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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厢街头巷尾尽是人,或挑或拿,背上、手里全是东西,自也有领头者,行那统筹之事。
只见街头有老人将围着的百姓分成一拨一拨的,有五六人、七八人,也有十余人。
那老人指着其中五六人的道:“如若见得勾院出来,尔等只要上去抱着喊话,旁的甚都不用做,喊什么都记得清楚了未曾?”
那五六个皆是小儿,无论男女都声音尖细,不是做兄长的带着妹妹,便是做阿姊的带着弟弟,男的至多八九岁,不曾变得公鸭嗓,女的最大也不过十岁出头,听得那老人分派,个个齐声点头道:“晓得了!”
其中一个小小模样的男孩煞有其事地上前道:“若是见得勾院出来,我就带着阿弟冲上去围着他,抱着他的腿哭,叫‘勾院莫走,我爹娘都得疫病没了,只剩我同阿弟两个,要是勾院走了,谁人与我们屋子住,也再没饭吃,只好上街要饭讨生活!’”
一面说,一面把手里拉着的一个极小的男孩扯了扯。
他那手里的小男孩也看不出多大,许是只有两三岁,此时只把右手食指放在嘴巴里头含,听得自家哥哥这一番大声说话,还以为是要凑什么热闹,便噘着嘴巴“呃呃哦哦”了两句,又把两脚往地上蹬了蹬,一副卖力吆喝的模样,看着很有十分的单纯天真。
另有一个斯斯文文的七八岁小儿和道:“我就站着在他面前喊‘勾院莫走,我还未曾长大,且待我与勾院挣了功名再走!’”
他都不用酝酿,这话一喊出来,眼眶登时就红了。
却是个慈幼局中的小儿,每天上午上学启蒙,下午便去按着州中分派做工做活,因在学中表现出挑,被顾延章特点了出来夸过的。
此人父亲是个兵卒,守城时被箭矢射中了腿脚,两条腿都截了,而今还在伤兵营中住着,他那做娘的则是在伤兵营中做活,一则靠着州中抚济,二则靠着顾延章从前管的伤兵营发放的钱米、慈幼局帮着代管小儿过日子。
这两项营地从前州中也有,只是州官从未认真管起来,尤其慈幼局,每岁不过凑个人数报上去而已,只顾延章接管之后,一来把无人看管的小儿拢了起来放在慈幼局中,又请了不少妇人、老者做看顾的,还请了州学中的出挑学子每日过来做那启蒙者。
里头小儿上午上学,下午则是被带着在屋子里做些轻巧活计,或磨木头、或粘尾羽,也安排了跑跑跳跳,每月只象征性地向家人收一点钱物,若是父兄有人在行伍中的,或是一家谁人在守城时出过大力的,更是半文钱都不用出。
这般一来,便把许多人家中的劳力给腾了出来,不单男子,便是许多正当年时的妇人也能出来挣钱米。
同劳壮力比起来,女子天生在伤兵营、慈幼局、安老坊、福田院等处更能干些,也更会照顾孤寡病弱,亦擅长行些细致事务,甚至有些天生力气大的,做起气力活来,并不比寻常男子差多少。
七八岁的穷人家儿女已是懂事,这斯文小儿守城时吃过苦,晓得若是他娘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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