰过来,已把他带走送医院了。”
秦高岭闻听此言不禁更加吃惊,这事儿竟出动了董兆丰?李援朝虽然没提及关于李虎丘的半个字,但却已说出了两件事,楚烈受伤,董兆丰出头。他据此判断,接下来军方也会有所动作。这会引起怎样一场风暴呢?
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妄想挽回是不可能了。秦高岭想着昨晚楚文彪的态度虽然暧昧难明,但这位红二代太子党中的军事派首脑向来与李援朝这经济派代表政见不同,这次儿子受伤,他一定会趁机发难,这可是一股令今上都要小心翼翼又打又拉的强大力量,李援朝接下来会应接不暇。恐怕没什么余力再找自己麻烦。想到这些心下稍安,客气的说:“既然援朝同志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又能理解我们的工作,那我就放心了。”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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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丘今早出门前曾对李援朝说,今日一别,你修你的阳关道,我搭我的独木桥,庙堂江湖各行其道,人生不过百年,何必相互勉强?李援朝说,你小子就是飞天遁地了也是李家的种。又说,你说起过的那个古青鸾,她给你提供的那张名单应该不假,我让勇毅去中组部查阅过那些人的档案,确实或直接或间接的都与乔家有关。李虎丘表示感谢说又给你添麻烦了。
李援朝问他核实这名单要做什么?
虎丘言道:读万卷行万里路,我这趟西行时间或许会很长,自由社那边还要拜托你帮忙看顾,不管你怎么看待我的感情生活问题,李李也都是你的儿媳妇,没你帮衬她压不住陈天浩。李援朝说虎丘招安陈天浩也就招安了,利用而已偏偏还要重用,自找麻烦。虎丘说,好人未必就等于好用,陈天浩虽不算什么善男信女,但却是个真豪杰,用好了就是最好用的好人。李援朝知道留他不住,只好说,你打算怎么开始这千里之行?李虎丘笑嘻嘻指着大门说,就从门外汉开始。
李虎丘开大门,挑衅楚烈放马过来,二人话不投机当场动手。
萧落雁听到动静跑出来观战,燕东阳见她穿的单薄,赶忙拿了件大衣给她披上,道:“姐尽管放心,楚烈虽然不差,与虎哥比还是差了点儿。”萧落雁担忧的:“他们两个谁把谁伤了都不好,他动了真怒,我怕他伤了楚二哥,把事情闹的更大。”自语:“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继续打下去,我得把暖暖找来商量办法。”
楚烈已被揍的嘴角溢血,却仍不肯放弃。
马春暖不是一个人来的,董兆丰和秦老虎跟她一起过来的。董兆丰慧眼如炬,看出李虎丘手下留情,楚烈的样子看着挺惨,但其实并未受内伤。
李虎丘看见董兆丰过来便知道这架打不成了,贼王哈哈一笑手上忽然加紧,几下将楚烈逼的连连后退,虎丘趁机跳出圈外。冲所有人叫了声后会有期。向院子里的东阳发出一声唿哨,抽身便走。
董兆丰不仅没有追,反而过来拦住了还想再追的楚烈。只有秦老虎职责所在,不得不象征性的追了上去。马春暖眼珠一转,赶忙除了胡同口上车,向着李宅后门的大街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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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虎丘而言想做一个纯粹的江湖人是那么的不易,就像想做一个真正的自己那么难。虎丘记着自己是一个江湖人,他也时刻记着贼王就是贼王,这不是分裂,而是聚合。虎丘,贼王,江湖路上永不相忘!喊一嗓子飞歌,从那高亢嘹亮、豪迈奔放的歌声中,回到那片自在狂野的湖海中,在那风刀雪剑中,在那诡谲阴谋里,在那个浮世滔滔的大江湖上,正演绎着一代贼王的传奇人生。
燕东阳驾驶着苏制越野车拉着小虎哥一路往西,马春暖开一辆帕萨特轿车拉着秦老虎在后面紧追不舍。东阳问要不要甩开她?虎丘摆手说不必,出城找个没人的地方停下。东阳问他要做什么?虎丘笑答:找秦老虎叙叙旧。
此时八九点钟,融融春日正奋力向更高处攀登,李虎丘站在路旁树林边,秦老虎老远看见便示意马春暖停车。他独自下车,马春暖也想跟着,她父亲马富民是负责纪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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