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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妙音喝醉的时候,模模糊糊的还有些意识,靠着酒劲就发酒疯,给正值青春骚动期的拓跋演给上了一场格外生动或者说是吓人的生理知识课。
等到人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床榻上,一双眼睛盯着眠榻上的承尘。
她睡的昏昏沉沉,头还有些疼,桂花酿喝着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后劲还是很大的。头有些疼,她哼了一声,垂着的帷帐从外面被拨开。
宫人轻轻走了起来,手里的是醒酒用的饮子,另外两个宫人将萧妙音扶起来,将饮子喂下去。
萧妙音之前灌了满肚子的黄堂,这会儿又喝了饮子下去,顿时满心的难受,连忙让侍女扶她起来。
萧妙音吐了个昏天暗地,肚子里那些汤水呕个干净,洁面漱口之后,就趴在床上装死。秦女官过来看着萧妙音好歹恢复一些过来之后,叹口气。
“三娘子酒量不好,就别饮酒了。”秦女官幽幽叹息。
“怎么了?”萧妙音觉得秦女官话中有话,她醉酒的时候说过些什么,其实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了。
“……”秦女官瞧着萧妙音那样子,叹口气,将萧妙音醉后对天子说的那些话转述出来。
萧妙音听得脸上都要僵掉了,她原来还能如此彪悍!
“我、我真的那么说了?”萧妙音掐了掐手心,发现真的痛,她不是在做梦!
“还有许多话,妾没听到。”秦女官瞧着萧妙音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当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那陛下呢?”萧妙音简直想挖个坑把自个给埋了,她竟然还真的把那些话都说出来了!平常她和拓跋演这么甜甜蜜蜜的闹着,其实很多话,她也不会说出来的,谁知道一下子不小心喝高了,就什么都说了!
“陛下……”秦女官回想起拓跋演走之前的神色,不但没有任何的发怒不说,甚至嘴角还带着些许笑影。
秦女官如今想起来,觉得这位陛下应当是不生气的。
顿时心里就放下一块大石来,对萧妙音是刮目相看。那些话平常人哪里敢对天子说,而且说了指不定会引得天颜震怒。
不过三娘子不但说了,而且说得还非常无礼,完了天子也没见着任何的生气。
“既然是这样啊。”萧妙音抱着被子,松了一口气,没生气就好。到时候哄回来就是,她知道拓跋演的底线在哪里,只要不踩在底线上,基本上就不会生气。
“三娘子日后还是少喝酒吧。”秦女官劝诫道,“今日幸好还是陛下在,若是换了别人,三娘子的颜面何存。”
小娘子喝醉酒发酒疯什么的,让人瞧见真的是颜面无存了。
“哦,我知道了。”萧妙音将脸埋到锦被里。这次她是不小心的啦,才不会不分场合次次如此呢。
正在说话的时候,拓跋演来了,秦女官连忙退到一边。
“醒了?”拓跋演看着恨不得把头都给埋到锦被里的萧妙音,叹口气伸手把她给挖出来,“捂住口鼻气流不通的,你这是想要作甚?”
“感觉丢脸了。”萧妙音整个人都被挖了出来。她装作娇羞的扭了一下,干脆就身若无骨的整个人就挂在拓跋演身上。
相处久了,连他喜欢什么调调她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丢甚么脸?”拓跋演将挂在身上的人给扒拉下来,伸手就是在她的额头上探了一下,“还好,没有发热。”
拓跋演以前听说过,喝醉酒的人容易发热,最容易得病,他亲手探了探发现她的体温并没有变化才放下心来。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还懂的那么多。”拓跋演说起这个,眼中的神色越发的复杂,他并不喜欢那种纯的甚么都不懂的少女,那种少女或许有别的男子觉得纯净天真,可是落到他眼里未免有些痴傻,可是知道的比男子还清清楚楚,甚至拿出医理出来,他简直不知道她那一堆到底是哪里来的。
萧妙音干笑两声,她还没继续上生猛的呢。那么一点点最基本的,小皇帝就扛不住了啊?
拓跋演又想起她说的那些,男子妇人之间若是有病,可以靠着那种事传播,男子若是姬妾甚多,那么传播起来那就范围极其广了。
一下子他的脸又青了。
“那些话都是哪个告诉你的?”他把人按住开始问。
萧妙音真想给他一个白眼,他自己知道这些事就成了呗,还没事问是谁告诉她的。
“在家的时候,听到那些仆妇私下议论的。”萧妙音一下子就把黑锅给扣在了自家家风上。
萧家那个家风,暴发户气息十足,那些世家子其实也纳妾蓄美婢,事情都是一样的,偏偏人家做的漂亮,自家阿爷就是头上扣着个好色的帽子。再加上上回自己被同父异母的妹妹给推下池塘,萧妙音知道在拓跋演心里萧家一门上下都被打上作风不好的印记了。只是她每日在他跟前晃,没牵连到她而已。
“……”拓跋演神情间有几分纠结。
那些婢妇竟然当着自家小娘子的面说这些事?
