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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云朵难得地给雨泽夹了一块肉放在他碗里:“你多吃点肉,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雨泽感动得差点哭出来,看着云朵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想到这么多日日夜夜,云朵恍恍惚惚的样子,如今那双眼睛终于又有了神采,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云朵看他一直看着自己发呆,嗔怪道:“发什么呆啊,还不快吃饭。”
“吃,我吃饭。”雨泽扒着饭,鼻子酸酸的。他告诉自己,可不能当着桂枝姐和季微的面流眼泪,要不然就太丢脸了。
云朵满足地看着雨泽把一碗饭吃完,柔柔地说:“以后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雨泽犹如云端坠入地狱,他知道云朵肯定又糊涂了。
云朵见他不说话,不觉着急起来:“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雨泽低着头,实在不敢去看云朵的眼睛:“你不在,又能到哪里去呢?”
云朵说:“明天警察就要来了。”
季微问道:“云小姐,警察来干什么?”
云朵说:“我杀了人,警察要来抓我的。”
桂枝姐已经在一边叹气,她也知道云朵又糊涂了。这时候无论谁跟她说,警察不会来抓她的,她都不会听的。
果然,季微说:“云小姐,归来的事情和你没关系的。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他是自杀,这事情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是我把他推下去的啊?”
云朵说着站起身,上了楼。雨泽放下碗筷,跟在后面。季微也跟了上去。
云朵进了房间,开始找自己的旅行袋,她在衣帽间找了一圈,没有找到,问雨泽:“我的行李袋呢?”
“在这呢。”最后跑上来的桂枝姐急忙从一个柜子的最上面拿了一个旅行袋给她,“我觉得您没事了,就把它收起来了。”
云朵拿着袋子,慢慢整理自己的衣服。
季微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云朵,全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刚刚来到这的时候,云朵还很清醒,她简单几个笑话就把她逗得哈哈大笑,还以为简博士跟他开了个玩笑,云朵根本就没什么毛病。现在看来,简博士不但没有开玩笑,相反为了让自己甘之如饴地接受这份工作,他还隐瞒了一部分事实。
她走过去,试图让云朵清醒过来:“云小姐,你听我说,你真的没事,这事情和你没关系。”
季微想去夺云朵的衣服,被云朵推开。
桂枝姐急忙跑过去,小声提醒季微:“季小姐,你今天刚来,还不大了解情况。这个时候,你最好顺着她,要不然她会更难过的。”
季微觉得不可思议:“怎么能看着她陷落下去而不管呢?难道说因为大麻能缓解疼痛,就让她一直吸大麻吗?这逻辑根本就不对啊。你们要让她清醒过来,不然一直这样由着她发展下去,只能让她越来越糊涂啊!”
季微又要去抢云朵的衣服,云朵这次急了,把季微推倒在地,恶狠狠地看着她。季微看着云朵那双眼睛,心里一凛。
雨泽过去,对云朵说:“警察明天才来呢,今天不收拾也可以的。”
云朵说:“我想今天收拾好了,明天警察一来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