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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明公。只是最近却又不安分起来,居然勾结袁绍,yù要从薄县起兵,攻打定都,与袁绍……”
说到这里,其余将领都是义愤填膺,嚷嚷道:“麹义这厮不知知恩图报,明公待他如此优厚,他居然敢勾结袁绍!明公一定要趁他未动前,将他活捉来,给他碎尸万段!”
其实刘备在早上,就听到了赵牛亲自送到的消息,说是袁绍使者曾经去过麹义大营,呆了一晚,第二天就走了。
在对待降将的问题上,要慎之又慎,一个处理不当,只怕会牵动大局。别说麹义是降将,就连乐进、马超、满宠、程昱、张辽等等这些人,哪个不是降将?刘备目视着下面,今天来的,没有一个是降将。可见,那些“降将”在对待麹义事件上很是谨慎,不愿意露面,但要看刘备是如何处理的。
“道听途说!”
赵云的话被刘备打断了:“麹义将军别人不知道,孤还不知?他一向忠心耿耿,岂会一时糊涂做出这种事情来?此事定然是袁绍派人干的,yù要陷我于不义。诸位将军不可再听谣言,有敢散布谣言者,杀无赦!”
刘备一席话下来,众将先是一愣,心里继而一喜。明公不以一句谣言而随便杀害大将,可见他的明智。他们之所以来说,自然是以赤诚相见,不得不告刘备。既然刘备能辨别是非,都不追究了,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随即纷纷拱手告辞:“明公圣明!”也就相继退了下去。
……
……
薄县,先登营。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整个兖州都在盛传将军yù要背离明公的事情!将军可要尽快想法子向明公表面心迹,可不能让小人得逞了。”
坐在案上的麹义听完程里的一席话,心里也是毛糙。
程里见他苦闷不言,又复道:“我也替将军思前想后了几个晚上,这传假消息污垢将军的人非是别人,定然袁绍那伙。对了,那rì袁绍派使者到此,yù要跟将军合作,被将军将他们打发走了,他们肯定是心里怀恨,这才在回去的一路上乱传消息。以此弄得满城风雨。对,定是韩吕子那厮干的好事。将军,我非得去宰了他。”
“回来!”
现在就算知道是他干的又有什么用了,人家都回离狐了。
麹义只眼睛转着,心里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程里被麹义一说,心里也慢慢冷静下来,站在了旁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对了,我们现在就将袁绍使者曾来我们大营,yù要跟将军合作。被将军严词拒绝的事情马上上表跟明公说了,或许有一线转机。”
在先时,麹义并没打算着要将袁绍使者来的事跟刘备说,毕竟他跟袁绍之间的关系甚是敏锐,若果说了,只怕反倒引起刘备猜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听程里一说,又即摇了摇头:“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现在事情恐怕都已经传到明公耳里去了。只怕定都、离狐此时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我现在纵然去说,不但晚了,只怕还会引起明公更大的猜疑。”
“那这么说来,我们就一点事情也不干。等着明公派人过来责难?”
程里实在不甘,替麹义叫冤。
麹义沉默着,突然开口:“事到如今,我唯有上表明公。辞去先登将军印绶,任他发落。”
“哎!”程里一拳击在旁边柱子上,说道:“不行!要不然我上离狐去跟明公亲自说去。还将军清白。”
麹义自然不同意,当真将将军印绶封了,并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到离狐,向刘备请罪。
刘备接到麹义来信,非但没将他印绶缴回,连带着将他的原来的书信也退了回来,并且赏赐了一箱子珠宝给他。
“将军忠烈为国,矢志不渝,乃大汉之忠臣。前时所来之信件,孤未尝一观,请将军收回。”
麹义拿到手里,仔细看了三遍,泪哽喉咽。
“将军,明公信上说了什么?”
麹义将信件交到程里手上,程里一看,亦是不觉坠泪,向麹义道:“明公真乃圣明!”
……
……
“唔!”
张飞遽然睁开眼来,热得冒油的头额上全是汗水滴滴滚落。他抬头向天,却见斜斜的太阳正毒辣的shè着自个儿,不曾偏离半分。张飞摇了摇脑袋,汗如雨下,突然想起先前还陪大哥喝酒的事来,此时却不见了大哥,不觉叫了起来:“大哥,大哥!”
这一挣扎,双脚不听使唤,全身不听招呼,一动不动,猛然睁眼看到身上绑缚着的绳索,大吃一惊,乱叫起来:“大哥,快来救俺!有人要陷害你三弟!快来呀,大哥!大哥……”
他在里面没紧没急的叫着,却把门外的亲兵惹得好笑:“都是你大哥司空大人绑了你,你还想让司空大人救你!”
但听得里面叫得惨了,众人也慌了:“这可怎么办,要让他一直叫下去,我等还活不活了,不如将他绳子松开了吧?”
旁边道:“你傻啊,这可是司空大人叫人绑的,没有他的命令,我们能进去放人么?再说了,平时张将军经常干些事后不知道的事,动不动就拿我等出气,乱撒酒疯,有时还……”说到这里,他只觉后脊一凉,不敢再说下去了。众人听的也对,此时就算出手也已经迟了,绳子一解,还不拿我等撒泼?
一直等到天sè暗将下来,孙尚香刚刚端了饭菜来与刘备吃,刘备这才恍然想起张飞事来:“不好!倒把三弟给忘了!”赶紧丢下饭筷,带了许褚,一路径奔张飞府邸。却见门外守着四个将士,大门关着,里面静悄悄的。
刘备眉毛一扫,问道:“张将军是那么放的?”
四名将士赶紧答道:“没有大人吩咐,我等怎敢轻易放人。”
刘备这才满意的点了点:“把门打开吧。”
进得门来,却见张飞已然叫得累了,昏昏睡了过去,但绳索刚刚一被解开,张飞就已经醒了过来:“大哥,大哥你来了……”
刘备轻轻一笑:“三弟是怎么了?你的声音怎么成了这般沙哑了?”
张飞老实跟随着刘备进了大厅,叫人掌了灯,说道:“大哥,俺都叫了半天了,都没人理俺……”
刘备偷偷一笑,板着脸道:“你可知你酒后撒泼乱来,还打了护军中侯?”
张飞一听,赶紧笑道:“没得事。没得事。我没事怎会打他?”但看刘备眼sè不善,他立即改了口,“大哥说的是,可能是俺喝多了,一时乱来了,俺向大哥赔罪。”旁边许褚觉得白天张飞做得太过分了,复道:“你是该向明公赔罪,你连明公都敢打……”“呃?”张飞一愣,他知道许褚这人从不喜欢开玩笑,听他一说,赶紧道:“这,大哥,都怪俺。俺没打痛你吧?”
“你想得倒美,有仲康在,只有你被挨打的份,哪里有你打我的道理。”听刘备这么一说,张飞好一阵尴尬地看向许褚。
只听刘备接着道:“三弟,你以后没事就给我少喝点,最好戒了,别再喝了!听说你以前经常喝醉后还鞭挞士兵,事后又将他们留在自己身边,此乃取祸之道,明白吗?”
“……唔。”
看张飞一时支支吾吾,刘备还是不忍骂他,手扶他肩膀:“走吧,看你也绑了一天,定是饿了,先随我去用点饭来。”
“呃,有酒吗?”
“……”
刘备无奈的摇了摇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