“说了又如何。反正早晚都会知道啊~”萧妙音根本就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这会南朝北朝男女关系都比较混乱,那些从南朝传过来的风流韵事,她拿着当做八卦看,而且北朝这种事也不少,各种乱。
“你啊!”拓跋演拿她没办法,只能下手在她腰上捏了一下。
他下手不重,却正好捏在她敏感处,萧妙音立刻低低叫了一声,伸手就开始反击。两个人最后闹成一团。
毛奇瞧着待会两人说不定还会做点甚么,干脆就带着人瞧瞧的退下去。
萧妙音以猛虎之势压在拓跋演身上,一口咬住了他稚嫩的喉结。
那处要害被含住,他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然后狠狠压了回去,他下来就是把人往怀里揉。
萧妙音咯咯直笑,没有半点少女在面对这种事的娇羞和慌乱。拓跋演在她面前就和个愣头青一样,她根本就没办法装害羞!
“待会就不难受了啊。”她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背,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接下来就被堵了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万寿宫中,太皇太后看着御史呈上来的文卷心中烦躁,萧闵和萧吉兄弟都已经满了十二岁,十二岁的孩子虽然没有行冠礼,但在时人眼中已经是半个成人了,鲜卑人里要是有手脚快的,这会可能都已经做了阿爷。
御史台上奏,请太皇太后将两个侄子送回萧家,以免日后宫廷有丑闻流出。
太皇太后心情烦躁,她看着上面的字,手中拿着朱笔,凝在黄麻纸上好一会才画了一个赦。
“陛下又心情不适了?”李平日日都被留在东宫,今日也没有例外,白日里和太皇太后说正事,夜晚便是风流之事。太皇太后这些年来也没有另外的新宠,对李平还算是一心一意。
毕竟到了太皇太后这个位置,只要她想,就会有人给她搜集许多年轻美貌的男子来。
“那些御史台的人。”太皇太后手中的笔轻轻的在温泉上敲了两下,“别的贪官污吏不知道弹劾,偏偏拿着两个孩子说嘴!”
一双修的精致的柳叶眉蹙起来,灯光下太皇太后眼角的纹路格外的清楚。
哪怕再精于保养,终于还是抵不过时光的流逝。太皇太后批阅了一部分文卷,便觉得腰酸背痛。几名女官膝行上前,为她捶弄着腰背。
感觉到轻快了一些,太皇太后长长吐出一口气。
“其实,御史台也说的没错。”李平沉默一会说道。
太皇太后狭长的凤眼看过来,眼里含着一抹冷光,神情间似笑非笑,“怎么了,连你都觉得应当如此?”
“臣乃是为陛下计。”李平对太皇太后并无多少情谊,当初会成了太皇太后的入幕之宾完,算是半推半拒,在他之前太皇太后已经宠爱过两三个有貌有才的臣子,到他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和说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句话的人是一样的。
但是谁知太皇太后对他上了心,甚至连妻子都不能对他太过亲近,搞得他有家不能回,如今还得想着日后怎么挣出一条出路来。
“三郎君和四郎君如今都已经年满十二,十二在平常人家里都已经是成人了。哪怕在平城勋贵家中也不小了。若是闹出事来,萧家颜面何存,两位郎君前途又该如何?”
东宫中光是妙龄宫人就有千人之多,若是那两个小子当真犯浑做出甚么事来,只要传出去,太皇太后就算和当年一样杀人制造冤狱又如何?
