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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起身,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拦她。他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好好想一想,如果洛子夜是个女人,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洛子夜奔出门口之后,便见自己府邸里头的下人,在王府的门口两头走,那是一副非常苦恼的样子。显然是来找她,被拒之门外了!
而那下人一看见她,当即眼前一亮,开口道:“太子殿下,您可出来了。是嬴烬公子让小的来请您回去的,说云小姐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洛子夜点点头,大步跟着他走了。
心里却隐约有点担忧,凤无俦方才的反应,都太反常了。他是不是真的看出什么来了?要真的是那样……
她倒是不担心凤无俦借这一点来威胁她,因为他不屑。但是自己的小辫子被人家发现的感觉,的确是不怎么样。怀着这般纷乱的心绪,她大步前行……
而此刻。
她走后,凤无俦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揉了揉眉心。看上洛子夜的时候,倒没在乎什么男女的问题,眼下已然接受对方是个男人,并承认自己是个断袖,又忽然要接受她是个女人。
这中间心绪的纷乱起伏,还真是……不好形容!
他沉吟之间,阎烈从门外进来。
瞟了他一眼,也很明显地看出了自家主子今日不在状态,那眉峰紧皱着,似陷入什么困顿之中。他正想着,凤无俦已经慢慢地踱步,到桌案边上坐下。
阎烈正想说话,禀报一下关于今日京郊之内,皇上和龙昭那位皇帝的厮杀情况。
然而,他还没开口。
他家主子先开口了,那声线魔魅低沉依旧,却也带着点困顿:“阎烈,如果洛子夜是个女人,会怎么样?”
“啊,如果洛子夜是个女人,那真是太好了。至少属下再也不用在睡觉的时候,都担心老王爷回来剥属下的皮了。我们摄政王府也不用担心没有继承人和香火延续了,还有……等等,王!”阎烈描述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
抽搐着嘴角看向凤无俦,开口道:“王,太子为什么会忽然变成女人?太子那样的……额,流氓,怎么可能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这倒算是阎烈的肺腑之言。让他接受活脱脱像个流氓的太子,居然是女人,这离谱的程度,无异于让他相信果果其实是只母鸟!
这话问完之后,他狐疑地挑眉。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王这……这不是因为最近被老王爷要回来的消息逼疯了,以至于已经开始异想天开了?
他这般偷看着。
而凤无俦的眼神也正好看过来,阎烈一僵,不敢继续偷看了,赶紧低头,心下也更加狐疑。
而也就在他狐疑之间。
摄政王殿下也在深思,默了一会儿之后,魔瞳扫向他,沉声道:“孤只是说如果!”
不知道为什么,关于洛子夜是女人的这个秘密,他并不想跟旁人分享。尤其,这个秘密,只有洛子夜知道,也只有他知道,这样的认知,亦令他心中产生了很微妙的感觉,仿佛是他们两人共守着一个秘密。而这其中知情者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其中并没有旁人。
阎烈在心中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已经隐约确定了王这决计是妄想症发作,但既然王问得如此认真,他也不敢不认真回答,思虑了一下之后,正色道:“属下觉得,如果洛子夜真的是个女人,那么她身上所承担的,远远比我们所能想象的,要多得多!”
他这话一出,凤无俦立即看向他,魔瞳凝住,等着下文。
阎烈接着又道:“他是太子,天下人岂会容忍太子是个女人?且不说能不能登上皇位,只要她是女人的事情暴露,那就已经是杀头的死罪。所以,大抵他从知事起,就一直在努力地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能告诉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否则一旦对方出卖自己,这后果就是致命!”
阎烈正在对洛子夜的人生,进行极度悲情的分析。
这一点,阎烈不说,凤无俦也清楚。同时也更明白,这大抵就是洛子夜拼了命也不让他脱她衣服,知道她性别的原因!
而阎烈做完这个假设之后,又更加认真地延伸剖析:“而且,王,您也看见了太子那个脾性。活脱脱的就跟个流氓似的,说话也毫无忌讳,哪个女子能发展成那样?说来,属下觉得,如果他真的是个女人,那么那些一定是他努力伪装出来的。每日担心自己是生命安全,还不能做自己……”
阎烈这般说着,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深深地同情起洛子夜来,并且将对方的性格,全部分析成为了伪装自己。
而洛子夜的那些流氓习性,当然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但是她这会儿,也是不完全晓得自己的好色天性,和痞子本质,已经被阎烈全部剖析成了因为生存的无奈,不得已而作出的伪装,并十分怅然地表示了自己的同情……
而摄政王殿下听完阎烈这分析之后。
眉间的折痕忽然深了几分,心也似被什么刺了一下。冷醇磁性的声,带着微微的叹:“那这些年,她一定过得很不容易!”
这么一想,摄政王殿下也发现很多在自己心中盘旋已久的问题,在今日都得到了答案。比如,洛肃封的寿宴之上,洛子夜为什么要跳一首小苹果,意图让洛肃封削了他的太子之位……
而正在往太子府走的洛子夜,这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冷不防地就打了一个寒颤。
倒是阎烈听了这话,嘴角一抽,已经从洛子夜是个女人的假设之中,缓过神来。浑身的寒毛也竖了起来,王这一句叹息,还真是……王不会是真的已经将洛子夜高度幻想成女人了吧?
而凤无俦默了一会儿之后,又沉声道:“若是这般,孤便当更容忍珍惜她一些了!”
啥?
