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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时候,初音为是他们先去雨泽家,还是让雨泽先来他们家犯看难。如果按师生礼仪,那自然是云朵给老师拜年;可按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礼仪,又应该是雨泽先来拜访他们才对。
“你打电话问问雨泽,是咱们先过去拜年,还是他到怎么这来呢?”初音和云朵商量。
云朵埋怨地看着母亲:“妈妈真是多事,过个年而已,哪来这么多讲究。往年怎么过的,今年还怎么过呗。”
“往年是往年,今年是今年。往年,你是他的学生,今年你是她女朋友了。”
“妈妈这是在端架子呢!”云朵说,“您一想,我们只是在谈恋爱而已,他还不是你女婿呢?哪有现在就打电话去问人家,过年来不来的?好像咱们急着要把事情定下来一样,催着人家来给您拜年。”
初音想了想,觉得云朵说得有道理:“那还是按老规矩,大年初三的时候,咱们去雨泽家。”
云樵凑过来,有些遗憾地说:“大年初三啊,那天我有事情,能不能换个日子。”
初音说:“你去不去都无所谓,我们为你换日子,没必要。”
云樵说:“我送你们去啊!”
“不用,让老胡送就好。”初音突然对云朵说,“你也应该去考个驾照了,这么大人了,车子都不会开,多丢人!”
云樵说:“小妹从小动手能力就差,这辈子怕考不上了。”
云朵说:“别看不起人,明天我就去考一个给你看看。”
“明天驾校还在放假呢,你去哪里考?”云樵起身,拍了一下云朵的脑袋,“还是好好去准备你的谢师礼吧。”
云朵摸着自己的头,向初音告状:“妈妈你看,哥哥有弄我的头。”
初音提醒儿子:“别动不动弄你小妹的头,她现在都是大姑娘了。”
云樵带着点惋惜:“知道,现在只有雨泽能摸她的头了。我从小抱到大的妹妹,突然有一天很我这么计较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倒卿卿我我的,我这心啊,哇凉哇凉的!”
“你又瞎说,什么时候抱过我了,从小就知道和我抢东西。每次骗我的甜甜圈吃,以为我不知道?”
“妈,你看小妹是不是没良心,一点都不记得我的好!”云樵向初音抱怨,“您说句公道话,她小时候我是不是经常抱她?”
“没错,你小时候啊,真是整天被云樵抱在手里。”刘妈给母子三人端来了三杯茶,“那时候先生的生意刚刚有点起色,我一个人又要做饭又要打扫屋子,常常顾不得你。就经常对云樵说,看着妹妹啊。他就搬着小板凳,坐在你的摇篮前,一眨不眨地看着你。等你哭了,到处找婴儿饼干给你吃。有一次我到婴儿房,看到你一嘴巴赛了好多饼干,吓死我了!”
云朵瞪着云樵:“你就是这样抱我的?”
云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时候不是小嘛,我就听妈妈经常跟刘妈说,云朵哭了,是不是饿了。所以你一哭,我自然就想到给你东西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