她一旦身死,有的是仇家等着收拾那两个小子和萧家。
萧家或许太皇太后并不在乎,但是那两个……
李平在心中摇摇头,那两个孽种,他是怎么都不想去想起。
“你这话说的,似乎三郎和四郎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一样。”太皇太后最近心情烦闷,诸多事看不顺心,东宫不知道拖出去多少被杖毙的宫人内侍。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李平双手拢在袖中对上首的太皇太后拜下,“臣还望太皇太后深虑。”
“不过就是两个还没有束发的孩童,还值得这么慎重其事。”太皇太后将手中朱笔放下,靠在身后的凭几上。
话是这么说,但是脸上终于多了半点笑意。
“为了他们的前程,还请陛下深思,毕竟……”李平顿了顿,“日后他们也是要靠自己在朝堂上立足。”
太皇太后就算活成个老妖精,也是要撒手的。更何况哪怕是秦宣太后芈八子那种掌政几十年的太后,最后还被儿子所废,手中权力全部收了回去。
如今太皇太后比起秦宣太后,有过之而无不及,滔天权势之下是许多藏在暗处的危机。如今太皇太后还在,大家都是装聋作哑,可是一旦太皇太后山陵崩,那么一直被压住的势头说不定就会反扑了。
“……”太皇太后近日来心绪不佳,容易动怒,方才看到御史台呈送过来的文卷勃然大怒。如今被李平这么一劝,又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他两个在宫中长大,从来没有回过一次燕王府。”太皇太后不免有些担心。
那还不全是你做的?李平心中想道,这时候再来担心,还真有点晚了。
“父子亲情,哪里会淡薄呢?”李平睁着眼说瞎话,平城内谁人不知道燕王府中姬妾众多,庶出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一大把?萧斌也就对萧佻有些阿爷的样子,对其他的庶出的儿子,就看他们的生母到底得宠到什么程度。
“……”太皇太后靠在凭几上,她舍不得两个孩子回到燕王府中,不过再不舍得,也不能事事都顺着她自己的心意来。
李平的话说的不得她意,但还是没说错。这两个孩子她总不能照顾到老,总有靠他们自己的时候。
“好吧。”
过了半月,一辆马车驶出了东宫。
一路上萧闵和萧吉两兄弟在马车内打闹不休,两个人虽然对离开了许多年的宫城有着眷恋,但李平也曾告诉过他们,迟早他们都是要走的。能在宫廷长期住着的男人那都是去了势的中官!
如此,回家都显得十分美好了。这次出来,太皇太后还赐下不少的宝物,那些财物哪怕是让兄弟俩冯家出来过日子都足够了。
萧斌是早就知道了这对兄弟要回来的消息,直接让长吏去安排,他就不出去见人了。
消息传到侯氏那里,侯氏面上淡淡的,只是让人收拾出两间屋子出来。结果萧斌都没有让人住到生母的院子里来,而是在前院里挑了个院子,说是两位郎君已经差不多快要长成人了,没有必要住在阿姨的院子里。
庶出的子女基本上都是跟着生母一起生活,到了如今还有几个年纪都到了十三岁的还在自家阿姨的院子里住着呢,也没见着挪出去。
顿时后院里顿时有些骚动。
萧嬅看着侯氏跪在佛像面前嘴唇翕动,心里一阵难受,她看到自己生母念经的模样,也想到了自己当年也是这幅模样,只不过和侯氏的心死不一样的是,她还对那个人抱着一份心。希望他能看透奸诈之人的伎俩。
结果她在瑶光寺等啊等,等过了最好的韶光,等到眼角嘴角都起了皱纹,成了一个老比丘尼,他还是没来。
甚至连萧妙音来瑶光寺,也从来没有指名要她服侍,好像已经彻底的忘记了她这个人。
这种被周遭人说遗忘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
“阿姨,两位兄长都回来了,阿姨为何不去看看?”萧嬅开口道,她对这两个兄长不是不怨的,他们是她的同胞兄长,结果只是一个人被皇帝革职查办,另外一个就立刻上疏直言支持天子立左昭仪为后。
这个消息还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心中如何不怨,怎能不怨?
但是如今阿姨无心再和那些新人争宠生个儿子,只有那两子,既然如此,那么就见机行事好了。
“不必了。”侯氏手里拨转着佛珠,“去了也见不到。何况也没那个必要。”
“阿姨,”萧嬅劝解,“两个兄长从小就被养在宫中,阿姨去看看也是应当的事。”
“就算去了又如何?”侯氏放下手中的佛珠,对着女儿长叹一口气,“他们自幼养在宫中,从来未见过我,况且若真的论起来,长公主才是他们的母亲。”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萧嬅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
侯氏从佛像前的蒲团上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走去。她向来不爱走动,这次也不知道到哪里去。
“我说错甚么了?”萧嬅转头看向乳母。
乳母这会不好对母女间的事说什么,原本四娘子待她就不是十分亲厚,而且有个词叫做多说多错。
“四娘子没说错,不过礼法如此罢了。”乳母道。
礼法如此,博陵长公主是那对兄弟的母亲,侯氏哪怕是亲母,也只能这样。
萧嬅叹一口气,对于这对兄弟,她也感情颇为复杂。
没有兄弟,如同无根浮萍,有兄弟却成了那个模样。
她和侯氏一样,从榻上站起来,抿了抿嘴唇。
萧闵和萧吉被安排到一个院子,两个人的吃穿用地都是比照着萧佻这个嫡子来的,从这个来看,萧斌对两个儿子还算是不错。
兄弟俩知道回家之后第一件事就要去见阿爷阿娘,不过如今博陵长公主一时半会的见不到的了,还是去见阿爷才是正理。
萧斌对这两个面目和自己有些相像的孩子,态度比其他庶子要和气许多。
对两个孩子问了一些关于学业上的事之后,萧斌便让人带着他们下去。
送走两人,萧斌长叹一声,靠在凭几上,伸手揉了揉眉心。这两个宝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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