阎烈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他觉得自己今天回去之后,一定要跟闽越说一声,看闽越能不能对症下点药,治疗一下王的幻想症……
然,也就在这会儿。他眉峰忽然凝住,洛子夜的喉结……
这思绪暂且放在一边。他扫了一眼阎烈,沉声道:“传孤的命令,围杀武修篁!”
“是!”
……
洛子夜这会儿还全然不知自己的女儿身,已经在凤无俦眼前彻底暴露。而且他们还为她思索、勾画了一个比猴哥还要苦不堪言的悲惨人生。
尤其摄政王殿下,还因为她的悲惨,决定以后对她好一些。
她一路回了太子府,到了门口之后,就看见了嬴烬和云筱闹。显然这两人都在等她,云筱闹是眼巴巴的看着,而嬴烬那妖孽靠在门口,双手抱臂。
在看见她的瞬间,不冷不热地道了一句:“还知道回来!”
那话很酸,不知道是谁家发了大潮,让醋给淹了。
“呃……”洛子夜瞟他一眼,心里觉得很古怪。这种妻子在家里等待着出去拈花惹草的丈夫回家,衍生一句吃醋之言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这一眼瞟过去之后,她又回过神,看向云筱闹。
没等她说话,云筱闹就立即从自己的袖子里头掏出来一个东西,递给她:“太子,我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但是我想起来很多年前,我爹对我说过,他帮一个人守着秘密。我找了很久,才在桃林里头挖出来这本札记,但是上头一个字都没有,所以……”
所以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希望洛子夜能看懂这本无字的札记,并能知悉应当如何破解。
洛子夜伸手接过,认真的看了看,能令云丞相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一定不会是简单的东西。可她翻了几页,那上头的确是一个字都没有,这让她眉峰聚拢得更紧了一些。瞟了嬴烬一眼:“你应该算得上是见多识广,这东西,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说着,将札记上的空白纸张给嬴烬看。
嬴烬邪魅的桃花眼微微挑了挑,看了一眼那札记。又扫了洛子夜一眼,微微歪了歪头,令那张美艳的脸带了几分懵然,那样子看起来很呆萌,才开口道:“不知道!”
洛子夜:“……”如果他是真的不知道,应当是会直接就说不知道。决计不会露出这幅懵然懵懂的样子,作出一副不知道的小样儿,这根本就是知道,故意不告诉她!
“你说不说?”洛子夜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就切入主题。
云筱闹也有点紧张地看了嬴烬一眼,心下希望嬴烬如果知道,能够说出来!太子能这么问嬴烬,那他一定是知道的。
洛子夜这话问出来。
嬴烬微微挑眉,似考虑了一会儿。才抬眸看着她开口:“小夜儿,你身为一个有了家室的人,居然在外头浪到这么晚才回来,为夫很不高兴。这样吧,你亲为夫一口,为夫就告诉你!”
她身为一个有家室的人?
家室?
不仅仅她,其他的人,包括青城,都集体扭过头,看向嬴烬。似乎看见半空中悬浮着“家室”两个字,并且标着箭头,打着问号对着嬴烬的方向一再指……
而他这亲他一口的要求提出来,几乎所有人都偷偷地往那边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当众接吻的*场面。
洛子夜这会儿也有点无语起来,瞅着嬴烬那张冠绝天下的脸,颇有些无语地问了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你说呢?”他挑眉,忽然靠近了洛子夜几分。那张脸美艳依旧,令人屏息依旧,但不知为什么,洛子夜骤然感觉到一阵戾气从他身上传来。
洛子夜皱眉,啥都没说。
而下一刻,见她皱眉看着他不说话,他忽然悠悠地笑起来:“开个玩笑而已,小夜儿不必在意。无垠之水泡过的札记,并没有什么东西能令上头的字显形,至少千百年来就没听谁说过这东西能解,所以这本札记出现在这里,其实也就是一件废物罢了!”
他这话说着,那双邪魅的桃花眼很是淡然。也能令人知悉,他说的是真话。
而他这话说完之后,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冷冷睨了洛子夜一眼,转身走了。单从这样子来看,他似乎是生气了!
洛子夜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是哪里不好了。
云筱闹听完这话,失望地垂眸。一下子眼泪都盈满了眼眶,没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半天,最终还是什么用都没有!但她很快地给自己打气,转身便打算走:“太子,我再回去想想,找找,如果再有消息,我立刻来找你!”
洛子夜点头,将札记递给她。
她摇摇头:“您就拿着吧,左右对我而言也没什么用处!”说完这话,她飞奔回丞相府,打算回去继续翻找。
洛子夜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也在思索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却冷不防感觉自己膝盖一阵抽痛,那是被武修篁打伤还没有上药的患处,她沉眸,先回去上药,再想想接下来怎么处理!
回了房间,挥退了下人。
她把裤管扯开,打算上药。可也就在这会儿,“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她一愣,是嬴烬。仅穿着一身单衣,外头披着锦袍,衣襟微散,能看见些春色。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鼻血有点……抹了一把鼻子,问:“你来干啥?”为啥没人通报?
那妖孽勾唇一笑,慢慢地上前来,并开始宽衣解带。笑道:“来干什么?为夫来么,自然是为了来履行男宠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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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说给月票就让摄政王造小夜儿是女的,你们还不相信╭(╯^╰)╮其实真的不想这么早就暴露的,但是看见今天的月票不好意思了,拿人手短说的就是这个o(╯□╰)o接下来的剧情……哦吼吼吼,继续求月票,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